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塔塔收起那根吸了几滴血的空心冰针,不再多话,径自飘回萝萝身边安安静静地坐下。
对于她的漠然,只是一种天性,艾伦不以为奇,但仍有些疑惑一对双胞胎姐妹怎能拥有如此迥异的性格;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他几步走到窗边,而肖恩则紧跟在他身后。
旁边萝萝仍旧在和她的姐姐讨价还价,但这小妖精哀叹了几声后,彻底认识到这次或许真的是‘在劫难逃’;不过她又想起什么,赶紧抬起头问:“艾伦离开这里后,又准备去那里呢?”
肖恩也侧过头,暗自留意。
“很大可能是你的家乡,夏伦。”艾伦想不想就回答。
“啊!”萝萝低喊一声,她的小脸因为兴奋而染上一抹红晕,“太好啦,路上有艾伦做伴呢!你可要给我讲故事哦,萝萝最喜欢听艾伦讲的故事了,超级精彩……一点都不像姐姐讲的,超级无聊!”
小妖精一连用了两个‘超级’来表示她对其姐姐的漠视。
塔塔仍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对小妖精的话做出什么反映,精致的小脸上缺乏表情,只有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澄澄湛湛、了无瑕疵。
艾伦的目光越过窗棂、街道以及翳郁的树林,最后停在远处的一处院落里,他几乎能看到那扇生了锈、钉着木板、缠满枯藤的门——那是希伯家后院的门。
时间尚早,夜幕仍未垂下,西方火烧似的红云还正在渐渐沉入大海,东方天际则隐隐繁星点点。光辉之王、勇士之王、骑士与仁慈之王……三位先贤的星座一一勾勒出日暮时分的星幕,天空还是淡紫,傍晚的轻风正顺着街道闲逛。
艾伦看到两三个仆人在那希伯院子里进进出出,他的嘴唇因为激动而发白,但又紧紧地抿起来,至使自己不会因激动而丧失了理智。他凝视着希伯家的豪宅,顺着西边的房间数过去,到第三间时停下,然后眼神中浮起一丝温柔。
他仿佛看到海伦也正在那房间的窗户后、揭开窗帘的一角,凝视着自己这边。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
狂欢的人群渐渐密集起来,街道两边挂上了庆典时特制的魔法灯饰,几条主要的街道更是铺上了厚厚的鲜花地毯;国王与王后在千门广场的共舞后,接着就是庆典中少女之舞的开幕部分。
艾伦正要在整个奥修最热闹、混乱的时候悄然出城,他明白,这是最好的时机。
外面的世界一片喧闹、欢腾,天色却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
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
牛头怪塞浦洛斯到了;他少有地穿了一条大斗篷,将双层的链甲衣裹在里面,腰带上还挂着一串飞斧,走起路时叮当做响。他先大踏步地走到艾伦身边,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牛头怪的手厚实有力,沉稳的动作中好象在默默地传递着什么东西。
“路线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出了奥修沿破碎之纪时期的老路一直往西,明天早上之前到长路镇;那里有车等着你们,休息一晚就继续向西进入弗雷丘陵,”牛头怪沉默了一下,鼻子里扑哧扑哧地喷着气,“……过呼喊要塞的时候会比较危险,现在那里的驻军是舍罗维尔家的嫡系;但只要过了呼喊要塞,你们就能拥有真正的幸福。”
艾伦沉吟了一下,点点头。
“出城的事全安排好了吗?”塞浦洛斯不放心地问。
“没问题,”艾伦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庆典期间,奥修城内、中、外三城同时戒严,表面守备森严,但往往备周意怠……”
“内城由禁军把守,伪造的文书命令能使他们放行,”他继续说,“不过……”
“不过既然有我在,那么现在就由我来说服他们。”肖恩微笑着踏前一步。
“但我好象记得格兰特那小混蛋在担任禁军队长,”牛头怪问,“不用担心?”
艾伦还没回答,肖恩就摇摇头,“你们不了解也很正常,这其实不过是国王与大家族的秘密协议罢了,格兰特那家伙实际上命令不了几个人……当然,那就更谈不上影响了。”他一边说,一边摊摊手。
“为什么飞马了解呢?”萝萝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了一句。
牛头怪酒吧老板也看了这个银发年轻人一眼,有些疑惑他的身份。
“这个嘛,如你所见——因为我是诗人,是银色幸运的成员……你想必听过,一般的秘密是瞒不了我们的。”肖恩从容不迫地微笑着回答。
艾伦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麻烦在中城,这里通常由骑士们把守;而琉光骑士团与舍罗维尔家关系非浅,而且骑士们又以一丝不苟著称,无论是伪造命令还是海伦,都肯定瞒不过他们。”
“你找奎文就是这个原因?”牛头怪问。
“对,”艾伦点点头,“奎文联系了阴影兄弟会,这些人在整个城市的地下排水道中掌握着一些秘密通道,其中有几条就能从中城通向外城;只是那儿太过危险,秘密结社的邪教徒以及罪犯都以那里为活动中心,不到万不得一,我不会选这一条路。”
他又说:“其实在这种庆典中,琉光骑士通常要抽调出大半人马去保护皇室成员或者是大臣;所以,很大可能中城仍是禁军把守,如果是那样,我们就能用同样的办法混过去。”
“至于外城,”他结尾道,“伪造的二十四小时不分白昼黑夜的出城文书就能轻松过关。”
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态,肖恩补充了一段话:“好吧,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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