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好有个不怕死的家伙张甫田叛逃过去试试萧翰的爪牙了吗?
大家都等着看张甫田下场如何。
是永远不再出现了,还是变成一具天灯出现在官军寨子里呢,还是像这样毫发无伤的出来喊话劝降。
萧翰给的信号是第三者。
三狗一箭射出,又是中了张甫田两脚之间的地面,齐猴子一把把三狗推在木栅栏上,盯着他低吼威胁道:“再敢失手,我就把你割成肉片小子,小心点”
心里有鬼的三狗被齐猴子杀气完全压住了,他知道这个家伙没有开玩笑了,这个猴子会毫不犹豫的宰掉自己,三狗咽了口唾沫,说道:“有风……箭低了…..我不是故意的….”
“给我小心点”齐猴子凶暴的丢开三狗,咬牙切齿的转过头去。
二狗本来假模惺惺的想去劝,但是愕然发现周围几个山贼都随着齐猴子的咆哮把手里的兵器隐隐的对准了瑟瑟发抖的三狗,他愣了一下,扭过脸去,装作没看见。
此时此刻,隐隐有反叛之心的谢家弟兄却反而害怕起齐猴子来了。
因为后者才真是一个不要命的山贼。
晚上,已经夜深人静。
在山脖子卡子位置的休息的谢家弟兄正在商量白天的事。
“哥,你说那该死的猴子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三狗有些恐惧的问着大哥。
“废话,这几天那几个喽啰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要是逃,必须要小心”二狗答道。
听了这句话,三狗怯怯的扭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在附近趴着之后才说道:“齐猴子是丧心病狂的匪徒,我想我们只要活着便好,不要打他脑袋的主意了……”
“怎么逃呢?现在要跑得下山跑一段路到山腰,那里被李炭头这个拍马屁的和齐猴子这个人渣堵住了,”二狗无奈的摊开手:“难道大白天从卡子上跳出去投降?那样会被两边一起砍成肉渣啊”
两人正唉声叹气,突然山腰那里遥遥传来一阵喧哗声,接着山腰卡子那里的灯火、火把也纷纷亮起。
“出什么事了?”两人对视一眼,摸起兵器,顺着山路就朝下狂奔而去。
在山腰卡子那里,齐猴子正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台子下的黑暗山路,对面官兵寨子也吵成了一片。
“怎么了?猴子?”二狗气喘吁吁的跑到齐猴子身边问道。
齐猴子转过脸来,两只眼珠差点瞪出来,他指着对面以难以置信的口气说道:“李炭头刚刚领着十个人跑去官军那里你们信吗?”
原来清风寨不止谢家弟兄起了去意,李炭头和他的一伙手下也想跑。
他们一伙以前就是自立门户的山贼,只是冲着高狐狸的名声和号召力赶来入伙的;和秦五义他们盐贩子一样,都是高狐狸刚起家时候的左膀右臂。
李炭头论起做山贼来,自然是老江湖,比自以为聪明的谢家弟兄还老道。
谢家弟兄不信高狐狸有援兵,李炭头会信吗?况且他比谢家弟兄对高狐狸这个巨匪的认识更多;
现在这波萧翰带的官军实在犀利,李炭头手下原来几十号人马,打到现在只剩十人,他直觉自己要守下去,终有一天所有的人全会死在这里的。
现在老大高狐狸不在,齐猴子那种生瓜蛋镇不住这种老江湖,要不是被堵在这座山上,他和他的弟兄们早跑了。
他心里打算的就是:既然你萧翰不给活路,那么也别怪爷爷和你鱼死网破最好杀得血流成河,两边都疲惫不堪,自然有人会服软。
而且最好是能赦免萧家堡那次的血债。
萧翰果然服软了。
和谢家弟兄不同,李炭头不是完全靠赌博赌萧翰的仁义,他去试。
那晚,守卫卡子的他找了个自己的老兄弟,派他去投诚官军,而自己顺手砍死手下一个新喽啰,替自己洗清了嫌疑。
还顺手支走了谢家弟兄带着一半人马去守卫山脖卡子,这样山腰卡子几乎就落入了李炭头手里,他可以为所欲为。
三天后,那个老兄弟张甫田还活着,在两军之间,亲口说出了他们之间订立的暗语——萧翰还是算话的。
李炭头一伙立刻趁夜翻出卡子,投奔官军去了。
而且李炭头没有杀齐猴子。
虽然杀对他完全信任的齐猴子带着他的脑袋去投诚易如反掌。
李炭头选择放弃。
因为齐猴子是高狐狸走后,山寨里的顶梁柱,他抵抗的意志最坚决,怕是最后只剩他一人,他也不会投降,有他在,清风寨就绝对是个悍匪坚城
若是杀了他,整个清风寨定然一夜之间就溃了。
官军必然会摧枯拉朽的消灭清风寨一切活物。
这对李炭头没有好处。
因为萧翰始终存在言而无信的可能,也许只是时间长短的区别,今天对你好,明天可能就会杀你,投诚萧翰终是冒险,只是投诚有活的可能,坚守?李炭头认为必死。
那么投诚之后,是给萧翰继续留一个大敌在身后好?还是把齐猴子的人头就是整个寨子都交给他好呢?
毫无疑问,要是让对方轻易得到一切,自己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反正寨子都没了,你投诚又有什么用?
而身后敌城仍在,萧翰仍然需要李炭头这个知情人的情报、计策乃至喊话招降剩下的山贼这些作用,这就让自己安全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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