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人往中间走。”筛出了卷缩在地上人。我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
“朱轩—11。喝掉你左手边的试剂。”
“朱轩—11。能听见吗？喝掉你左手边的试剂。喝完后，举起试剂瓶越过你的头顶。我们需要查看。”
“齐景！”寇诗然在身后叫住我。我抬头用眼睛扫了一下朱轩，最后定在绿袖身上。你—死—我—亡。唇语是朱轩教我的，我冲着他们两人的方向说的，不瞎应该都知道什么意思。我又看向朱轩。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仿佛昨天和我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我看着绿袖勾起嘴角笑，自然也看见了她和朱轩两人在身后牵起的手。我可以理解，也许是因为家人和同事之间的威胁，我也相信你昨天和我说的都是真的，也许你有难言之隐，可是非要这个时候这样吗？我这么落魄狼狈，而你们那么高高在上。我想到这又笑了起来。
“朱轩—11。立即执行。”空旷的大厅里朱轩两个字响的尤其的清晰。我突然想起，自和朱轩第一次见面一来，每次都是他游刃自如。我是不会说出那样的情话，我和他的不同还在于，我什么时候都绝不会像他这么对我，这样的忍心对他。不爱一个人很容易，对我来说却不是这样。那人就像长在我心里的肉一样，看不见，不是舍不得割下，而是割下它我也活不成。我拿起试剂，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该说些什么呢？像我们这样的怪物压根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吗？我们就该死吗？抬起有狰狞疤痕的手对着萧寒，从颈左划向右。而寇诗然，我原本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你啊。我看着他苦笑，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一口喝完把试剂瓶举过头顶。整个场面静极了，所有的人都在等我的反应。
“来人！第一小组！马上去一楼分散人群，其余的人检查11号。”闭眼睛躺在地上，耳边传来自二楼的说话声。身体好似慢慢复原中，与此同时开始回想起刚才喝完试剂以后。起先是没有反应。随后感觉手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原本不结痂的伤口，立刻像被针缝上了一层针脚。“啊——”腿变得软弱无力，整个人一下趴在地上，嘴角又像外拉扯露出犬齿。我用尽全身力气低着头。脊骨爆出，身上半变异半没有变异，因为衣服撕裂，裸露在空气中的腿和背。周围开始有了唏嘘的声音。而楼上的人全然是庆祝的气氛。此时的我衣不蔽体，像个怪物一样光着身子蜷在地上，却硬是抬起头看着朱轩，看见我这样你开心吗？只是药物的关系我完全看不见朱轩的表情。寇诗然想跑过来，耳边全都是他的呼喊。就在我以为我要得救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打来的药针枪扎到我身上。
“小心点。你们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只完全变形的手，被人拉开。我眯着眼眼看他要用利器划。突然睁开双眼，一手拽过他让他倒在我身上。
“11号。我们要求你立刻马上放开手上的人质。”我是怪物不是吗，这么对待完我之后，为什么还指望我能听懂人话呢？我一口咬在怀里人的脖子上，咬破动脉后并没有吸食，任鲜血喷的满地。寇诗然不在，在的话一定会为我鼓掌。场面完全乱成一片。还没完全撤出的人看到了血，体内全都蠢蠢欲动。被工作人员推搡，直接变成猩红的眼睛，嘶吼着再打回去。
“准备射击11号。”恩？我抬头找到寇诗然。朱轩一脸惊住的表情和我说，你—疯—了。我用手指着伤侧的耳朵，呲着牙对着他笑了一下。转身飞快得跑到一侧的玻璃旁边，开始像疯了一样敲打着。绿袖，绿袖，绿袖，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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