在赶路的同时,车内的文秀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依水,墨家机关之术如此神奇,为何不制作大量木马在战场上活用?”
“玥儿姐姐,墨家祖宗有规定,墨家机关术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能用在战场的,”依水扬着右手食指,在空中随意地划了几下,摇头晃脑地说着,“不过,玥姐姐,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特别是我师兄噢。”文秀点了点头,依水瞄了一下正在交谈的文华与项浩,凑到文秀耳边细细地讲了几句。
“四百年来,墨家机关术变了好多,方方面面都有涉及。我在兵道城学习的那几年,我发现我们墨家机关战甲越来越多了,好似在筹谋什么大事。”
文秀虽然一直居住在项家村,不闻事事,可听到这,仍旧不免想到了许多。
正在赶车的文华,又怎会听不到她俩地谈话,傻丫头,快了快了,师傅,我一定会保护师妹的,这是我对您的承诺,他心里如是暗暗地说着。
在朽木马车的帮助下,本来预计四个时辰才到的郏下县,三个时辰就已经到了。
郏下县似乎很平困,从那破败不堪的城垣,那不足三丈的城墙,可见一二。墙上悬挂着的还是木制县牌,而非铁制,上面的郏下两字竟是徒手写上去的。城下,没有护栏,没有守卫。
看到这一切,文华眉毛都皱起来了。“大家小心点,郏下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
“那有什么变故嘛,不就是破旧了点,人少了点嘛,卓大哥,你多疑了。好不容易到了郏下,我们还是赶快找家客栈,吃个小菜,喝口酒,在休息一会。”项浩兴奋地嚷着。
跳下马车,扶着项玥下了马车,刚听到谅海之言,依水就哼道:“你就是头猪!这郏下城墙久不修缮,门上悬挂非铁制门牌,城门空无一人把守,这么明显的奇怪之处,你居然像个榆木脑袋一样,以后还想跟我师兄历练,那天丢了脑袋都不知道了。”
“你!哼,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吵。”项浩撇过头去,不搭理依水。
“都别吵了,进去吧。”文华带头走进了郏下县。文秀随其后。
依水收了朽木马车,朝着项浩哼了一声就赶上去了。
项浩,那管那么多,嘴里就念叨着“好男不跟女斗。”跟着走进了郏下县。
进城门一看,街道上一眼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到处随意摆放的摊位上,没有丝毫物品。
“这是怎么回事?”依水,有点担心,朝着街道就喊道,“有人吗?有人吗?这里有不有人啊?”
文华突然伸手止住了依水,“你们听,那边好像有声音。”手指着正前方,“走,过去看看。”
四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就一起朝着那走过去。
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渐渐变大。
眼前看到的是,一大群人都围着一个台子,而台子上有一道士模样的人正在哪里有模有样地发着一张张黄色的符。
四人走过去,文华拉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伯问道:“老伯,他们这都是在做什么?”
老伯人很友好,看文华四人面善,就问及:“四位是外乡人吧,从何人来,又欲往何处啊。”
“这位老伯,我们四人是武关人,正欲北上涿郡,恰巧途径郏下,见城门破败,无人把守,城中无人叫卖,却见许多人在此受符,心有奇异,故有此问。”文秀上前,贴近老伯耳答及。
老伯笑及,“这位姑娘,想必是心细之人,知我染有耳疾,故贴耳相告。”随后就走到四人前,“来,远来是客,想必你们也累了,如若不嫌弃就来小老儿家稍作休息。”说着就在前面带起了路。
四人随着老伯走去,文华乘机凑到文秀耳边,问及:“文秀,你怎知老伯有耳疾?”
文秀抿嘴笑道,“我们走来时,老伯四周诸人都大声喧哗,为有老伯一人不闻那道士所说,也好似没听到周边人讲话一般,所以我才猜测老伯有耳疾。”
果真心细之人,文华在心里说及。
他们跟着老伯走到城里西南角的一间屋子里,这屋子在远处就能看到屋顶上偶有几破陋之处。“老伴阿,来客人了,出来招呼一下。”老伯转过头来裂开了嘴,憨笑道:“诸位,我们家破旧了点,莫嫌弃,随便坐。”
四人随即坐下了,打量着屋里的情况。“嘞,来客人拉,来客人好,好久没有人来了。”从边侧小屋里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那满脸的皱纹,快要挤到了一堆。走两步,不自觉地咳起来,“我老伴患有咳疾,你们别见怪。你们等会,走那么远地路,也辛苦了,小老儿给你们备点吃的。”说着,老伯就走进边侧的小屋,去备东西去了。
文华上前扶着老妇人坐下,小心提醒道:“老婆婆,您小心点。”
“谢了,小伙子一看你就是好人,如果我家孙儿在的话,也差不多跟你这么大了吧。”说着说着,老人家就免不了感伤。
文华皱着眉头,察觉事有蹊跷,“老婆婆,这屋里怎么就您跟老伯两人?您的亲人了?”
老妇人回忆了一会,“我儿跟我孙儿都去参军了,差不多半年了没回来。我儿媳去劳作了,都去了一个月了。”
“阿!怎么回事!”项浩,闻言脱口而出,“卓大哥这事......”他还没讲完,就被文华捂着嘴,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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