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暗器杀别人,到头来,别人暗杀了他,”欧阳云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叹道:“这就是因果循环。我也一样,生平不败,可如果有一天和御龙决战……也许那一天,就决定了我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也可能,那是我死亡的那一天……”
陈叔宝道:“所以我一直不帮你找他。你是剑宗之圣,天下无双;他是武神降临,天下无敌。你们是我生平遇到的两个最强大的朋友,我不想让你们自相残杀。”
“我们两个人,注定着只能有一个出现在这世上。”欧阳云默默一笑,道:“曾经的他,没有对手,最后失魂落魄的选择了归隐。而现在,我也尝到了这种滋味,面对的都是比自己弱的人,我已经感到我的习武之路…毫无乐趣。呵呵,只怪我生的太晚,如果能再早几年,我们两人的决战,一定早就上演了。”
陈叔宝凝视着他,问道:“你为何还不尝试找个女人?”
欧阳云笑了笑,道:“你也知道,修行之人心无旁骛,心里面也会忘记了儿女情长。我的心,现在全是刀剑,还存不下一个女人。”
陈叔宝道:“你要么找一个,要么就和她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欧阳云道:“我总感觉——我和她好像并不合适,我和她更像是知己,虽然彼此相慕,但是总不像是夫妻该有的感情。”
陈叔宝道:“你不能再犹豫了,感情其实就是这样子,你不能即吃到鱼又要得到熊掌。”
“你那?”欧阳云道:“现在还是一身祸水环绕吗?”
陈叔宝笑道:“嗯,我是贪多了,挑花了眼,所以干脆再继续挑着。”
欧阳云呵呵一笑,道:“人各有所好,看来咱们之间——是渐行渐远了。”
“嘿,”陈叔宝道:“开个玩笑而已。她可是个好女子,知书达理的,又能甘心与你相伴。”
欧阳云道:“怎么甘心了?她母亲是不会同意的,她从小就被许配给了别人。我如果带她走,那就是私奔,她便没有名分……我不愿这样做。”
陈叔宝道:“饿了馒头也好吃,撑了燕窝也难下咽。你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到底是什么结果。”
欧阳云道:“现在的滋味就很怪,女色是修行的最大阻碍,我也一直没对女人动过心。但唯独是她,我心里的那种感觉,总是难以言表,我们并没有相爱,却彼此挂念着对方……”
陈叔宝注视着欧阳。他明白,自己即使经历过再多,懂得再多,可终究不是别人。所以他读不懂别人的哀愁,别人也看不懂他的忧伤。
陈叔宝劝勉道:“如果我是你,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去试试。”
“你没看出来,咱们面前——就是相府吗?”欧阳云目光深沉地望着前方,微笑道:“我就在她家院外呆一会儿,这也算陪她一会。对我而言,这已经很好了。”
陈叔宝苦笑道:“好嘛,忘了这岔事了!我这是跑到相府门口来偷窥,这赶明我还得向杨大人赔罪啊。”
欧阳云笑了笑,问道:“太子妃那儿,还是和你一心吗?”
陈叔宝阴沉道:“现在是我不和他们一心,外戚之事早晚得闹翻脸,与其和他们一起等翻船,不如我掀翻他们。”
欧阳云道:“你不该告诉我那么多的。”
陈叔宝道:“这些话压得我好累。只有你,才能分担我这份痛苦。”
欧阳云笑了笑,点了点头。
欧阳云没有朋友,更不要朋友,朋友之间的事务会让他感到心烦厌倦。他只求知己,一个眼神就能读懂自己心的知己,陈叔宝这个朋友就是自己的知己。
陈叔宝叹道:“有你真的很好。”
知己之间本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但短短几个字却让欧阳云感到一股温暖。
欧阳云再次点点头,同样诚恳道:“你也很好。”他锤锤自己的心窝,亮亮自己的拳头。
陈叔宝微微一笑,与他击了一下拳。
在锦衣卫,陈叔宝叱咤风云,看似很神气,其实心里和别人一样,他也是孤独的而且更孤独。
他不能说错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字。
星空对于人来说,永远是神奇的。人们永远摸不到它,但它却时不时在容着乾坤,却能坦然任人欣赏。
坐在屋脊上的两人,就如同星空的两颗星星,看似一闪一闪忙忙碌碌,其实脱不出也走不动。
陈叔宝若有心事,声音浑厚地说道:“我要求你一件事,很难启齿。”
欧阳云道:“如果很难启齿,不如就不启齿。”
陈叔宝摇摇头道:“我知道很难,但还是必须要你做,纵使你厌恶我。”
欧阳云道:“讲吧。”
陈叔宝道:“我想听你吹一曲笛子。”
“现在?”欧阳云断然拒绝道:“不行,她要是听见了笛声,必然会今夜无眠,我不希望别人为我憔悴。”
陈叔宝道:“我正是需要她听见。”
欧阳云道:“为什么?”
陈叔宝道:“她听见你来了,必然知道你会找有酒的地方,所以她一定会去醉仙楼。”
欧阳云道:“让她去醉仙楼干什么?”
陈叔宝道:“诱敌。”
欧阳云道:“不行!如果为了你的事,我战死都绝无怨言,但我绝不会去牵扯一个女人。而且你这样做,是在利用一个女人的感情。”
陈叔宝道:“如果这天底下,我能找第二个像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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