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时,一个优雅美丽的女子走进厅中,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个端着茶器,一个提着开水壶。这女子正是小蝶。
小蝶打量了书生一番,面戴笑意地说:“终于见到了段大人的庐山真面目!”
书生不认识小蝶,有些茫然。
太子赶紧介绍道:“这是我的爱妃,程小蝶。”
书生当即向小蝶行礼道:“参见太子妃。”
小蝶道:“段大人不用拘礼,且请安坐,待我沏茶与你品尝!”
书生是识趣的人,推辞道:“微臣不敢造次!”
太子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造次呢?小蝶茶艺精湛,非我厚爱之人,断然喝不到小蝶的一口茶水!”
太子如此说,书生不好再推辞,也看出了小蝶来沏茶是太子精心安排的,其用意一定不简单。
书生坐下身子,问:“不知太子唤微臣前来有何吩咐?”
太子故作失落地说:“听闻你要离京,我很不舍,与你告个别,期盼早日重聚。”
太子将心思委婉地表达了出来。
书生当然听得明白,笑了笑,道:“殿下,朝中能臣众多,只要你擅用,少我一个段世昌无关痛痒。我这个人,太平盛世时其实一无是处,只有遇到内忧外患的时候,方能用一席用处,恰恰因为如此,我希望我一生不居要职,那说明社稷有方,百姓有福!”这是书生的大实话。
太子道:“你谦虚了,有你在,大明江山就有了栋梁!“
书生道:“栋梁亦需能工巧匠擅用,否则,也是废木。”
书生话中的能工巧匠正是暗指皇权的掌控者,如今是世宗,将来是自己对面的这个人。
太子又不知如何答话。
小蝶沏好茶,亲自将茶端给书生,道:“段大人请用茶!”
书生谢道:“有劳太子妃!”
书生双手接过茶盏,放在桌上,并不喝。
小蝶不解地问:“你这是何意?”
书生道:“太子妃所沏之茶,我不敢喝,而太子妃所赐之茶,我不敢不接。”
小蝶心有几分不悦,问:“你是怕我沏的茶不香吗?”
书生道:“茶意太浓,早已覆盖了香气。”
书生之意是作为太子妃的你亲手为我沏茶,分量太重,我不敢喝,至于茶香不香只是其次。
小蝶从书生这简单的言谈举止中已真切感受到这个男人的非同寻常,众人皆言他怪,他怪得有理,怪得有味!
小蝶不再勉强书生喝茶,转而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书生道:“太子妃请讲。”
小蝶问道:“我和徐玉婉谁美?”小蝶边问边瞥了一眼太子。
书生没想到小蝶会问他这么一个肤浅的问题,可有时候,越是肤浅越暗藏深意。
书生略作思考,轻淡地笑了笑,答道:“在我现在的眼中,太子妃美!”
小蝶冷笑一声,道:“徐玉婉之美世人皆赞,你这不是违心话吗?”
书生道:“我和玉婉朝夕相见,看惯了,她的美在我眼中越来越平常,而您本就貌美,我又初见,此刻的确觉得你比她美!”
美,看惯了也会稀疏平常,丑,看惯了也会觉得并不那么丑。习惯可以淡化很多特征。书生的说辞无可厚非。
面对书生这个巧妙的回答,小蝶无法辩驳,勉强笑了笑,又问:“那么我和徐玉婉谁本事大?”
书生不假思索地答道:“您的本事大!”
小蝶问:“也是习惯的原因吗?”
书生道:“不是,徐玉婉只有嫁给一个小小知县的本事,而你有嫁给一个堂堂太子的本事,你的本事大过玉婉太多!”
书生同样从一个很巧妙的角度回答了小蝶的问题。
小蝶只得又笑了笑,不再发问。这个聪明、强势且心计很深的女子莫名地有了一种想征服这个男人的yù_wàng。就算她以后不做皇后,她也有信心称霸后宫成为全天下权势最高的女人,然而在她看来,能征服这个一样智勇双全、桀骜不驯的男人才是一个女人的本事,那两个她已经征服的男人,不管是太子和景王,和书生相比算什么呢?仅仅是因为他们出生皇家而已!
书生道:“承蒙太子和太子妃美意,微臣还要回家收拾行礼,先行告辞!”
太子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治理好一县,许多事待时机成熟了我们再商议!”
书生附和着点点头,出了大厅。
待书生走后,太子有些不悦地说:“小蝶,你为何要问他如此荒唐的问题?”
小蝶道:“我只想看看敢替严嵩求情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太子道:“你恨他保住了严嵩的命?”
小蝶只轻轻摇了摇头,恳切地说:“殿下,他日你登基,此人你要么不用,要么一定要用好,他忠而不迂,绝不会听任摆布!”
太子怅然道:“我宁愿此生再也不见此人!”
是啊,那说明天下太平,他不用依靠书生,也不用再被勾起心爱女人被抢的痛楚和憋屈!
出了大厅,书生信步走在太子府中,突然从一旁传来一声:“站住!”
书生侧身一望,不远处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生得乖巧可爱,像一个下凡的小仙子,穿一身绫罗绸缎,手中拿着一把木剑。这“站住”二字正出自她的口中。
书生笑呵呵地问:“你在对我说吗?”
小女孩走过来,嚷道:“不对你还能对谁说!你就是段世昌?”
书生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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