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身上的白袍胯下的白马太惹眼,王勃远远便看见了,但这家伙却没有告诉薛丁山,他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射大雁的事情发生,可转头一想,啊呸,隆冬腊月的,哪来大雁啊,人家早跑南边渡假去了,南海的阳光正好啊。
少年军经过差不多两个月的操练,已经有些模样了,薛丁山连打带拉勉强能让这帮家伙令行禁止了,当然也是有代价的,这两个月薛丁山淘弄到的野味全进了这帮家伙的肚子里,连王勃都没沾上腥。
薛仁贵示意让手下兵丁拦住少年军,薛丁山马上反应过来喝道:“后队止步,转身,起步,回去记得给学府里通传,就说有一位将军到访。”
十来个少年呼啦啦往回跑了,剩下的两队人马站了脚跟,却被薛丁山组好队拦在薛仁贵马前,连带着薛仁贵的随从都被堵住了路,意思很明白,想过去,把俺们干掉再说。
薛丁山走到马前行了礼道:“不知道将军来东皋有何贵干?”
薛仁贵估计认出了薛丁山,却忍住了没有叫破,王勃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俩父子就一个饼模子打出来的,心里也嘿嘿直乐,权当看戏,史书果然春秋笔法,有太多东西没写出来了。
薛仁贵按下想搂着儿子抱一抱的冲动,沉声道:“本将奉皇命前来探访王博士,尔等为什么阻挡本将的去路?”
王博士?那不就是王勃他老爹王福畴嘛,王勃有些意外,走出阵列行礼道:“家父正是将军口中的王博士,待小可替将军引路。”
薛丁山见机呼喝起来,两队少年军又整列在前面小跑,薛仁贵忙引部属紧随其后,一行人往汾河学府而去。
看着少年军“一二一”地喊口号,步伐整齐划一丝毫不苟,薛仁贵不禁点头赞许,连他的属下看到这帮子小大人也啧啧称奇,可过了一会薛仁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等表情被跟在白马一旁慢跑的王勃看在眼里,引得王勃心里十分迷惑,没理由啊,老子看到儿子如此出息却不开心,有意思,其中有什么文章呢?
王勃的疑问没有解开,薛仁贵到了汾河学府直接就去拜访王福畴去了,连话都没有跟薛丁山接半句,就好像不认识一样。
薛仁贵进了王福畴的文房,王勃拉住散了伙的薛丁山道:“丁山,你回去拉上薛爷爷到我家去,中午会有贵客,咱们两家一起招待。”
薛丁山不解道:“你家来了客人我们去干嘛?”
王勃笑道:“这位白袍将军姓薛,跟你家同姓,是河东薛氏出身,薛爷爷问起你就这般告诉他,咱们是金兰兄弟,我家来了客人你一起见一见也无妨,再加薛将军是你本家,保不齐以后你想入伍还得靠人家抬举则个。”
薛丁山没深想便应声回转了,王勃却跑回家告诉娘亲,家里有贵客让娘亲置办酒席,然后他又找来大哥,让他去一趟学府里告诉父亲,家里摆好了宴席招待薛将军,让父亲务必拉着薛将军到家里来喝酒,至于薛将军的部属,大哥陪着安排学府的伙房好酒好肉招待。
王励有些奇怪,可王勃又没解释,只说这般行事一定没差,大哥总归是个老实人,也没多言便照此处办了。
中午时分,薛仁贵果然随着王福畴来了王家,王励却没有随同回来,应该是去陪那些部将了,这正趁合了王勃的心意,王勃拉着薛丁山一起在门前迎客,薛仁贵看到薛丁山也在楞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相认,王勃见状也不点破,便随着他和王福畴二人进了院子。
待进了正堂几人分案坐定,王勃才吩咐家里的待从把住中门,不让闲杂人等进出,这才进了内堂扶了薛爷爷出来。
薛爷爷一出场,薛仁贵脸色一变,无奈地看着王福畴摇头叹道:“王兄你这是何必呢?小弟皇命在身,四周耳目参杂,这样一来不好解释。”
说完自顾伏身跪下,恭恭敬敬地向薛爷爷磕了三个头,口中诵道:“父亲大人安好!孩儿不能在父亲跟前尽孝,让父亲大人受苦了。”
父子俩见了礼,薛爷爷已是老泪纵横,却没忘向薛丁山招手道:“虎子,过来,给你爹磕头。”
薛丁山全蒙了,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王勃推了推他道:“你爹便在眼前,你不是整天幻想着有个英雄豪杰的老爹吗?见到了不敢认啦,快些,你爹比传奇里的英雄豪杰厉害多了。”
薛丁山这才怯怯地给薛仁贵行了大礼,礼毕也没起来,干脆抱着他老爹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王福畴这才解释道:“薛将军莫怪,这不是为兄的主意,多半是犬子做的谋划。”
王勃也再向薛仁贵行了一礼道:“小侄失礼了,小侄的大哥正在陪着您的部属,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薛爷爷和丁山他们在此,在家里可以畅所欲言。”
薛仁贵奇道:“子安你是如何认出为叔来的?”
王勃笑道:“骑着高头白马,身着白袍的将军没几个,再看您的长相就更加确认了,小侄见叔父没有与丁山兄相认,觉得叔父有难言之隐便自作主张如此安排了一番。”
薛仁贵闻言叹了一口气道:“丁山他爷爷不愿出仕,便假死隐居了,所以才会这般掩人耳目行事。”
王勃嘿嘿一笑不置可否,薛爷爷却对薛仁贵斥道:“丁山跟子安结了金兰兄弟,子安送了一本军略给丁山,老夫也将家里的导引术传给了子安,不要那么见外,薛王两家以后是通家之好。”
薛丁山也抹了眼泪从怀里掏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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