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纳殷勤地帮孙炯等人那些画用粗麻绳打包起来,朱见济看到他把几个金十字架塞给孙炯等人,还把薄纱少女和其他几幅也都卷起来偷偷递给李让,也只做没看见。看来这个贝尔纳这些年在中国虽然没发展到信徒,但也不是白待的,不光学会了中文,连送门包塞红包的官场陋习也都学会了。
朱见济站起来说道:“那好吧!改天我再来听您讲这些宗教故事,建教堂的事我会替你们和人说的,你们就先不用跑礼部和那些衙门了,一个月之内无论成与不成都会给你消息的!”
孙炯等人把打包好的画都搬上马车,朱见济告辞出了门,成敬和兴旺等人也从一家珍玩店出来。
成敬回来说道:“我和兴旺都看了几家,也选了几件,不过都不是很贵重,但如果没有更合适的也只好从这里面挑了,还需要您再去看看要不要买。”
“您看看我选的怎么样?”朱见济让成敬上了马车,拿自己选的画给成敬看。
成敬看了看:“这都是什么画啊!我也看不懂啊!”
“不是让您看画,您看这画框里镶着的玻璃。这样的两块玻璃,镶上边,然后中间夹上两幅祝寿的画,再安上檀木的底座,三块连起来当个炕屏送给孙太后成不成?”
“您从哪里淘弄到的这么大的玻璃啊!”成敬这才注意到画上的玻璃,“这么大,很贵吧!还两块,不得几千上万两?”
李让插话道:“可不只是这两块,这些都是,一共十多幅镶玻璃的画呢!那个外国人死活非要白送给小爷,还是小爷硬塞给他五十两银子!”
“啊!这么便宜!”
“别管便宜不便宜了,现在玻璃有了,还没有画和底座呢!咱们快去找人画了画和做边框底座吧!”
“这却容易,直接交给内廷造办处就行,也别画到纸上了,就让画匠用颜料在玻璃上作画,这样两块玻璃把画夹在中间就成了,看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玻璃内画。边框和底座也让他们设计,他们都是专门干这个的,咱就不用管了。现在咱们只要把六块玻璃完整地运送回去就行了。”
回到宫里之后,朱见济先让孙烱几个把画都拆下来放起来,只将六块玻璃让造办处的工匠搬走。
过了五天,造办处把做好的炕屏送了回来。做好的炕屏有一米半高,两米多长,分为三块,玻璃下方有裙板和底座,都是檀木的,刻满了云纹、万字纹和寿字纹,边框上装饰有庄重的朱漆地描金绘龙凤,玻璃上画六幅画,一面是《麻姑献寿》、《鹿鹤同春》和《瑶池王母》,另一面是《福禄寿三星》、《八仙过海》和《天女散花》,反正都是吉祥长寿的意思。
成敬围着看了一遍又一遍,口里啧啧称赞:“这么华贵大方,谁会相信这是几十两银子的东西呢!绝对任何看到的人都会认为是价值几万两的啊!”稍一停顿,又说道,“只是希望别盖过皇上送的礼物的风头才好!”
又过了几天,还有两天就要到孙太后寿辰了,定做的金佛才送了来。如果说炕屏是含蓄内敛的华贵,非得是有些眼光有些见识的人才能看出它的贵重,那这尊金佛就像是大声宣布着:“我很值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它个贵重。
金佛是由四个人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抬下来的,这可是几百斤黄金啊!揭去上面覆盖的红绸子,突然的亮光让朱见济等人都是一阵失神,太震撼了!太他妈亮了!整尊金佛发出耀眼的光芒,就算本来不信佛的朱见济也产生了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怪不得文明古国都有黄金崇拜,把它看成光、看成希望,和太阳一样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黄金就是太阳的化身,谁能抵抗这种梦幻的光彩啊!
恋恋不舍地把眼光从金佛上移开,朱见济叹了口气:“这么大一块黄金,拿去送人,还真是舍不得啊!不过没办法,还是先放进藏珍阁里,后天直接抬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吧!”
景泰帝早已经将礼物提前送到了孙太**中,也几次敦请孙太后搬回慈宁宫,但孙太后都推说想要清静拒不搬回去,所以景泰帝还得继续敦请。
景泰帝并不是一个唾面自干的人,对孙太后几次想害死自己唯一的儿子早就超出了容忍的极限,但没办法,他还得忍。
他是宣德皇帝的次子而且是庶子,本来是没机会做皇帝的,做这个皇帝其实是因缘际会,若不是土木之变他的皇兄被俘,皇位是无论如何不会落在他的头上的。但就算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是以监国的身份辅佐年仅两岁的太子朱见浚,只是因为也先打到了北京城下,为免主少国疑,于谦等大臣才禀明孙太后,立当时还是郕王的景泰帝为皇帝。
可以说他的顺利即位和孙太后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皇太后在平时只是一个尊号,但在特殊时期,却有着一个极大的权力——废立皇帝。即使贵为天子,景泰帝依然和孙太后完全不能抗衡,孙太后可以宣称他的皇帝地位是不合法的,而他却不能动摇孙太后的地位。特别是在移宫之后,孙太后索性撕破脸,几次直入南宫,和皇兄密谈了许久。那些派去监视太上皇的那些人不光不敢拦住孙太后,还被赶了出来,连谈的什么也不知道,这让景泰帝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谈的内容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堂的许多人都知道了孙太后用行动表明了态度:孙太后对景泰帝不满。
这件事在几乎所有人看来都是景泰帝的错,
喜欢明朝小正太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