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
我满脑袋里只有这两个字。
整个石壁呈环形围绕,仅有上方一个圆形的出口对着我躺过的石床。假如说我和金源的计划真的骗过了所有人,那么哪怕我在这里呆多久都不会有人知道。要想出去方法只有一个。
所以当我满嘴是血又赤身luǒ_tǐ的出现在寇诗然眼前的时候,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像是就在这里等我随时出现的样子,立刻脱了外衣披在我身上,把我圈在了怀里。我俩一步一挪的往房间里走。见他锁上了门,我马上毫无顾忌的把衣服扔在一旁的床上。寇诗然挑眉看了我一眼,等我开口。
“我要知道出去的方法。”他抿着嘴低头不知在看着什么。
“我知道你曾经出去过,你帮帮我。”
“凭什么?”话从他咬牙切齿的嘴里出来。
“我爸妈可能有危险。”我半是求他半是委屈的走到他身边蹲下,即使是知道没有把握让他答应我,我还是一直坚持。
“那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一手使劲的捏着我的下巴,“是死人就不要再管活人的事。”
“当时是你?你在那为什么不救我?”挣脱开禁锢我的手,吃惊的站起来一步步的往后退。双手用力的捂住嘴巴怕发出太大的声音招人注意。我看着眼前的人,除了知道他一家被人残害以外,别无所知。
“你可以相信我。”他从头到尾目不转睛的直视我。“我当时不在场,但事后我赶到的时候确实想救你。”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只不过朱轩在我之前。”
我整个人蜷着身子坐在地上,脑袋向下,垂的很低,头发乱着全都散落在地上。此时的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终于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我被害在先,寇诗然赶到原本是想拿我当开胃菜。以为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不知道为什么朱轩也会在那。所以那晚无论朱轩对我做了什么,我才得以能够在第二天像往常一样醒了过来。这样一来,接着发生的事就完全可以解释了。为什么球你妹不咬别人专咬我,为什么我的血那么容易凝,为什么小兰总是小心翼翼又对我一脸的谨慎,为什么朱轩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而易举的找到我。
“等等,我爸妈呢?我记得他们去了齐州。可是——”他们确实有危险,记忆里被朱轩被到的当天我还陪爸妈一起去看了孩子。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刚进来端起水杯想要倒水的寇诗然的领子,他一回手,简简单单的就把我抵在了桌子上。发狠的瞪着我,“我警告你,对我客气一点。”松开手,顺了顺身上的衣服,一屁股坐在了远处的椅子上,脸上面无表情。我人半躺在桌子上,手还保持着抓他领子的样子,愣在了那里。之前就曾经说过,我就是这种有人惯着我,就会蹬鼻子上脸的人。看来没错。寇诗然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对我很好,虽然后来伤了我,可将功补过。后来我又伤他,他又伤我。反反复复我和他之间。可我如此迁就他,他也如此迁就我,原因只有一个,我们都相互喜欢。虽然常常会把握不好其中的分寸而伤害对方也被自己伤害。从我醒后的第二次在楼道里相见,和随后的城西相见,不知不觉的已然经历的那么多那么多。他一心一意对我,可我最后还是骗了他,死在了他面前。那天之后一定悲痛欲绝自责的难以自持吧。
“对不起。”我双手盖在脸上,任眼泪随着手掌缝隙滑落。“我明知道你喜欢我,还做出伤害你的事,我明明知道在深爱自己的人面前死去,是让人多么痛苦的事。”腰靠着身后的桌子上,尽量想控制身体不自觉的抽动,最后还是一下坐在了地板上,声音也越来越沙哑,“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有的时候就是仗着我爱的人也爱我,才更做出一些为所欲为的事。”
“你这意思是怪我喜欢你?”寇诗然不带声音的走到我身边蹲下,“不是的。”我着急的立马拿下手解释,不料人就在眼前,我被吓了一跳。寇诗然一张刚才因为生气现在又稍稍缓和的脸,满满的全是暖色,但是好看的眉毛皱着,又显得一脸严肃,离得太近以至于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茸毛。我微微向前,把脸靠在他脸上,感受他睫毛一上一下的刮过我的脸。他却整个人靠后,托着我的脸,“要不是因为你现在哭着,我做什么都等于欺负你,不然的话——”
“就会惹麻烦,一出事就来找我,你怎么——这是什么?”寇诗然一眼看到我穿完裙子不小心露出腿上在石洞里沾的红色的液体料,就话都没说完,直接问我。
“啊,这个。有人想让我生孩子。”心想着只穿个裙子露啊,回手还想找一个裤子套上。
“我一定把要伤你的人找出来。”寇诗然一字一顿。
出发之前问我用不用告诉齐末,我立即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我岂不是白死一回。”寇诗然好像很满意我这次的回答,看了我一眼,“还有。”我乖乖的等着他下文,“你下次不准亲齐末。”我像个孙子似的连忙点头,亲他那是为了气,呃,都有了,气死你们。让你们害我伤心,都不相信我。寇诗然把几张纸对铺在了一起,在上面画草图。“出去原本不容易,”用笔在纸上画了个圈,指着我,“我?”我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就是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因为你和朱轩的关系,在确认你死亡后,没有人二次检查你的尸体所以也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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