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云去医院探望泺颖,却意外见到八年前与孙郁丰失踪有关的女人。开始的时候,啸云十分紧张,生怕她是冲自己来的。可当他冷静下来,就明白这里面一定有个疙瘩,把所有人:孙郁丰、李局长、不知名的女人、王泺颖和自己系在了一起的疙瘩。所以他一定要弄清楚那女人的身份才行。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果你放任它不管,也许就它对你没有丝毫的影响。可是一旦你认定它和自己有关,不论其影响如何,都会不由自主地追查下去。以致最后越陷越深,其带来的后果是没法预料的。正如孙郁丰的这件事,当年他不想让啸云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是因为那事和啸云无关,让他知道没有任何的好处,只会对其不利。出于保护啸云的心理,孙郁丰没有告诉他任何事,也不想让他继续查下去。可孙郁丰毕竟不够了解啸云的脾气,啸云虽然把当年的事深埋心底,可不等于他遗忘了。现在,当年的关键人物之一又出现在了眼前,他又怎会失之交臂。
啸云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基本黑了下来。他来到医院对面的星巴克里叫了杯咖啡,坐在窗边可以看到医院大门的位置边喝边等。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辆红旗轿车开了出来。啸云望见那女人坐在驾驶员的后座上,身旁有一名随扈。啸云立即记下了车牌号,准备让自己交通队的朋友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来头。可他却没注意到,车里的随扈转过头来飞快地打量了他一眼。
第二天,啸云还未去探望泺颖就接到朋友的电话:“哥儿们,那是省政协的专车,你没事查那干吗?”啸云虽然知道那女人颇有根底,可听到对方的身份也确实有些发毛。他一时间理不清头绪,寒喧了几句就迷迷糊糊地挂了电话。
等他来到病房时,泺颖已经醒了。啸云望着她依然苍白的脸色,心里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泺颖先出了声:“啸云,干吗哭丧着脸,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给我送终的呢!”
“别瞎说,哪有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啸云听泺颖的话有点急了,“你这人怎么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呢?”
“恩,恩,我就这样,怎么了,你还想和病人较劲啊?”王泺颖对付啸云的方法多得很,随便拿出一条就够他受的了。啸云还真地拿她没办法:“好了,我说姐,拜托你顾及下自己的身体。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起码有一个加强连的男人会跳楼。更别说你父母还不知要难过成什么样子了!”
一提到父母,王泺颖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啸云知道这些事要是不挑破,泺颖是不会说出来的。于是他咬了咬牙道:“姐,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在我心里,对你比亲姐姐还要要亲。有很多事,你不愿意说,按理我也不该讲。可这些年,你心里的苦大家都感觉得出,可都不方便问,只能看着你强颜欢笑。这些压力积在心里,迟早会把你压垮的。看看你现在这样,让我们有多难过。老张、老陈、老李,他们一个个急得头发都快拽秃了,几个人轮流在守着你,就怕你有个意外。姐,我昨天也见过伯母了。我不知道你和伯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果你愿意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为你分担,至少总比你闷在心理要好。昨天伯母在这哭了一下午,眼睛哭得又红又肿,里面都是血丝。我虽然第一次见伯母,但也看得出她有多担心你。姐,难道你就不为伯母,不为我们这些身边的人考虑一下吗?”啸云越说越激动,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了。
“出去!”泺颖忽然大吼了一声,然后降低了声音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等我考虑好了再跟你说。”说着用被单盖住了脸。隐约中,啸云可以听到被单下被压抑的喘息声,他转过身走向房门,在门前他顿了顿轻声道:“好的,我在外面等,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啸云坐在门外的长凳上不知等了多久,连日来他也未休息好过。近来的混乱,泺颖的病情,神秘的女人,这些事不断盘旋在脑中,让他根本无法入睡。此时坐在那里,却有一种难得的平静使他有些迷糊着开始打盹。他正要睡,忽然觉得有人在肩上拍了他一把。啸云正靠在那里舒服,怎么会起来,换了个姿势要继续睡。对方见他这样子,又重重拍了他头一下。这一下十分沉重,打得啸云身形一晃,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啸云的面前站了一个怪人,明明是六月的热天,那人却穿了件白袍遮住全身,脸上似乎罩了一层灰气,让人看不清样子。见过之后只记得他黑得发光的眼睛,那光茫直射入人心里仿佛映出内心中最阴阳的一面。
那人见啸云醒了,便低沉着声音道:“新郎倌醒了。看你,连参加自己的婚礼都能睡着。新娘子都等不及了,你再不到,就由别人顶上了!”
啸云听了,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跟着那人迷迷糊糊地转过走廊,进了大堂。就见面前是个可容纳五六百人的大堂,里面挤满了宾客,大都是啸云的朋友同事,人人面上挂着笑容。当中一位身着红衣的新娘,正是泺颖。近十年的苦恋、相思,今日终于有了回报。啸云欢喜得一颗心好像要炸开一样:他终于可以牵着她的手一同终老,可以看着她的头上的白发一根根增多,脸上的皱纹慢慢堆累,和她一起欢笑一起承担痛苦,伴着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啸云曾经千百次地憧憬着这一刻,而今幸福终于呈现在眼前了。只要再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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