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矫健地从山石上攀援而下,她落地那一瞬,我突然一腿勾向她的脚腕,就在她狼狈往后跳开时,我已一跃而起,猛地扑向山石边的她,事发突然,她的弯刀来不及出手,我已刁住了她握刀的手腕,然后一个背挎,正象昨日摔托尼那样要把她摔出去。
不想她一提膝頂在我的腰间,我再摔不了她,跟着她突然勒住我的脖子,手法异常熟练凶狠,好象是一种本能,我蓦地反扣住她的腰,脚下一个反绊,使她不得不放开我的脖子松手退开。
短短一瞬我们已搏斗了几个回合,两人每一次出手都同样精确有效和凶狠,我突然意识到,我和“一阵风”使用的,居然是非常相似的一种搏斗术!或者说是同一类的搏斗术。
“一阵风”又扑了上来,她的刀方才虽没有被我夺下,却也被甩到一边,这次她上面用掌虚斩我的脖子,下面一腿不露痕迹却凶狠阴毒地踢向我的下身,只是我好象对这样的花招耳熟能详,双腿一闭,当即夹住了她的腿,跟着扣住她的手腕,我象对人的关节非常熟悉,立刻死命反扭,她手臂一转,转顺手腕关节后,一头向我面门撞来,凶狠异常,我忙侧开头,我二人的头颈立刻交叉错开,就象相拥在了一起。就在她使劲推开我时,我突然咬住了她的面巾,我二人一分而开,我终于面对面看到了她的脸!不禁呆了一呆,也就在这一瞬,我小腹一痛,已吃了她一记膝顶,顶得我踉跄着连退数步,捂着肚子半跪在地,她还想补上一脚,托尼已挥刀赶了过来,她这才无奈后退,恨恨地丢下一句:“这回便宜了你!”
说完,她吹响口哨招呼同伴离开,我注意到,这次她身边已只剩两个匪徒。
“怎么样?要不要紧?”托尼说着也无力地半跪下来,注意他腿上血流如注,我赶忙忍着痛撕下一幅衣衫,把他的伤口死死扎住,托尼没有阻止我,只紧紧地望着我包扎完伤口,然后他缓缓向我伸出右手,直视着我的眼睛淡淡地说:“我叫托尼,易卜拉欣·汉森·托尼!”
我一愣,望着他一直伸着的手和他平静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握住他的手说:“我叫白痴!很高兴认识你!”
“不好了,桑巴老爷不行了!”突然听到弗莱特在高喊,我赶紧跑过去,这时我才注意到,经过方才那一战,商队幸存下来的人竟已寥寥无几,而匪徒们也丢下了六具尸体。
桑巴倒在地上,胸口一道伤痕深可见骨,我知道他不行了,黯然握住他的手,望着他不甘心睁着的眼睛轻声说:“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快告诉我们吧!”
桑巴猛地抓紧我和托尼的手,艰难地说:“我把黛丝丽托付给你们……带她到丝绸之国,带她到京城!”
托尼立刻点头,我则皱起眉头,知道心中的疑团若不再问,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了,我顾不得他就要离开,望着他浑浊的眼睛平静地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黛丝丽送到丝绸之国的京城?为什么‘一阵风’会对我们穷追不舍?甚至不惜闯鬼城,牺牲了几乎所有的手下,我们剩下的这点货物根本不值得她如此冒险!”
“你不要问,你只要答应!”桑巴突然抓住了我的前襟,力量之大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垂死的人竟有如此的反应,只见他咳嗽着几乎在喊,“你只要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我冷酷地摇摇头,淡淡地说:“除非我知道原因,否则我不会答应什么。”
桑巴眼中一阵失落,似乎在犹豫,最后终于哆嗦着嘴唇,嗫嚅着要说什么,却已说不出来,我赶忙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他嘴里的热气冲进我的耳朵,我听到了他嘴里艰难地吐出的几个字,细微得几不可闻,我却浑身一颤,如遭雷击,我听到了我曾在梦中听到过的一句话――――你是保护神!
等我想再问时,桑巴已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无力地松开了手,头缓缓耷拉向一旁。
“爷爷!”黛丝丽失声大哭,此时她已没有戴面巾,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脸,见她娇艳的面庞上泪水涟涟,痛不欲生,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怜惜之情,更觉得自己有责任把她带出这鬼城,带出这死亡之海。
掩埋了所有死者,我们收拾行装继续上路,现在我们只剩下八个人和十七匹骆驼,八个人中托尼有伤,黛丝丽是女人,向导哈里老爹是老人,真正能战斗的就只有我和弗莱特、尼奥、巴斯和老苦瓜。其他的武士、苦力、伙计都已经葬身于这个鬼城,现在也不再有什么武士和苦力之分,为了求生,所有人都一律平等了。
尼奥、巴斯和老苦瓜也都武装起来,我们带上所有的清水和粮食,丢弃了所有的货物,全都骑上骆驼,开始向迎着朝阳向东方前进,在明艳的阳光下,我好象已看到了鬼城的尽头。
我不禁又想起了等在前路的几个匪徒和“一阵风”,以及她那张充满野性的脸,那张脸已不能从我脑海中挥去,那是一张雕塑般完美的脸!
骑在驼背上,我突然感到脚腕有些发麻,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不习惯骑骆驼的缘故,但渐渐地,一种晕沉沉的感觉渐渐袭了上来,我突然想起在和“一阵风”搏斗中,我的脚腕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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