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暗叹今日下山打劫之前为何没看黄历算算今日是否是黄道吉日。好在他底下有个算是机灵的手下赶紧来出谋献策,在大汉耳边小声嘀咕,“既是小姐喜欢,也不好忤了她的意,反正看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暂且先带回山。等小姐对这小子厌了,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解决了。”
大汉瞪了凤靡初一眼,要不是他宝贝女儿,他今日非把这小子也给扒光了吊在树上风成腊味不可。他一肚子的火气,虽是打劫到了银子,但山寨里又是多了一张嘴,多了一笔开销。
他是一肚子火,瞄到那两个被他踢一脚后还留有半条命的官差,好在还有两个能让他下下火,大汉叫手下把女孩和凤靡初带回山上。有的场面太过血腥暴力,他还是觉得不适合他尚且年幼天真而无邪的女儿。
凤靡初被人扛到了肩上,却是没有半点防抗。他心里暗有打算,只听到身后两声凄厉的喊叫,他笑,能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
山上的生活比到边关要好多了,凤靡初不需要干什么重活累活,唯一得做的就是哄山大王干女儿开心,每日那小姑娘醒来之前,他就要守在房间外等她吩咐使唤,每一日那小姑娘睡后,他才能回房休息。
曾经府邸中有几十人奴仆供他差遣,如今到他沦落为下人,却是连端茶递水都不会。端壶茶都能把茶壶打破了,盛碗饭能把碗给打碎了。
山寨是个逞凶斗狠的地方,只以武力定强弱,他在其他人眼里自然是个不中用的,只是因为有山大王的女儿给他撑腰,所以即便看不惯他的文弱,倒也没人敢明着打他。
离开了囚车,凤靡初还是没有得到自由。他的手脚被铐了铁锁,而钥匙就被当作是山大王哄女儿一笑的礼物别在那小姑娘的腰间上。
他也是在山寨里待到了第三日才知道那小姑娘,名叫元帝仪。
这名字不像不识文墨之人起的,帝字有帝王之意,世人避忌怕冒犯了天威,他从没听过有人敢光明正大的用这个字来做名。只是这山寨立在深山极为隐蔽的地方,宛如与世隔绝,那山大王就等于是这里的土皇帝,那女孩要叫什么名字,自然也无人敢有异议。
他在山上养了将近三个月的伤,因为年轻力壮身子倒也复原得快。脸上的淤青都消了,又变回了面如傅粉的倜傥。山寨里也有些女眷,见到他时有些胆子大的也敢言语上挑逗几句。
更甚者还有夜里偷偷摸进他房里投怀送抱。
房里没有点灯,那女子欺上来也不说话,只是大胆的扯弄着他的衣服似只想一夜贪欢。在家中变故之前他便已是知道礼义廉耻那只是书中不切实际的描述,而家破人亡后他心中更是愤世嫉俗,只想着只要是能助他报仇的,就算出卖自己倒也未尝不可。
黑暗中他看不见那女子的面貌,却是能闻见她身上的草药香气。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若是真等他端茶递水,人早就渴死了。他只是元帝仪一时兴起想要,寨主便赠给她取乐的。
元帝仪身边除了他,而另外还有两个丫头是专门服侍元帝仪的,其中一个丫鬟样貌他记不住了,但只记得身上就有这样的药草味。
寨主对他不放心,暗中让人留意他,他根本没法下手,若是元帝仪身边的丫鬟帮他去偷,成功的机会反倒是大些。
他握住那女子的手,“只要你愿意帮我偷小姐身上的钥匙,别说做一夜夫妻。我尚未成亲,你我逃下山去,结为生生世世的夫妻岂不更好。”
他以为山寨中的女子虽是大胆,却是头脑简单,怂恿那女子必然有十分的把握,就算起初未必敢,但他好言软语哄说几句,她始终会禁不住诱惑上钩的。
谁晓得那女子却是突然从床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他的房间,活像他说了什么见鬼的提议,连让他继续煽动哄骗的机会也不给,就这么逃了。
第二日,元帝仪趴在她屋前的草地上,逗弄着她干爹新给她逮住的一只兔子。一手拎着兔子的耳朵,一手从地上随意的拽了一把草喂着。
凤靡初笑了笑,怎么会不晓得那头脑不灵光的寨主打了什么主意,这阵子他一直给元帝仪送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就想元帝仪玩出了兴致把他忘了,等将他像是玩腻的玩具随手扔掉,不再理会后,他就会被山上的人给处置掉。
凤靡初身边的丫鬟见到他,不打自招的紧张的低下了头。元帝仪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兔子的眼睛,自言自语道,“小兔子小兔子,你的眼睛怎么是红色的?”
凤靡初不得不说,元帝仪生得十分貌美,即便她如今才不过七岁,却已是能看出她长大后出落必然是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貌。
凤靡初微笑,“小姐。”
元帝仪侧过头来瞧他,天真浪漫的冲他一笑,元帝仪每日唤他来也多是问他皇都的孩子都玩些什么游戏,吃些什么零嘴,就跟一般玩心重的孩童没两样。所以他到现在都分不清那一日,她跟她爹说他在借刀杀人的话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七岁,皇都大户人家的孩子七岁时,女孩该是在学女红,男孩也该是入学堂学人之初性本善,还没切身体会到这人性丑恶,就是他,也是过了十二,才从懵懂中辨识人性美丑。若真是一眼看出他的心机,该有多聪明。
元帝仪献宝的说道,“这是我干爹抓给我的,你看。”
凤靡初讨好道,“寨主知道小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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