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要出乎他们的预料!”说着,我气定神闲地指向北方,“我请教过哈里老爹,这里离昌国的昌城大约有十天的路程,我们先折向昌城,给‘一阵风’一个我们要到昌城补充休整的错觉,途中商队突然折向东方,然后一路上对垃圾严格控制,集中掩埋,对牲口的粪便也一路掩盖,只需两三天不留痕迹,‘一阵风’就再别想再在茫茫沙海中找到咱们!”
众人呆呆地望着我,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托尼突然摇着头大声嘲笑:“白痴,真是白痴!桑巴老爷,你该不会真要照白痴的办法行动吧?”
桑巴捋着胡须沉思,显然在认真地考虑着我的话,沉吟半晌,最后还是摇头道:“掩埋垃圾的办法我也想到了,只是折道去东方,没有地图,没有向导,这实在太冒险了,那是一条从没有人走过的路!”
“那是把我们带去地狱的路!”托尼接过桑巴的话头,“不说一旦迷路后把大家陷入绝境,就算没有迷路,谁也不知道从这条新路需要多久才能走出沙漠,就算不考虑食物清水的储备,商队在沙漠中待久了,也极有可能遇上风暴,对匪徒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对付,对风暴任何人都只有听天由命,无能为力,还是照我的办法,连夜奔袭盗匪的营地,一举除掉这威胁,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桑巴还在沉吟,托尼急着说:“别再犹豫了,所有匪徒我都是分开来审讯,他们都供出一样的方向和路程,这路程快马要不了半天时间,我们可以用几为主偷袭‘一阵风’!”
原来桑巴方才和托尼是在争论这个,我没有料到托尼会如此冒险,这可关系到整个商队的安危,见桑巴在犹豫,我顾不得身份,立刻反驳:“所有匪徒口供一样,这极有可能是事先的预谋,就算他们的口供真实,‘一阵风’也不会呆呆地等在原处,以他这一路的表现看,偷袭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托尼抢着说,“就算不成功,我快去快回也耽误不了多久,并不影响咱们的行程。”
“爷爷,”见桑巴难以决断,黛丝丽摇着他的手臂说,“白痴的办法是懦夫逃跑的办法,根本勿需考虑,托尼的办法是勇士的办法,至少值得试试。”
这个白痴!我在心里暗骂,现在难道是比英勇的时候吗?见桑巴脸上开始露出倾向他孙女的表情,我赶紧说:“除了折道和偷袭,我还有个无可奈何的办法。”
见桑巴重新望向我,我叹了口气:“我们就在这小青山扎营,等‘一阵风’来找我们,然后跟他谈判,分给他一半的货物,他不过是求财,有这些货物的拖累,就算他不讲信用还要追击,也没法再来去如风,很容易被我们甩掉。”
“不行!”桑巴挥手断然道,“‘一阵风’不是为这些货物而来,就算全部给他也没用!”
“那他为何而来?”我感到有些奇怪。
桑巴突然住了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立刻转开话头,脸上现出决然之色说:“你可以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了,托尼,你带一半的武士去偷袭,我等你一天,不管你们回不回来,明天这个时候,我立刻拔营离开!”
“好!虽然人手少了点,我还是有信心一击成功!”
托尼说着就要往外走,我心知无力阻止他去冒险,只好为自己和商队作最后的努力:“就算要偷袭,我们也不该再在这儿扎营了。”
桑巴当即就明白了我的顾虑,略一沉吟,立刻对托尼说:“我们暂时往北,在一日路程外扎营,你回来后去那儿和我们汇合!”
托尼带人离开的时候,我们也开始拔营出发,一路上我在心中暗叹,“一阵风”真是处处留手,布置周详,完全算准常人在绝望的情况下,会千方百计抓住任何可能的机会去冒险,不惜踏进十分明显的陷阱,我对他不禁佩服起来。
出发的时候我注意到哈里老爹浑浊的眼中蕴含一种前所未有的神色,我知道那是人对从未走过的未知前路的恐惧,是人对未知的凶险天生的恐惧,也难怪,除非我看错了“一阵风”,不然托尼的失败一定是板上钉钉,那时桑巴只有往北折道这唯一的办法,如果他还想去东方的话。沙漠中所有的线路对我来说都是未知,所以我心中异常平静,我相信世上的路都是人趟出来的,有勇气趟新路的人远不止我一个,成功的一定有我一个,我坚信这一点!
对托尼的失败我没有感到意外,只奇怪他还能带着几个飞鹰武士狼狈而回,几乎同时我就明白了“一阵风”的意图,顾不得一切,我立刻就去见桑巴,弗莱特这次没有阻拦,让我在第一时间见到一脸惨然的桑巴老爷。
“咱们得立刻作准备,”我已来不及顾及任何礼节,“‘一阵风’肯定已追着托尼而来,明刀明枪,我们已没有对抗他们的实力。”
“可是,商队行动迟缓,怎么能摆脱他们的追击?”桑巴不再考虑沿着预订线路前进,只想先躲过眼前这“一阵风”再说。
“我们暂时不用逃,就在这儿以逸待劳伏击他们!”我不理会桑巴和托尼的惊诧,信心百倍地说,“‘一阵风’新胜,难免会大意,我估计他们不会在大白天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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