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得知此事,细细一想便知此事是陈铭卢羽启蘅几个动了手脚,结果他也是乐于见,便不动声色地把卢羽释放。
那赵平童做的向来是表面文章,连着几日也还老实。城门处都是被打过招呼的,他赵平童根本没有离开的可能。
不几日苏令伤也恢复差不多了,便要回去复命。启蘅却知他是因启的佳人等着,只是想着就此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便也不调侃他了,只道珍重之类。陈王见他意志坚定,又惜他少年英雄,也派人护送。
十二月陈王宫校武场
陈休忐忑的挪着步进了校武场。
他几日前因怕陈王责罚,出城要逃,不想未出半日便被陈王派人追了上来。他心道陈王来捉自己,当下便跑,陈王听闻陈休逃走更是大怒,随即知会边关之人盘查过往之人。这般追追逃逃闹了竟有大半月天,陈休终是被带了回来。此时也已将近年末。
这严寒的天气,陈王竟只穿了件单衫。那一把剑武的虎虎生风,陈休不敢搭腔,只讪讪站在一旁。
陈王早便见陈休进来,也不理会。陈休正想着陈王这次该怎么责罚自己,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再看陈王收了剑正冷冷看他,不禁打了个哆嗦。陈王提着剑像他走来,陈休只看着他眼里的寒意,不留神陈王竟突然挥剑向他砍下。却是贴着他左肩落下。
那剑下落之际,他早吓得魂不附体,竟一下跪坐在地上,忙道,“伯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陈王眼见怒道,“你便这般软骨头!起来!”
陈休不敢说话,小心看着陈王脸色,只觉身上得更是寒了些,晃晃悠悠站起。
陈王喝道,“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人也不是我打的。”陈休嘟囔道。他向来害怕陈王,他那两个哥哥竟一点不怕,他到奇怪了。
“若非你堵着她,怎会有这些事!你若是想认下这庄事,又怎说出她来?我陈国公子竟这般没有担当!竟又做出外逃这种荒唐之事!你父亲当年是个铮铮的好男儿,你却这么不成器候!”陈王拧眉斥道。
陈休一脸忐忑,往日陈王虽是责罚他,却未见这般盛怒,却不知这次怎般收场。
突然一侍者神色匆匆竟闯了进来,跪拜道,“王上!”
“没人告诉你不得命令不许进来吗?!”陈王喝道。
那侍者一脸汗,见陈王正盛怒当下跪倒,“王上赎罪!世子说有急事,定要见王上!小人万不敢耽误!”
陈王脸色略变,竟是何事如此急?陈铭向来稳重,千军万马前也不见得有变色,这么一想神色更加凝重,回头只瞪陈休一眼,道,“找人看住他!”
陈休被陈王吓怕了,想着之前那砍向他的剑,仍是心有余悸,见陈王走了终是长舒一口气,这关总算暂时过去了。
陈铭这般急,却是出了大事。赵平童不见了。
陈王听完陈铭所说,皱眉沉思,“如你所说派人盯住他,他应该是没有机会出城的。”
“儿臣已派人沿去信陵的路找去,又快马通知各处驿站及边关守将,让卢觐带兵城内搜索。”陈铭道。陈王不言,王怋职位虽小,可却是司马谢子荐亲信,使臣死在陈国本就是大罪,即使真是庸医错用药致死,那原因总在前面。本来若是控制住赵平童,在陈书请罪只道王怋是因不合陈国天气,加之有些旧疾发作而死,皇帝或是不会降罪。
“他若是有些聪明此时定是仍在城内,如今不如封锁四门,逐户搜查!”陈锦道,说罢又想着陈铭平日作为,又道,“此举虽是扰民,只是现在情况复杂哪能拘小节?”
“若是封城排查,扰民只是其中之一。这般贸贸然大举搜查启副使赵平童,说出来又是一个把柄。况且现下并不确定他是否在城内。我先些封报表将此事报给皇帝,只说王怋被重伤,经启蘅彻查,发现是庸医误诊导致。”陈王道。
再回头说来。那日赵平童自启蘅走后,便一直不安,又越想越气,便觉得中计。又苦于终日有人看管,不能回信陵。他也是个有心人,暗下派人打探城中情况。那日听闻苏令便要回去,动了心思。他知道自己心腹之人全被看管着,便借了送苏令的名义前去。让苏令转送一分家书,只道自己离家日久,心中挂念,是以托传家书请付予家人。苏令也未放在心上,只道是举手之劳,便也收下。
苏令回信陵自是一路无事。且说苏令将赵平童那所谓的家书交给赵平童之弟赵平尉,赵平尉又将那其中密信交给谢子荐。
那信中所写除将事情陈述之外,更是添油加醋,说什么,‘陈王放纵公子陈休和陈国女子卢羽将王怋打死,又徇私舞弊。启蘅殿下竟也帮着,设计说是王大人之死是庸医所至。下官拼了条小命才一路逃回,想着王大人死的冤枉怎也要将这事实告诉大人,也算是对得起和王大人同朝为官的情谊。”
这编排的门道谢子荐知道的一点不比他少,他所说话中真真假假怎样他也明白。因此并未怎看。又一想心中一笑,这满纸狗屁话到还有用。便命人唤了心腹申浔来,交代一番,又让人备了马匆匆去了皇宫。
谢子荐进了宫,径自去了西宫锦绣殿。谢子荐只说启蘅在陈国得了陈国援助,那皇后仍在,朝野之上也多是支持原太子启蘅的。现下皇帝虽是立了启辛为太子,可皇帝百年之后之事谁还能断定?唯有彻底绝了文武百官的念想,那方能牢固。
云
喜欢北风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