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看着完全嵌入地面,距离脚边不到半米远的铁锤,以及周围那一地的碎地砖,我只感到双腿不自觉的发软。除了能够咬紧发颤的牙齿外,我只能在心底里不断的咒骂:见鬼了,见鬼了,真是见鬼了,特种兵的心理素质哪去了?枪炮打在周围都没怕过,现在呢?而且更丢脸的是,我甚至连手都攥不紧了!这要是被认识的人知道,那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啊。天啊,我确定是在做梦么?这种情况为什么都没醒过来?而且刚才铁锤挥下来的那个瞬间,我为什么就那么傻乎乎的看着它砸下来?
我觉得有什么憋在胸口,既痛苦,又有点晕眩。胳膊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痛,身上则是不断的出着冷汗。我大口喘了口气,没想到一大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居然哭了,这算是受委屈了?没出息样儿!我咬破了嘴皮,猛的咳嗽了一下,然后用手用力的按住胸口。而现场异样的安静,似乎是为了给我一点时间,旁边的阿瑞安和轮锤子的巨人都没有动静(估计阿瑞安也吓傻了吧),我短暂的缓解了下情绪,然后重新仰起头来。
我期待的是面对那个巨人,我可以看见他那嘲讽的嘴角,我可以猜测的到他不削的挑衅,我可以使用魔法打的他满地找牙来一扫刚才的屈辱……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巨人的前面又多了两个人,一个身着黑色的金属盔甲和披风,在魁梧和高挺的身材衬托下尤为引人注目,但是他的脸被盔甲保护的严丝合缝,看不清面容,另一个显得孱弱许多,同样是一身黑色的装扮,不过是布袍包裹的软皮甲,身材也比中间的人矮了些许。
那个孱弱的家伙正用手中的长杖指着我的方向,准确的说,还要偏开了一些?他口中在默念着什么,只到他杖头绿色的光芒一闪而逝,我才察觉到他居然在使用魔法。
金色的流质帐幔随着我手指方向猛然出现在空中,耀眼的金色光芒让我眯起了眼睛。透过帐幕我看到那三个被光照晃到的人,其中两个人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而唯独站在正中间的那个黑色盔甲的人没有一点变化,眼睛居然都没眨一下。
当然还有更奇怪的事情,他的魔法虽然启动了,但为什么魔法屏障没有一点动静呢?不过明显觉得另一只手一沉,侧着头一看,阿瑞安已经倒在了我旁边,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我呢。嗯?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就倒下去了?
突然身上就像是有电流流过似得的一麻,我猛然回头,只见那个孱弱的家伙再次用手杖瞄准了我。我皱着眉头将手指摊开成手掌,挡在了我的面前。当然那金色的帐幕并没有消失,它在我的意识作用下绽放出更为炫目的光芒,简直就像是一整片金色的琉璃停滞在空中。但是对方的杖头的绿色光芒就好像是镶入了我的思想,在我眼中无限的接近和放大。我突然感到四肢有些力不从心,而且眼前的景色逐渐模糊成了一团粥。
魔法居然有能够催眠的?保护屏障起不到作用?
我咬着嘴唇用力挣开了阿瑞安的手,在指尖上凝结出实质般的小光圈,等到由大到小套到三个的时候,乘着自己还没失去知觉,我吃力的抬起手指和眼皮,将光圈瞄准了前面三个人。
“呯~”我张着嘴,不知道为啥说出了这么搞怪的词。可能是因为我比了个手枪的姿势吧?
外围的光圈转瞬之间爆发扩散开来,反作用力出乎意料的大,开始的瞬间险些扯烂了我肩膀上的衣服。眼前的金色的光环一环推动一环的爆发,伴随着奇特的嘘声向对方全速打了过去,当然最后命中他们的就是威力最大的弹头光核——这个威力堪比当初的自爆元素石的纯净核心由光元素全速推动,只要命中对方非光元素的目标,那肯定是……
看见晕开的光环一圈圈有力的撞击在周围建筑物上,后面的巨人似乎意识到了这个法术的破坏力,他踏前一步,伸出巨大的手腕护住了黑色盔甲的男人,他那钢铁铸成的胳膊几乎完全覆盖了那个男子。但是来不及让我细看了,他那满是铸纹的钢铁胳膊上金色的光芒一闪即逝,就见金色的粉末和细流喷涌而出!我急忙蹲下身子躲避,以防被吹飞的碎片误中。而当我刚扶住膝盖的时候,周围已经被嘶叫的光线淹没了,伴随着空气急促压缩的爆鸣,我只感觉好像自己的魔法构成了一道光芒和风暴组成的墙壁,瞬间碾碎周遭的一切……!
爆炸照亮了神殿的每一个角落,光芒的微粒如云雾一样弥散在空气之中,声声巨响还回荡在神殿的长廊。我松开膝盖,歪着头看了一眼旁边睡死过去的阿瑞安,然后抬起头看向前面烟尘和光芒弥漫的爆炸中心。不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那一坨是个什么鬼东西……我刚揉了揉眼睛,结果从中伸出的一只巨大的金属胳膊解答了我的疑惑。云雾散去,那两个人在巨人的遮掩后露出了身形,除了被尘埃污浊的披风斗篷外,他们显然没有受一点伤。居然一点伤都没有!难道那个巨人就跟一面墙一样挡在了我和对方之间,彻底抵消了爆炸的影响?连震荡波都能抵消么!坦克金属怪物啊!
金属链条的拖动声让我脊背阵阵发凉,那个巨人双眼中似乎有蓝色的光芒——不,就是蓝色的光芒!只见他拽住自己的铁链,一拽便将地上的铁锤拖到手中,金属碰撞的金属响声就像是在打铁,而在他周围舞动的风和尘埃就像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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