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又如何?容泽,你今天死定了!”
“哦?那你们可太小看我了!”
他们竟是来刺杀容泽的?怎么会这样?外面传来叮叮当当打斗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刀剑相碰的声音。
白芷的心立刻悬了起来,想找个缝隙看看外面的情况,可这里面却是一片漆黑,一点光亮也不透的,寻了半晌方才想到,这琴盒是个严丝合缝的东西,哪里有什么缝隙!
忽然感到琴盒一震,白芷一个站立不稳,一下跌坐在地上。
容泽隐怒的声音传来:“放下琴!”
“琴?对了,我听说你很在乎呢。”
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入眼的却是一柄闪闪的长剑!那剑直刺白芷的面门而来,白芷避无可避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却感到腰间一紧,只听叮叮两声。
待得站定身形,只见容泽手持一柄长剑挡在她的身前,剑尖有鲜血滴下,容泽冷着声音道:“别碰她,听不到吗?”
白芷心有余悸,躲在容泽身后,微微偏头看去。
只见容泽面前一个黑衣男子单膝跪地,他垂着头,头发遮了容颜,鲜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他抬起头的瞬间白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几乎下意识的叫出了他的名字:“钦!”
是天煞门的人!
而不远处那个倒在角落中的女子,此时已冲了过来,她速度虽快可白芷仍旧看清了她:冬颜夕!
他们怎么在这?莫非天煞门还没放过容泽吗?这也太执着了吧?
冬颜夕并非冲着容泽而来,而是冲着落在地上的瑶琴而来!估计冬颜夕是以为容泽在意这琴,所以才想着从琴下手,以扰乱容泽的心神。
一瞬间,只感到容泽的身上发出了一阵寒意,杀意,几乎瞬间弥散在书房之中。
他要杀人?白芷一愣,此时的杀意是如此的不加掩饰,比先前毫不犹豫杀死黄平的时候更加令人胆寒和害怕。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冬颜夕已经栖身近了瑶琴,而容泽手中的长剑也仿佛带着流光一般的冲向冬颜夕。
冬颜夕是姚喜欢的人,不能死!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逝,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冲了过去,容泽吃了一惊似乎没想过她会挡在冬颜夕的身前,长剑已到她面前却被他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白芷惊出一身冷汗:“你不要杀冬颜夕……”
忽然感到肩膀一疼,白芷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肩膀的位置,但还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容泽变了脸色,忽然出手,长剑贴着她的鬓边刺了过去,一剑刺入了冬颜夕的肩膀。
“不能杀她!”白芷顾不上肩膀的疼痛,忙握住容泽的剑身,手心已经是火烧火燎的疼着却不敢放手。
“放手!”容泽怒了,猛然将长剑抽出:“滚出清谊观!否则我立刻血洗天煞门!”
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白芷被他吓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唇色越发惨白。
此时钦与冬颜夕都受了伤,自不是容泽的对手,容泽要想杀他们简直轻而易举,两人对视一眼方才互相搀扶着离去。
容泽扔掉手中的剑,扶住白芷的肩膀问:“怎么样?疼不疼?你是不是疯了?挡在冬颜夕的身前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杀了你!”
容泽从来没有这样疾声厉色的质问过她,白芷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身体的疼痛很快就占据了主导,她倒吸一口冷气:“别吼我了,好疼啊。”
“现在才知道疼?早知道疼何必挡在冬颜夕的前面?”容泽瞪了她一眼,打开她的手去看,顿觉心疼不已。
白芷的手掌都被烧成了焦黑色,也就是幸好她没血肉,如果有的话,八成早就烧成了烤肉。
白芷龇牙咧嘴:“你平时不是不杀人吗?冬颜夕是姚喜欢的人,你杀了她,姚肯定会伤心的。”
容泽讽刺一笑,不甘心的道:“姚喜欢的人?你会派自己喜欢的人出来杀人吗?白痴!”
白芷瞪他:“你……”
“我怎样?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居然还学别人英雄救美,再有下次,我叫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容泽冷声说完,俯身去看地上的瑶琴。
白芷气不打一处来,她都疼成这样了,这男人就不能说句软话吗?至于一直骂她吗?
白芷不服,咬了唇恨恨的哼了一声。
容泽盯着瑶琴看了半晌,缓了声音说:“你不要怪我严厉,实是我的剑非同小可,那把剑名唤焰烙,可将灵体烧做虚无,当时若我犹豫一分,只怕你的双手就废了。”
白芷听他声音缓和,兀自有些唏嘘庆幸,不觉心头一紧,便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轻声道:“可你是国师,哪能这么随便就杀人的,我也是为了给你积德吗。”
容泽捡起瑶琴放在盒子里,笑道:“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了?”
白芷嘿然一笑:“不用谢。”
容泽曲直一弹,点在她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晓得轻重,你还敢跟我开玩笑,知不知道瑶琴成了什么样?晓不晓得我要费多少心思才能给你修复?”
白芷撇嘴,摊了摊漆黑的手掌说:“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是这样了,多一道伤,少一道伤都没什么区别。”
“谁说没区别?你原本想成人,我虽不能让你成人却可助你化出人形,如今你受创,只怕……”容泽无奈的摇了摇头,颇有些悲伤:“这次,可是难了。”
白芷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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