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说武功练到了他们那种境、境界,外、外表是看、看不出年龄来的,说不准,今儿个,就让咱们给遇上了……”二丫子惨叫道:
“那怎么办?我、我还说他识时务!头儿,他老人家会不会半夜跑来劈了我?”嘴上喃喃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我二丫子还没娶媳妇呢……”严捕头到底见过世面,惊慌了一阵,马上冷静下来,喝道:
“慌什么!他老爷子忙着比武的事,哪有闲工夫来料理我们这些小人物?何况我们这不也是在为他老办事嘛!”看似对二丫子说,却更像在安慰他自己。
二丫子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理,也冷静下来,嚅嚅道:
“那我……”严捕头安慰他道:
“你不用担心,我走一趟,把这件事报告拓拔使者!”刚走出门,又转回来,吩咐二丫子道:
“他老人家进城,不消说是为了比武决战的事,你去查一下,看看他们的车队在哪里落脚,一定要让他老人家住的舒舒服服,明白吗?没准他一高兴,传你个一招两式,那可是一生都受用不尽的。”旋又提醒道,“他老人家混在车队里进城,定是不希望被人知道行踪。你嘴巴严实点!”二丫子闻言赶紧捂上嘴巴,欣喜地张罗去了。远在几条街之外的阮大庆还在满口灌酒说着些没营养的废话,茫然不知自己被人当成了何李泉。
“我说虎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的还不赶紧找个媳妇生个儿子。”吴良才手上提着酒壶,“语重心长”地劝说一直跟在他旁边的小个子尖嘴猴腮汉子。今晚进了城,货也给了原本约好在襄城的接手人,手头上有了一笔过得去的收入。一般跑完一趟镖,苦苦忍受了个多月的警惕日子终于告一段落,他们偶要放开心怀乐上一乐。虎头放下酒壶,再叹了一口气道:
“你当我不想吗?可是就我们赚的这点小钱,谁愿意嫁给你当老婆?我甚至觉得自己厌倦了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但不干,就连生活都会没有着落,你教我怎么办呢?”
吴良才也叹了口气,道:
“又何止你过腻了这日子,有选择谁愿意过这种日子啊!你说的对,现在先要弄点钱,否则哪来聘礼讨老婆。”
虎头喜道:“你有什么发财大计?”
吴良才胸有成竹道:
“所有发财大计,都离不开贱价入手,高价放出。比如我们这几天押送的私盐吧,到得产盐区,只要我们买他奶奶的一车盐,再偷运他鸟儿去内陆最缺盐的地方,便可将盐当黄金来换钱。真不知道那货主怎么想的,竟运来襄城!”
虎头奇道:
“吴大哥你知道哪处最缺盐吗?”
吴良才用眼光一嘌左侧酒馆内的一张桌子低声道:
“你看那妞儿多么甜!”
虎头正在忧柴忧米,连看的兴趣都欠奉,催道:
“吴大哥快说呀!”
吴良才煞有其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这世上最管用就是灵活的脑筋,现在杜伏威截断了大江的交通,除非像宋家那种威势,谁有本事运盐到历阳以西的郡县去?所以我们若运他鸟儿的一车盐前去,就算是摆地摊都可赚个盆满钵满。”
虎头眼睛一亮,道:
“好主意!咱们干吧?!”吴良才摇摇头道:
“这只是我举的一个例子,实际上仍是行不通的。”虎头一愣,追问道:
“这是为什么?”吴良才一敲他脑袋,骂道:
“笨蛋!你想得到,别人怎会想不到?好处轮得到你么?买盐、运盐、卖盐,哪一步不需要门路?找门路需要什么?大把的钱!你有么?”虎头摇摇头,眼神又黯淡下来。
这时,酒店里走进一伙提剑配刀的江湖人士,一共三男一女,三个男的身穿羊皮大袄,脸上皆是布满须髯,一看便知并非中原人士。女的年约四十上下,徐娘半老,丰韵犹存,倒有六七分姿色,佩了剑,腰带上插了一支暗红色竹筒,也不知里面藏了什么。
最高大的男人须眉皆张,指这一个畏畏缩缩的人,用打雷般的大嗓门叫道:“小王八蛋,可让爷爷找到你了!惹了爷爷,天下再大,也决无你小子容身之地。你纳命吧!”
酒店内原本就坐满了人,被他这么一喊,顿时全都向那畏缩的人望去。阮大庆心里一动,暗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竟是洛阳城的老熟人,柯刚柱。不知为何来到了襄城,似乎还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只见话音刚落,那三个男人便开始动手。柯刚柱嘴里大叫着:
“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绕着桌子满场跑。那三个男人都是魁梧健壮的人,偏偏轻身功夫实在不怎样。这一追逐起来,乒乒乓乓撞坏了不少东西。许多在座的武林人士皱起了眉头,却是谁都不愿出头惹这麻烦。
“啊!”终于,三人中的一个抬起一条方椅,砸向慌忙逃命的柯刚柱,正中他的大腿,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柯刚柱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看你往哪里跑!”最近的一个一跃来到柯刚柱身边,抬手便是一掌,狠狠劈向柯刚柱的脑袋。这一掌若是劈实,柯刚柱必死无疑。阮大庆正欲出手阻止,已经有人抬手封住了这一掌,是一个原本坐在那里的老头不忍见柯刚柱惨死,出手相救。
“老不死的,你少管闲事!”出掌的男人怒道。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难道没有王法了吗?”见有人做了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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