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在鹅卵石的边沿站了大约有超过三分钟的样式了,咱就是顽固地一动不动,咱不晓得那家伙的贼话有多少该相信的成分——他是真不晓得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还是已经差不多知晓了,就为了哄骗我早些从危险地带解脱,以后慢慢拿这事儿折磨咱:“哎哟哟,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细皮嫩肉的丫头啊!”
直到冰凉刺骨的河水悄没声儿地淹没了承受不住咱沉重肉身的鹅卵石,又马上急速地冰冻了咱的赤脚,那贼凉贼凉的凉意即刻从脚底根儿出发,一路向上,向上,差不多瞬时间就占据了咱的意识:“再不离开,你就要冻僵了!”
咱犹豫了再犹豫,终于红着脸垂着头,在又一次恶狠狠地盯了那家伙一眼,也就不再给自己打别扭,自己就从水边上总是危险的境地慢慢地往干燥的鹅卵石上出发。鹅卵石在咱的赤脚下发出不耐烦的咯叽咯叽声,似乎还在抗议咱:“你也该减肥了!”娘希匹,我还减肥呢,再减一阵大风就把我吹走了。
“这就对了啊!兄弟,咱们作为男人啊,咱就要男人的气度,哪跟小肚鸡肠的女人那样,为了屁大点儿事就寻死觅活的,像什么样子啊!”那家伙忘了刚刚的不快,殷勤地过来想要搀咱。
我不理会,黑着面孔气咻咻就甩开那家伙上了干燥的河岸,既然已经决定好好做人,咱还会无缘无故地往河神的怀抱里扑吗?还要你扶,哪暖和你上哪玩去!
那家伙红着脸一路跟在咱后面跟在嘚啵:“兄弟,我真不晓得你这样经不得玩,早知道你这样玩不起,我那个啥……对了,咱兄弟兄弟地叫着多外气,兄弟,你跟哥哥说说,你姓什么叫什么,有了名有了姓,咱哥俩以后叫着也方便不。”
咱才不理会他的嗦啰,哪有这样便宜的好事呢,刚刚得了人家的好处,人家还在气头上,就巴巴地过来和人商议:“妹子,你的芳名叫个啥,芳龄几何了,咱俩能够做个朋友不?我正好也缺一个女朋友,要不就你吧。”
“我姓张,叫张强,今年应该十二岁了吧。老家呢……鬼才知道咱是哪地儿的人?反正自我记事起,咱就是光棍子一个!”那家伙见唤不起咱的共鸣,索性来个自报家门了,还追着咱问,“兄弟,你到底叫什么?没有个名字,总有个姓氏吧!”
咱不说话,咱还在琢磨:“这家伙的底细咱该相信不,咱娘不是再而三地叮嘱咱,外边的人没有一个好家伙,嘴上说得天花乱坠,私下里巴不得把你卖了。这家伙……”
“不想说那也算了吧,只要咱俩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想你一定会告诉我你的名字。”那家伙还是自己给自己搭了下坡的台阶,“也是,咱们初次接触,你和咱陌生自然很正常。谁和谁第一面就掏心窝子说话呢。”
“阿嚏……”许是为了迎合这家伙的嗦啰,咱的鼻子忽然间就特别发痒发涩,在咱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个大大的喷嚏就夺门而出了,那焦急大有再晚上一半秒,咱就将它圈在鼻子里悄悄抹杀了似的,还特别地响亮。
“兄弟,你感冒了吗?春天风头高,能穿厚些还是穿厚些,美丽冻人最是要不得。”这好借口让那家伙得着机会又凑近咱一步,又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脑壳,“哎呀,哎呀,都怪我,怪我!刚刚只顾忙着跟你说话,居然忘了给你找换洗的衣服。”
这家伙的话让咱摸不着头脑,只是他提到咱最关心的字眼儿——衣服啊!莫非咱不翼而飞的蓑衣真给这家伙有关?还说不晓得咱是个女孩儿,不晓得他为什么会把咱的蓑衣偷去,是不是想要拼命尝试咱残留在破烂流丢的蓑衣上体味的真谛:“唉!真香啊!啥时候逮着真人香上一口,咱也值了!”
可是,咱不要同他讲话,一个字儿也不要讲。碰到这样子s心沉重的坏蛋,咱真已经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小小年纪,胎毛还没有褪净,就不学好,非要盯着人家根本没有发育的地方死劲儿看,不给看还偷偷顺人衣服。
你说你说,咱那破烂的蓑衣有什么好闻的,还值当你去偷?咱那个蓑衣,咱一口气都不爱闻,除了咱浑身日积月累的汗味馊味倒霉味,别的还有什么?也许还有咱哭鼻子的咸味——怎么了,你从小就没有吃过盐巴吗,要不是这样爱咱的汗衣。
不是咱护暖保温遮蔽咱身份的需要,咱早把它裁剪成一条一缕的了,还一把猛火化为灰烬了,就这还是严重地不解恨,连那些灰烬的痕迹咱都要把它们抛撒在川流不息的河水里,顺着水儿流了个无影无踪才好。
既然你有这样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奢好,那就怪我不客气了。咱也顾不着这家伙究竟还能从咱小小的裸露之地儿看见些什么好东西没有,咱只管拿最鄙视最鄙视的眼光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把他同样补丁摞补丁,就是还算干净的蓑衣包裹着的身体里面的微小压榨出来,咱这个名儿都倒着写。
“不是,不是……”咱不屈不挠鄙视的目光一下子就打垮了那家伙色厉内荏的自尊,伶牙俐齿的他居然因此红了自己黑黑的健康面皮,“我不是,我不是看你的衣服太脏了呢,就想着,就想着帮你洗洗。谁知道,谁知道你这样在意。早知道,早知道……”
“哦,这样啊。人家,人家……他不是有意的啊,人家要帮咱洗衣服去了。”咱的很沉重的心渐渐轻松下来,又立刻莫名其妙地加了几分不明怒火,“要给咱洗衣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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