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巴叔叔!”凮姈悲戚地跑到铁巴面前,眼睛盯着他手上的担架。
“放我下来。”虚弱的声音却带有不容置疑的强硬。铁巴闻言毫不犹豫,小心地放下担架。只见担架上躺着一个绒毛甚密,气息奄奄的老比蒙,整个胸口的肉几乎都被由上而下撕了下来,若不是用藤条紧紧扎住,恐怕内脏早流淌出来了。
老比蒙慈爱地看着凮姈,抬起手想拍拍她的脑袋,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也办不到。凮姈耷拉着驴耳,眼泪渤渤流下,抱住跟她腰一般粗细的手臂,把带血的大手掌贴在自己脸上,不住的抽泣。
“别哭,孩子。兽人都是勇士,勇士是不可以流泪的。”凮姈点点头,用手抹掉脸上的泪花,眼眶却仍热泪滚滚。她不停地抹,把原本已经通红的眼眶抹地似要滴出血来。
她的手臂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握住。阮大庆对她摇摇头,取出一块丝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把丝巾塞进她手里。他听到屋里发出婴儿啼哭声,接着里面的人都忙活起来,念咒的声音念完一段,略带疲惫地说了几句嘱咐的话(没有力量波动,加以常理判断),接着就再听不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却发现屋前只剩下自己一人,村民又围到了村口,不禁好奇地想: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人到了?
不觉也向村口走去,正好看到凮姈在发疯似的擦眼泪,急忙制止了她。一看村民和凮姈的神态,阮大庆就把握了事情的大概。拍拍凮姈的肩膀,轻轻抬起老比蒙的手,手指搭在他腕上。
有脉搏!果然跟人一样。只是太虚弱,失血过度,必须大补,悉心调养。
凮姈和村民一样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潜意识里都希望这个人类懂得他们所不知道的方法,治好老比蒙。
阮大庆朝凮姈笑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血红色的药丸。看看老比蒙硕大的身躯,想了想,心疼的又倒出两颗。一股清香沛凉的气味顿时弥漫到空气中。
瓷瓶上书:大还丹
老比蒙自然知道人家想救自己,反正马上要死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张开嘴,任由阮大庆把四颗药丸塞进了他嘴里。立时感觉到药丸化作一股清凉顺喉而下,精神一振。阮大庆又在他伤口上涂抹了一层去腐生肌的蛇骨膏,对铁巴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铁巴愣着眼看着阮大庆,心想:这人在做啥呢?
还是凮姈善解人意,猜出阮大庆的意思,对铁巴说了些什么,铁巴抬起老比蒙走向他家,却仍然想不通阮大庆那个动作跟睡觉有什么关系。
周围的村民对阮大庆的眼神变了,以前是新鲜、好奇,现在变得惊讶,感激,不过最多的却是疑惑和怀疑。在兽人中从没听说过吃什么东西能治好病的,那可是迷信!难道人类中有这种方法?只有凮姈,她的眼中是浓浓的谢意,凭她这几天给阮大庆的相处和她女人的直觉,她是绝对相信阮大庆的。最让阮大庆摸不着头脑的是玛雅,她的眼睛里光芒一闪一闪的,是病了吗?阮大庆神经质地伸手搭在她额头上,入手一片柔软的绒毛,根本感觉不到真实的体温。
阮大庆缩回手拍拍脑袋暗骂自己蠢蛋,这里的人还是有许多跟人类不一样的地方,就算摸出了她的体温又有什么用呢?根本不能以人类的角度去判断她的健康状况。旋又丢开这想法,兴高采烈地准备跑回自己房间尝试刚想到的方法,留下凮姈和陷入石化状态的玛雅。
兴奋地盘膝坐下,旋又暗骂自己沉不住气。阮大庆发现自己失去对真气的控制后,情绪的波动也越来越明显。换阮大庆的话来说,就是境界低了。
进入内视状态,混合能量静静地以微不可察的速度流淌在丹田和百脉之中。
“丗丠乬丱亹齺虯……”阮大庆轻轻地念出一句白天听来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我记错了?阮大庆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感觉,除了语言似乎有一种力量波动?难道……
想到即做,阮大庆立即模拟当时的力量波动,控制着体内的混合能量泛起一片波澜。顿时,外界游离的能量迅速变得活跃起来。有门!阮大庆大喜,继续控制混合能量。
混合能量中,渐渐分出一部分聚集在阮大庆百汇穴附近,按一种奇特的频率震动,阮大庆感觉得出,那正是从黑影体内吸收过来的能量。能量不停地震动翻腾,慢慢变化成一团形状怪异的乳白色能量体。
阮大庆又怎么知道,咒语是祭祀、巫师、法师等用来协助控制精神力的,以本体的法力借用精神力量发出一种频率的震动,引导外界元素为己用,从而发出魔法。本身的能量越深厚,所能控制的外界能量就越强大。哪像阮大庆,对能量的控制炉火纯青,根本不需要念冗长的咒语,可以直接调整能量的震动频率引发魔法,这在常人眼中是不可想象的。
感觉到周围的游离能量大范围的受到混合能量影响按照一定规律振动起来,不但是屋内的能量,屋外周围几里范围内的能量都疯狂地共振起来。阮大庆完全沉浸在心湖底,没发现那怪异能量一分离出来,吸星真气自行开始在他体内流转不休,速度越来越快。也没发现身体周围不知何时笼罩了一层厚厚的乳白色光芒,浑身处处显示着神圣。
远处丛林中无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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