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台坐落在聚义厅之后,这里风景优美,环境幽静,是水泊梁山的居住胜地。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就在雁台的东北角上毗邻而居。
夜已经深了,病关索杨雄家的大门却敞开着,杨雄和石秀脸上堆满了笑,把一个长满络腮胡的道士和一个獐头鼠目的矮汉迎了进去。紧接着,只听“咣当!”一声,大门很快地被关了个严严实实。
托塔天王晁盖伫立在二门前,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这两天,经过一番痛苦地磨合,他已经将前世的晁阳和现在的晁盖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融会贯通。这其中有身体上的,也有记忆上的。他可以在自己枪法和箭法中融入晁盖那天生的神力,也可以让晁盖的记忆融入自己的大脑。虎头崖“刺杀”花和尚鲁智深那一幕就是两者合二为一后的完美体现。但越是如此,晁盖就觉得肩上的担子越重。
“公孙贤弟,白胜贤弟,我想死你们了!”看着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越走越近,晁盖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之情,大踏步迎上前去,竟然说出了一句著名笑星冯巩在历届春晚上忽悠观众的经典台词。
“你是——”公孙胜和白胜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壮汉,实在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我是你们的大哥托塔天王晁盖呀!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晁盖也是一肚子的不解。
公孙胜和白胜不约而同地摇着头:“您说您是晁盖哥哥?阁下不会是说笑吧!您比晁盖哥哥年轻多了!”
“我说他们怎么认不出来呢?原来自己还带着面具呢?”晁盖恍然大悟,一伸手,扒拉下了人皮面具,朗笑道:“难道在二位贤弟的心目中,我晁盖就那么老吗?”
“晁盖哥哥,真的是你!贫道不是在做梦吧?”入云龙公孙胜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哥哥,你真的没死!我早就说过,老天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白日鼠白胜任由雨点般的泪珠在脸上流淌,也不舍得去擦一下。
“我是死了,可是我舍不得丢下自己的兄弟,我害怕你们被那个黑三郎欺负,所以我又回来了!”晁盖也觉得自己的鼻子酸的厉害,好像是刚刚吃了三百颗青青的酸杏。
六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三双真挚的眼睛相互打量,谁也不愿意离开对方一个瞬间。三兄弟虽然只是分离了短短数天,但个中的生离死别实在难以用语言讲得清楚。此时此刻,三个人的脸颊都在急速抽动,心底轰轰作响,浑身上下涌动着一股又酸又热、如血似气、说不出来名字的东西,四个字闪电般地同时掠过他们的脑海,那就是——恍若隔世。
一旁的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看得呆了,石秀心头感慨万千,忍不住握住了杨雄的手道:“这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兄弟情分,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曲意奉承,更没有刻意拉拢,一切都显得那样真挚,那样感人。宋公明那一套虚伪的东西与之相比,只能让人恶心反胃。杨雄哥哥,三郎真的好羡慕他们呀!”
杨雄微微一笑道:“羡慕个啥?我们兄弟的情分不也是如此吗?”
“那是,那是!看我这猪脑子!”石秀也开心地笑了,动情地说:“能遇上哥哥,是三郎此生最大的幸福!”
“哥哥我何尝不是如此呢?”杨雄拍了拍石秀的肩膀道:“三郎,招呼晁盖哥哥他们进屋吧,院子里说话不太方便。哥哥我在外面守着!”
“哥哥,院子里冷,哥哥穿得少了,还是三郎来放哨吧!”
杨雄拍拍自己的胸膛道:“哥哥的身子骨是铁打的,不妨事!你知道的,哥哥不爱说话,招呼不了客人的。”
石秀见杨雄心意已决,只好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了杨雄身上,转过身来对着晁盖等人说:“诸位哥哥,院子里冷,有话还是到屋里说吧!”
晁盖哈哈一笑:“我倒是忘了这茬儿了,兄弟们还是进屋吧。”
一行四人进得屋来,晁盖被让到了主位,公孙胜、白胜三人依次而坐。石秀沏了几杯热茶,放到了书案之上,几个人边说边聊,好不惬意。
当晁盖听公孙胜说到阮小七为了拖延出殡时间,当真向自己的灵位磕了七百个响头时,忍俊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小七真有意思!”
当晁盖听到白日鼠白胜为了阻止宋江坐那头把金交椅,不惜以死相拒时,急忙站起身来,对着白胜深鞠一躬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用在兄弟身上再也合适不过了!”这也是晁盖当初看《水浒传》时,很看不起白胜的为人,现在才知道是自己误解了,这才借机向白胜陪个不是。
白胜倒也有趣,坐在那里大洋洋的接受了晁盖一礼,还大言不惭地说:“哥哥这一礼白某倒还受得起,要知道我为哥哥担了多少心,受了多少怕,流了多少泪?”
说得众人都大笑起来。
当公孙胜和白胜听到杨雄刀斩宋钟,时迁巧施妙计救走晁盖时,不禁大声赞道:“时迁兄弟真是个妙人!”
“时迁兄弟对得起这个称呼!”晁盖有点不习惯地摸了摸颌下的短须,忽然一惊:“怎么不见时迁兄弟?他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公孙胜也是一脸惊容:“时迁兄弟到了贫道那里,传了个信儿就走了。贫道因为他有事在身,所以并未过问。”
拼命三郎石秀皱起了眉头:“时迁兄弟因为向晁盖哥哥出了那个‘刺杀栽赃’的馊主意后,一直闷闷不乐的,总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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