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才略胆识在陈王众子中皆是出众,陈王便让他教导启蘅。启蘅在启时对这些本无兴趣,读书也觉枯燥无味,与陈铭几次交谈才觉其中的奥妙无穷,也日日用起功来。
陈休来寻过他几次,却见他每次都是读书习武,自觉无趣。那日在启蘅院中见一残局,觉得无聊,随手下了几个子。启蘅回来大惊,这残局本是他摆在这里苦思几日也无法解开的。陈铭得知也觉惊奇,又摆了个‘双星锁月’,陈休思索片刻又解开了。陈铭又要陈休同启蘅对弈,陈铭在一旁观棋,最后陈休竟是惨败。陈铭道,“棋奕之道诡异。小小方寸之中却藏着万般变化,两人对弈,如同双方交战。有些意图要让对手看到,有些却要藏起来,有些应该半隐半显以乱对方心神’。”又道启蘅知进退之理是个棋手。而陈休虽心思巧怪,善于破棋,却不善于对弈。
陈铭再要摆棋,陈休却是觉得无趣,不再下了。
这般又过去两个月,突然收到消息,皇后薨了。
原来许长吉将陈国之事告诉皇帝。谢子荐又在一旁挑唆,言陈王不敬陛下。许长吉将那赵平童的头奉上。皇帝打开看,惊怒,便下令蚀伯集结军队讨伐陈国。
皇后得知前去求情,皇帝盛怒之下加上云裳阻拦,自是不愿相见。
皇后劝皇帝停止攻陈,皇帝不听。那云裳又敲边鼓,说皇后意欲逃走又说皇后意欲犯上作乱。后宫不得安分,朝堂上争论的更是厉害。那云裳想着只要启蘅一日在,她的儿子始终有危险,毕竟坐在王后位上的是皇后。便起了杀心,诬陷皇后知陈与启要战意欲助陈刺杀皇帝。皇帝不信,云裳等却在皇后处搜出其陈王的书信和毒药,信上所言自然是杀了皇帝等等。那信本是谢子荐特地让人伪造的,几乎看不出痕迹,又有被云裳买通的奴隶说皇后让她找机会把毒药放入皇帝茶中。
皇帝到底和皇后几年夫妻,知皇后为人。只是虽不全信,却又想着太皇太后留下懿旨的传闻。他这皇帝也是太皇太后一手扶持,朝堂上下,敬他的人反倒比太皇太后还要少几分。想着太皇太后死时却也只有皇后在,若是皇后手中真有懿旨,那岂不是个威胁?这么一想竟有几分害怕,对皇后下毒之事也有几分怀疑。
皇后见皇帝这般糊涂,只道,“王上,你我到底夫妻一场,我兄长谋逆的罪名本就是莫须有,我想害你更是无稽之谈。眼见并不一定为实,况且只是那人一面之词?家兄脾性我最了解,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若是当真如此,蘅儿在陈,怎会不言?陛下今日说我欲逃回陈,我已嫁入启怎会再回?陛下若是不信我愿以死明志,只是望陛下能明白过来。”说罢拔剑自刎。
皇帝惊叹之余有感于与皇后多年夫妻情谊,又冷静下来再一想此事却是疑点重重。便不再提伐陈。
谢子荐道,“陛下已征兵蚀国,而今士兵集结却又随意遣散,有亏天子威望。前年卫未上贡,不如以此罪让蚀国前去讨伐。”皇帝应允。
卫王听闻消息后,大惊道,“新阜十二年,卫国大旱,才断了进贡,可来年已全部补齐,如何能已此伐卫。”
卫国文官武将皆道,“我等并无罪过,而发兵来攻。即使是必死,我等也愿死战。只求守住这一国社稷,再向天子陈述原由。”
卫王悲道,“可我卫国前几年遭遇大灾,国库之内粮草散尽。蚀国兵强马壮,我卫国地小又无天险又无兵将,怎能守这一方社稷?”
一人道,“国内尚有富商富农,粮草之事主公柯可与其征借,可相约饰兵撤后归还,再许以利息。”
一人道,“蚀兵强盛,陈王与卫交好,不如向陈借兵。”
启蘅与皇后母子情深,向陈王要兵欲杀了那云裳,陈王自然不允,只让人看住启蘅。
陈王看了卫王的密信,又念着自己妹妹惨死,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那个人所说的话,问陈铭道,“天子失德,是不是可以对抗?”便又将那人的意思说了。
陈铭惊道,看那人书中全是治世的主意,怎么却有乱世的心思。见陈王此时这样问,心道难道父王表面让人看着启蘅,其实也想着要发兵启,为姑母报仇,扶启蘅为帝?便道,“我陈国陈王虽不如天子,可在陈国亦是统地千里,治民万户。蘅弟若欲为王,我甘心将世子之位让给他。可蘅弟若是想攻入国都,我却不愿将兵给他。我知姑母实是冤死,孩儿亦是痛心,可不愿以此发起战争,而至生灵涂炭。”
“可蘅弟在我陈国。显中日后是启辛继位,他若是起了斩草除根的念头又该怎样?以父兄的心思自然不会将蘅弟交出,此后陈国必然不会安宁。况且姑母出自陈国,那云裳女子狠辣,说不得就劝动皇帝攻我高渠。到时大兵压境,陈国战是不战?倒不如抢个先机,废了皇帝立新帝。”陈锦道。陈锦乃陈王三子,比启蘅年长六岁。论心思缜密思虑深远,比陈铭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也非如此昏庸偏听之人。我听闻那将军童遇、大夫晋珂等都是忠义之人,又有定远侯苏胜坐镇,怎会让云裳母子肆意妄为。”陈铭道。“以臣伐君,于礼不合。况且大显可用之兵比我陈兵多数倍不止,如何一战?即使兵力相当,这战乱起,天下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陈锦道,“天子失德,百姓日后总会受到牵连。后宫失治,前朝必昏,久之天下必乱。童遇虽在启如今却只是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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