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靡初笑道,“此后一定好好听小姐的话,作息规律,注重饮食养生之道。”
景帝仪满意,抚抚他的头,表示他可以安心的小憩了,“这至晓不眠也是病症,听我的话才能好得快。”
凤靡初再次闭上眼,“小姐可知是谁接待那位扶戚使臣。”
“谁啊?”这等小事不值得猜。
凤靡初也不卖关子,“牧笙。”
她闻言,哈哈笑了,笑得不怀好意,才刚说牧笙畏妻如虎,“该不会那位使臣是女的吧?”
“小姐聪慧。”
“年轻貌美?”
凤靡初引经据典,“君子目不邪视,耳不妄听,倒是没注意样貌。不过听闻是扶戚皇室宗亲的女儿,貌美待字闺中。”
说得自己倒像正人君子,景帝仪道,“这种事不瞒,平乐吃味,瞒了又显得心里有鬼。平乐要是知道了,不知道牧笙是要跪算盘,还是顶夜壶。”
凤靡初提醒,“牧笙可是你儿子。”
“是啊。”所以坑害起来更要不遗余力,“我在教他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才能恩爱不移。”回去后要不要在府里设盘赌局,“你觉得他是会跪算盘还是会顶夜壶?”
凤靡初好笑,不再言语了。他睡了一会儿,到了崔护府邸景帝仪把他喊醒。
方颖寿已经有七个月身孕,身子笨重了,走步路都得有人扶。她见到景帝仪,吩咐人备茶果,想拉景帝仪进房里有些悄悄话要说。
崔护很紧张这第一个孩儿,知道景帝仪过来肯定要给方颖寿看诊,“我不能听吗?”
方颖寿笑道,“我和帝仪聊姑娘家的体己话,侯爷就和凤大人聊国家大事吧。”
景帝仪和方颖寿回房给方颖寿把脉,方颖寿抚着肚子,慈爱关切又有些许紧张担忧,直到景帝仪告诉她脉象很平稳,她才松了口气,“近来这孩子动得有些频繁,我还怕是不是没注意到什么,吃了或者用了对孩子不好的东西。”
景帝仪道,“没事,你也不要太紧张了,紧张过头反而才是影响身体。”叮嘱她什么能多吃,什么要少吃。
方颖寿点头,记下了。其实起初她也没多想,只是看到侯爷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一惊一乍,她也才跟着紧张。
方颖寿让服侍的丫鬟退下,小声问,“帝仪,把脉可以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么?”
还以为她想问什么,神秘兮兮的,景帝仪笑道,“怎么,难道你也像帝都里其他的官家夫人重男轻女?”
方颖寿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都是我和侯爷的孩儿,我是一样疼爱的。只是侯爷是独子,我嫁给侯爷这么多年才有身孕,若又是独苗,更希望是男孩,能继后香灯。”
“崔护也这么想?”
“侯爷说生男生女是注定的。他倒希望是女儿,只是又怕生了女儿要提心吊胆。我也不知王爷说的提心吊胆是指什么,我问他也不说,可能是因为认为我帮不上忙。”
景帝仪忍俊不禁,是该提心吊胆,之前祸害了这么多良家妇女,当然怕日后若生女儿会被像他这样自诩fēng_liú的人拐跑,“你家侯爷之前那么多妻妾,可她们也一样无所出,所以即便你这胎真是独苗,也不关你的事,是你相公的问题。既然他都不在意孩子是男是女,你在意什么,难道不是平安是福么?”
方颖寿想了想,觉得景帝仪说的不无道理,孩子平平安安才是最要紧,“怎么同样的话怎么你说出来就格外的叫人信服,真是不可思议。”
景帝仪坐得歪歪扭扭的,挨着桌子托着腮,冲着方颖寿眨了眨眼,“我是南蛮的妖女,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
方颖寿抚了抚胸口,心跳得飞快,只觉得好在景帝仪是个姑娘,否则要叫帝都的男儿都娶不上媳妇了。
黎双端着茶果进来。
她变化颇大,脸上涂脂抹粉了,学会画现在帝都最流行的妆容,习惯了穿这边华而不实的衣裙,拖着略长的裙摆,走路不像湛王府那时的大步流星,而是规规矩矩了。
景帝仪唤道,“阿宝丽。”她还是更喜欢这个名字。
黎双行礼。
景帝仪起身,绕着黎双转了一圈,皮肤白皙了,身段也窈窕了,“我差点就认不出你了。”
黎双放下茶果,给景帝仪倒了茶,方颖寿夹起一颗青梅含进嘴里,有身孕后,胃口完全变了,她喜欢吃酸的,越酸越好,“黎双现在在我身边伺候,她既细心手脚又利索,我都离不开她了。”
黎双低着头,一副谦卑的姿态,“是夫人不嫌弃奴婢粗鄙。”
连这里的话都说得比之前的流畅,咬字要清楚了,景帝仪道,“看来你是入乡随俗随得彻底了。”
“奴婢跟着王爷从扶戚来,王爷娶了康怡公主,把这当成他第二的故乡,奴婢当然也把这里当成故乡。”黎双欠了乔身,“奴婢再去给夫人拿些点心来。”
方颖寿道,“一会儿十皇子要来,你去厨房帮忙吧。”
“是。”黎双退了出去,偷偷抬起眸子,见景帝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景帝仪顺手抓起一颗梅子尝,酸得掉牙,边皱眉把梅子吐出来,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
黎双即刻把门关上,挡去了景帝仪的视线。
崔护除了凤靡初和景帝仪还请了十皇子来府里饮酒,十皇子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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