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他们跑过去一看,只见李炭头提着斧头满脸狰狞的站在一个人身边,那人躺在地上,半片脑袋被砍飞了,血和脑浆留了一地。
“怎么回事?老黑?”齐猴子也睡眼惺忪的跑了过来。
“这两王八蛋要逃去官兵那边”李炭头气吼吼的掂着鲜血淋漓的斧子叫道,指着远处说道:“一个跑得快,爬下台子跑了,这个脚慢点,被我追上一斧子劈死。”
这时众人只听官军那边也起了喧哗,估计逃跑的那人顺利跑了过去。
看那死人也是李炭头手下,齐猴子握拳大叫:“你们这些傻蛋萧翰的话绝不可信这是个言而无信的畜生他是狗急跳墙就来骗我们红巾军援兵也许明天就到了坚持一下,官兵拿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把这个王八蛋给我拖起,用铁楔子钉在石壁上”李炭头指着被自己砍死的手下大吼:“官军都是畜生若是官军说话算话,我们至于做山贼吗?”
说罢,李炭头自己骂骂咧咧的拖着尸体一只脚朝石壁走去,二狗捅了捅弟弟,两人一起走到黑影处商量。
“看这李炭头是个死硬派啊,下定决心要和齐猴子在一条船上生死与共了。”二狗怯怯的说道。
“也不一定啊,还是去问问的好。”三狗仍不放弃。
二人看四周没人了,就凑过去转弯抹角的询问李炭头对萧翰招降的意见。
“别听那畜生的,他老爹就是个畜生他自己有多残忍你们也见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知道高邮这里有这种杀人如麻的qín_shòu。”李炭头斩钉截铁的对谢家弟兄说道。
第二天早晨,找了个没人的时节,李炭头把齐猴子拉在一边,小声道:“寨主你要小心啊,昨晚谢家弟兄找我问这问那的,听那意思,他们想跑你可要小心自己的脑袋啊”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齐猴子大惊失色,嘴巴都合不上了,现在寨子里就靠他们四个大将撑着,而二狗三狗是亲兄弟,要是叛变那就叛了一双,寨子支柱就去了一半,不管谢家弟兄会不会眼馋那百两黄金赏格而对自己下手,这都等于宣布齐猴子自己的死刑了。
看齐猴子失魂落魄无法思考的模样,李炭头拉住齐猴子说道:“寨主,没有证据呢不要急着杀他们否则面对强敌、乱杀大将,寨子里人心自己就散了”
“杀?还能宰了他们?”齐猴子肚里叹息:“我还没想起这个呢。”
“老黑,你觉的我应该怎么办?”齐猴子握住了李炭头的肩膀,真诚的叫道:“寨子现在还在的弟兄,就你最老实最忠心,你说我该怎么办?”
李炭头点了点头,想了想,指了指山上说道:“猴子,就算他们要跑,也是晚上趁黑跑;要跑那就是从山腰卡子上翻出去投奔官军;现在看官兵势大,在红巾军援兵来之前,山腰卡子可能守不住了;咱们几个不是商量要抓紧完善山脖子卡子吗?晚上的时候一定不能让他们和手下守在山腰了,万一他们起了贼心,逃跑还好说,要是挥兵杀了你我,那整个寨子就完蛋了”
“你是说把他们晚上弄277484233622到山脖子上守着?”齐猴子问道。
“不错这样有事可以叫他们下来,或者我们撤退到山上;而山腰我们卡住,他们想逃也逃不了;只能替我们拼命防守寨子。”李炭头冷笑着说道。
“高啊你,真看不出来你老黑想得真周全。”齐猴子又惊又喜,又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还有,猴子你找几个贴心忠诚、在萧家堡沾过萧老爷血的弟兄在白天也看住谢家弟兄,要是他们敢跑,就……”说到这,李炭头手掌猛地砍下。
“没问题就他们两个人见人恨的王八,在寨子里根本没人心,找人看他们俩太容易了”齐猴子冷哼一声。
此后几天,官兵也不提招降了,上来就是猛攻。
因为地处山道,下面都是石头,清风寨趁着下雨在台子下挖得壕沟也挖不深,官军几下个土包和门板就填平了它,接着就又是土包如雨般的运到台下,三角坡再次迅速的飞涨。
齐猴子依旧勇猛,依旧天天念叨援兵马上就来,只不过多加了一条:萧翰和他爹都是言而无信的王八蛋。
山贼们也无人逃跑,即便有这个心的,比如二狗三狗,也安心杀敌,他们都在等。
等一个信号。
第三天,这些人苦心等待的事物终于出现了
这一天官军攻击前,派了传令兵招降,除了官军,还多了一个畏畏缩缩的人跟着。
这个人就是三天前从台子上翻下逃走的李炭头手下。
他对着山贼们大叫:“弟兄们,你们认识我张甫田吗?几日前,我和你们一起做丧尽天良抵抗天军的事情,现在我投降了萧大将军是义盖云天的大英雄,他赦免了我的罪过,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的赏赐,现在我在官军这边吃得好睡得好,还有姑娘你们别再负隅顽抗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齐猴子早就勃然大怒了,指着那人,厉声呵斥三狗:“给我射死叛徒立刻”
而三狗又没有立刻动手,他扭头看向二狗,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三狗才抬弓射击。
二狗三狗之流的家伙等得就是张甫田他。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萧翰说话算话。
萧翰,萧老爷的儿子、大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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