凮姈三瓣嘴一分,露出甜甜(?)的笑脸,把脸盆端到阮大庆面前。阮大庆以为她还要给自己洗澡,赶紧忍着痛摇摇手,指了指自己,示意他自己来就可以。这才发现身上穿的衣服变成了不知名的兽皮,急忙摸向怀里。凮姈了然,指向房间角落一堆比阮大庆人还高的东西,抿着嘴偷笑。阮大庆看到自己的东西还在,不禁松了口气,那可都是他的宝贝啊。忽然瞥见偷笑的凮姈,知道她在笑自己竟能在身上藏了这么多东西,想想也确实有趣,不觉傻傻地笑了起来。自己的东西可不止这一点,还有一条不比一个人小的大蜈蚣呢。蜈蚣?阮大庆这才惊觉七尾蜈蚣不在自己身上。哪去了?急忙“咿呀哇啦”地打手势问凮姈。在凮姈缴尽脑汁搞懂他是想找什么东西,并给予否定答案后,阮大庆苦恼地想道:莫不是被野鸡叼了去?
凮姈怕有自己在阮大庆会不习惯,于是指了指木几上的粥,朝阮大庆做了一个吃东西的样子,然后转身轻轻的关门离去。
阮大庆点了点头,心想这人心地还挺不错。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想等身体适应这种程度的疼痛后擦擦身子,忽然想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了,不会是刚才那女孩替自己换的吧?虽然从脸上看不出,但声音、举止、装束(用兽皮包了三点),样样都显示对方是个女子。换衣服?换衣服之前肯定要擦洗身子,那岂不是……自己都被人看光了?那么在他昏迷期间,喂粥……会不会是用嘴巴……阮大庆的脸色苍白了。
悲哀的不止他一个。七尾蜈蚣趴在空空如也的人形坑洞旁,无力地抬起头往里面看了看,当然什么都没有。它已经在这里忍受风吹雨打,寸步不离的守了一个月。从小养尊处优的它何曾受过这等苦?它干脆在人形坑洞旁又打了一个深洞,整天缩在洞里,希望哪天阮大庆会回来。
莫不是被豺狼叼了去?七尾蜈蚣心想。也是一张乌鸦嘴。
阮大庆清醒的地三天,他强化后的身体展现了惊人的恢复能力,虽然没有运功疗伤,却也是常人的好几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行走了(其实主要是满包裹灵丹妙药的功效)。这一点即使在兽人中天生恢复能力突出的比蒙也自愧不如。阮大庆的到来曾在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许多好奇心强盛的兽人争着来看只从长辈口中听说过的人类模样,却都被凮姈以阮大庆身受重伤,不能受到打扰为由赶了回去。
阮大庆下了床,刚出房门就被一大群人围住,问东问西,当然阮大庆是一个字都听不懂,还是凮姈替他解了围。不过阮大庆也有收获,他在那天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中有个阮字。
接下去的几天里,阮大庆的身体迅速恢复着。
体内的混合能量依然如故,高傲的对阮大庆这个主人的命令不屑一顾。阮大庆曾想用打坐冥想的方法产生新的吸星真气,这个办法也确实可行,只是新生的吸星真气一遇到混合能量,立刻就会被吞噬同化掉,成为混合能量的一部分。这可怎么办?阮大庆身体里成百上千的经脉甚至丹田都被混合真气占满了,即使想腾出一块空间藏匿吸星真气也不行,即使有空间也无法运行,因为一旦被混合能量接触,吸星真气又会被混合能量同化掉。这可如何是好?
“阮。”阮大庆边走边思考着回复功力的问题,突然听到有人喊他,驻足回望。
凮姈拉着一个有些羞涩的狮面女孩,蹦到阮大庆面前,指着那女孩笑道:
“玛雅。”凮姈这几天的心情很好,或者说她的心情一向都非常好,只是原本以为自己要照顾阮大庆半年,结果只是一个月阮大庆就能依靠自己行动,这让她比平时更加开心而已。
阮大庆明白她在介绍朋友给自己,他已经习惯了动物面孔的人,于是微微一笑,做了一个拱手礼,自我介绍道:
“阮。”反正这群兽人也搞不清自己的全名,不如只告诉他们姓,省得被庆大阮、庆阮大的乱叫。
那狮面女孩见到阮大庆的笑脸一呆,随即点点头,害羞地躲到凮姈身后,不时瞄上阮大庆一眼。阮大庆奇怪地想道:这女孩也太害羞了点。他在这里的几天看到的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可都豪放不羁的很。
凮姈一手拉一个,朝村子南边疾步走去。
这个方向是……去盐场?阮大庆这几天整天思考着真气的事情,又喜欢边走边思考,早把整个村子逛了个遍。这是一个以比蒙为主要居民的小村庄。除了农务之外,村庄还有一分额外的收入,那就是盐井。从村子的入口处一直向西南走,走过几间民房,大约一刻钟就可以看到一口已经被木栅栏封住了的盐井。
有几个正在那里工作的兽人看到凮姈,都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凮姈是一个混血儿,她的父亲是比蒙,母亲是个牛人,听说她的父亲是比蒙和猫人的混血儿。所以她在兽人中亲戚朋友所牵涉到的种族最多。
“小皮……”凮姈轻声呼唤着,许久不见动静,不禁奇道,
“怎么没有呢?难道又跑出去了?”
“在那!”玛雅惊喜地指着一个方向叫道。果然,那只类似花猫的动物正蹲在一棵树上啃着一只鸟。
“原来在吃东西,难怪不理我,这个小混蛋!”凮姈亲昵地说着,把它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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