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歌叹口气转身便想离开,溪川艰难的起身坚定的一把拽住怀歌,怀歌皱皱眉:“你还想帮他?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
溪川点点头:“可他终究太年幼,因一时之罪就夺取他的一生?请给他一个机会吧,我会督导他的!”溪川的眼神坚定而认真,怀歌似乎想起了一些事,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你们一样,都是自找苦吃的白痴!”
这一幕看的温伯府众人不明所以,但出于对溪川的信任却没有人说什么。
怀歌走近三只幼“猫”和半空中的“猫”,缓缓闭上双眼,过了许久,怀歌转过身摇摇头:“诅咒中的怨气重的有些异乎寻常,如果强来,这几只猫儿只会灵消四散、彻底陨灭,我做不了。”
溪川道:“请你想想办法,我愿付出一切代价。”语气依旧坚定而诚恳。
怀歌闭上双眼思索了一阵:“现在能做的就是要找到那些猫的遗身,把他们好好安葬,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
溪川连忙点头,环视众人,心忖温叔家教甚严,应当不知道此间究竟发生何事,于是伸手拉住年轻一辈中年纪最长一人,对着他附耳低语,这人便是温庆的生父。
听完溪川的耳语,温庆生父脸色阵红阵白,闭上眼愧疚的摇头喃喃道:“都怪我教子无方、教子无方!”
溪川轻拍其肩,以他人无法听到的低声说道:“对温庆的训教留待晚些再说,当务之急要找到那些惨死猫儿遗身,否则温庆必死无疑。”
温庆父亲点点头,认真回忆了半晌道:“我记得他上月与几名朋友出去嬉玩,到了很晚才回来,为这事我还训了他一顿,因此特别有些印象。”
怀歌插入道:“他的玩伴是谁?”
温庆父亲愣了愣点点头,思索一阵报出几个名字。
怀歌点头沉声道:“带我去找他们。”
温庆父亲向其余诸人简单解释了一番,自然隐过了温庆杀死数猫的事,便带着怀歌、溪川两人急急出门。
溪川甫一出门便感觉阴霾之气消散近无,低声向怀歌问道:“是否搬离这间住所便可以让温庆脱离那诅咒?”
怀歌淡然道:“绝无可能,诅咒正如附骨之疽,无论种因者逃向何处,都决然不能摆脱。”
溪川点头默然不语。
三人在城邑之中疾行,寻访那些顽童下落,终于在一名妇人口中得知那些孩童所在,三人急急赶去,终在城邑极偏僻处一棵槐树下觅得那三名男童,只见他们脸色苍白,恐惧的跪在槐树下,幼小的身体颤抖不停。
怀歌不待其余两人说话,踏步上前,粗暴地一把紧抓年纪最长男童的衣领,冷声道:“把猫儿埋在哪了!”
那男童骇的声音发抖:“我、、我们没有、、埋那些猫儿,呜呜呜”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怀歌冷哼:“是猫儿来找你们了吧!”男童愈发恐惧哭泣不停。
溪川上前轻轻脱开怀歌紧拽男童的大手,对着几名男童柔声道:“你们知道错了吗?”
那几名男童一齐大哭:“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
溪川轻轻搂住一名男童安慰道:“认真听叔叔说话不要哭。”
三名男童哭泣渐止,溪川道:“你们想想看,还有谁会动这些猫儿的遗身?”
年长些的男童思索许久方才忐忑道:“除了我们还有秋灵知道这件事,当时我们抓到猫的时候她还来拦我们、、、我们、、我、还打了她。”
怀歌冷声道:“秋灵是谁?在哪?”
男童对怀歌有些畏惧,喉咙微微发抖:“秋灵、、是、、是个孤儿,一个人住在城北的穴屋里。”
怀歌再也不看这几名男童,迈开大步朝着城北走去。溪川告诫、安慰了这些男童片刻,同温庆父亲一同朝着怀歌追去。
三人一行不久来到城北荒僻的穴屋处,低头望去可以看到不少以柴草拌着泥制成的屋顶,然而大部分都已经被常年的雨水腐坏,露出里面残败的内室,随着人口的迁徙、转移,这里已经渐渐变成一片废墟。
三人在这片荒败的地方缓步前行,行不远看见前方甘薯田中有小小的人影晃动。
溪川心念一动与两人加速走去,待得三人走的近了,渐渐能看清那是名约莫六、七岁的瘦小女孩,身着一件破旧的交领右衽葛布袍,正弯腰在田里徒手挖着甘薯。
听到三人的脚步声女孩抬起头,小巧的瓜子脸上有几道泥土的痕迹、清澈的双眼正像一只受到惊吓随时准备逃开的野猫儿,溪川步伐一顿,看着这瘦弱女孩,心底不禁有点担心三人会否会让这弱不禁风的孩子受到惊吓。
怀歌步伐缓慢,但速度却似乎突然加快了,小女孩也愣了愣,甚难得的带着丝微笑,步伐停在小女孩的一步之外,从怀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红彤彤的苹果,自己拿起一个啃了一口:“要吃吗?”语气温柔。
小女孩渴望的点点头,苹果在空中划了道弧线轻轻落入女孩一对小手中,小女孩捧起苹果大啃一口,露出开心的笑。
溪川摆摆手拦住了温庆生父,两人默默的站在远处,看着怀歌和女孩两人吃着苹果。
小女孩吃完了苹果,抬起头,看到怀歌正微笑看着自己,便露出腼腆而秀气的笑:“谢谢。”声音稚嫩而甘甜。
怀歌点点头,右膝触地半蹲下来柔声道:“我叫怀歌,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又开始在地里翻起甘薯,并不抬头,脆生生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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