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刘旦赶紧出来圆场:“都少说两句……”
“都这么大人了,还搞得跟小孩子一样,成天斗气,你们两个烦不烦啊?”刘旦几乎是强拉硬扯,将自己的姐姐拉到椅子上坐下来。
椅子这东西,是霍子候前两年为图自己舒服而搞出来的。
现在,仅仅只在部分的公侯贵族圈中有点儿影响力。
很多人尽管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但是出于习惯,他们还是非常非常的不适应坐椅子
根深蒂固的跪坐习惯不是一天两天,一把椅子就可以改变的。
就像后世中国人用筷子,外国人拿刀叉。
本质上都是吃饭的工具,但是偏偏中国人很难认同用刀叉吃饭,外国人没办法使用筷子一般。
因此,现在椅子唯一的用途,差不多就是打麻将,晒太阳。
其余时候,人们还是习惯跪坐谈事,会客。
霍子候坐到椅子上,把腰往上面,只觉得非常舒服,他实在累坏了。
这几天,几乎每一天白天,他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除了要跟张安世,王冉以及郎官们一起商量,制定训练计划之外,就连许多的琐事他也要亲自去处理。
虽然说,事事亲力亲为的人,全部都是傻瓜笨蛋。
一个真正出色的领袖,所需要做的只是一个领航人,把握住大方向,定下最终决策就好了。
其他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
但是,霍子候初次为将,成为两千多号的最高长官,不表现的积极一点,勤奋一点,是会惹来很多非议的。
人言可畏啊,在他没有立下军功,在战场上拿出实际成绩前。
人们看他霍某人,总是会带着有色眼镜。霍子候非常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他开始期盼着战争,渴望着战争。
他发誓,他要筑一个壮观的京观,来回应现在这些对他的质疑。
“冠军候想什么呢?”刘贺撮了撮手,推了推霍子候的肩膀,问道。
“臣在想,什么时候有仗打……”霍子候下意识的回答道。
“哈哈……”刘贺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凑到霍子候耳边道:“冠军候问寡人,算是问对人了!”
刘贺压低了声音,说:“你们猜猜,今年寡人去见父皇,见到了什么?”
“什么?”刘旦的耳朵特别尖,也特别敏感,他立刻就问道:“皇兄见到了什么?”
“大宛国的地图!”刘贺低声道:“这事情,你们知道了就好,别外传,更别说是寡人说出去的,这要让父皇知道,寡人又随便乱传消息,父皇还不得罚寡人面壁啊!”
霍子候一下子也来了兴致。
刘彻有一个很好的习惯。
当他想攻打什么地方的时候,必然会提前详细的了解那个地方的地理环境,交通等状况。
这是他下兵棋下多了,渐渐养成的一个习惯。
五年前,大汉征服朝鲜,三年攻打进犯的不臣西南夷,甚至前两年镇压武威郡造反的羌族,刘彻在事先就开始看那些地方的地图。
渐渐的,几乎所有亲近刘彻的宦官,大臣都知道了,这位不看地图还好,一看地图,保准在谋划什么。
而根据霍子候的记忆,攻伐大宛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大汉要攻打大宛的理由,其实就跟后世的米帝攻打伊拉克一样。
大宛国本身没有罪,有罪的是,汗血宝马。
战马,在这个时代就跟现代的石油一样宝贵,没有战马,大汉国就不要去谈什么征服匈奴,建立霸权了,只能被动防守。
但是,大汉国乃农耕文明,本身并不具备优良战马的生存环境。
长久以来,大汉的战马在耐久力,速度以及负重能力上,远远的落后于匈奴人培育的战马。
马种素质上的劣势,一直限制这大汉骑兵的作战半径与战斗力。
这个情况,直到乌孙使者带来了乌孙国特产的乌孙马之后,才得到逐渐的缓解。
但是,乌孙人给的良种马种并不多,就那么几十匹,完全无法满足大汉国的需求。且乌孙马的引进也并未让大汉在马种上面彻底甩掉匈奴人。
这个时候,大汉的目光必然会被大宛所吸引。
大宛有汗血宝马这个事情,大汉国自从张骞回来以后就清清楚楚了。
这么多年来,为了获得汗血宝马,大汉国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外交手段,可惜全部遭到了拒绝。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除了战争,大汉别无选择。
这就跟现代的某个国家,在开发出了全世界最优质,储藏最丰富的石油田之后,却拒绝将它所出产的石油出售给米帝一样。
除了战争,米帝同样别无选择。
在霍子候看来,大宛国这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
没有错,大宛国确实算得上是西域诸国中一个比较大的国家,人口达到了六十万,拥有常备军三万余人。
而且,其国地处帕米尔高原之上,易守难攻。
确实有些资本倔犟一下。
但是,这样的资本在现在已经在已知文明世界中独孤求败,天下无敌的大汉眼中还是完全不够看。
刘彻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被困难吓倒的人。
为了汗血宝马,刘彻一定会不惜一切手段!
只是,霍子候没有想到,刘彻竟然这么快就决定了要攻打大宛。
再想一想,刘彻在自己没有加冠之前,就忽然任命自己为骠骑都尉,与大宛联系在一起。
霍子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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