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军师李岩听命,吾以世子身份令你放行!”张鼐俨然一君王风范挥袖负手而立道。
李岩不动声色静若枉然地站立在张鼐身后,轻轻地对张鼐说道:“恕难从命,我李岩任大顺军师府副军师直属君上,不归属世子管辖,况乎你我品级皆同不存在隶属关系。而这一行龙衣卫也直属大顺天子亲兵,不属世子管辖。”说完后又怕张鼐生气,便直言道:“林泉早知这番事态,已有对策望世子以大局为重,莫顾忌儿女私情坏了大事……”
“李岩听命!”张鼐从腰间取出一块金色令牌道:“大顺金劵见之若见君上,拙李岩等人开路放行!”李岩和其身后的一行人跪地接令……
“臣斗胆违命之!”李岩抗命道。
“你敢抗命!”张鼐回过身狠厉的眼神瞪着李岩道。
“臣不敢,只是这大顺金劵乃臣监制,大顺金劵又称免死金劵仅有三面,每劵仅可使用一次,限免一人,臣故此不敢遵命。”李岩不愧为官场老手处处皆有防备,“世子可翻过仔细查看金劵背面……”
张鼐翻过背面只见:“限次一,限免一……”
李岩见张鼐已经看过金劵便道:“不知世子当免在列的何人?”
张鼐提步上前道:“烨华兄,你我虽未共事一主,但本无恩怨,今这番事态本不是我所愿,还请……”
那拉?雄库鲁(字烨华)轻轻放下范文寀起身道,“我烨华平生少有敬重之人,你倒算一个。”然后从长袖中取出一白瓷小瓶丢向张鼐道,“此番出行我深受重托护东莪和先生安危,拼死也当完成。你今日执金劵虽只能放一人,但你之命可抵一人也……”
张鼐接过白瓷小瓶背着身对李岩摇了摇道:“林泉,吾之命可值在列中一人之命?”
“世子之躯甚之远矣!”李岩回道。
张鼐紧接道:“即若远甚之,那拙你放东莪、范文寀以及其护卫一人!”
“可!”李岩豪爽的回道,心知张鼐一定会放东莪,而东莪牵挂范文寀和那拉?雄库鲁,然张鼐也不可放那拉?雄库鲁,若放他北去也过不了李岩这关……
“好,多谢月燚成全!”那拉?雄库鲁直言道,也知道这是折中的最佳选择。
“阿哥,东莪不要走,要走也和你一起走……”
“东莪乖,你在此处不会武艺,而先生昏厥已成累赘,若你二人先行,阿哥定当追上……”那拉?雄库鲁安慰东莪道。
“东莪姑娘,执此金劵燕京之地莫人敢阻……”张鼐(字月燚)左手将金劵和姻系东青宝刀递于东莪道,“这姻系东青宝刀也物归原主!”
东莪接过金劵一本正经言道:“那姻系东青宝刀就当此物的抵押,日后我定当亲自取回……”
“好,他日若有机会我也定当奉还此物……”张鼐紧握姻系东青宝刀道,“此去沈阳路途遥远多多保重!”
东莪和一名护卫扶着范文寀,东莪只是呆呆地看着张鼐不知道说些什么……
“备车马放行!”李岩大声道。
东莪和张鼐擦肩而过,不经意间二人同时回首互看,一对清眸你中存我我中存你,正如张鼐所言“剑如人,人似剑,人剑合一。剑中有汝,我心有汝。如同汝这眸,映着我的眸,两相互映。”张鼐情不自禁言道:“这便是承影剑的实体……”东莪也在那一霎那间知晓,直言道:“后会……有期……”可他们二人心里明白“虽然他们互相笑着说‘后会有期,再见’,但都心知肚明:分离极可能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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