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随着那名叫王庄的军士行走在辎车部营地内,大约走了数个呼吸,来到一处漆黑的营帐前。
就见那名叫王庄的军士,朝着营帐高声喊道:“吴能,吴旗总可在?吴能,吴旗总可在?”
如此反复唤了数声,就听营帐内传来一阵希唢声,然后一道略带恼火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不要叫了,马上就来了。”
说着就见一人手里打着火折子,穿着件没来得及系上鞓带,略显得有些褪色泛白的棉甲,没戴盔帽,有些披头散发的掀开帐帘走了出来,显是刚歇下就被叫起了。
这人出来后熄了火折子,借着帐外点着的火盆和挂在帐角的气死风灯的光亮看清了来人,连忙嘴上挂着笑,说道:“原来是王兄弟啊!不知道那阵风把您给刮来了,帐外风大,来、来您和这位弟兄赶紧进帐坐会,我让人给你们烧水去。”
“不麻烦了,吴旗总,这位是刘兄弟!千总大人知道你手下尚缺个队总,特地让我把他带来给您。您还是收拾、收拾下带我们去队里交割下吧!”王庄指着我说道。
见状我赶忙抱着东西上前,对着吴旗总行礼道:“小可刘兴业,拜见旗总大人。”
吴旗总见状忙笑着点头答应道:“好、好、好!”
接着转过身对王庄道:“那王兄弟,你且和这位刘兄弟稍候些,容老吴进帐收拾、收拾下。”
“吴旗总请便!”王庄应道。
随后吴旗总赶忙打着火折子,重新走进营帐中,随后营帐内燃起了光亮,显是吴旗总点燃了油灯。
大约过了六十息(一次呼吸约6.5秒)左右,帐帘重新掀起,就见吴旗总头戴明盔,身穿红色泛白的棉甲,下穿同色的棉甲战裙,腰悬一口三尺的腰刀由营帐内走了出来。
出来后就抱拳一揖,道:“王兄弟,劳你们久候了,咱们这就走。”说完带头朝一处营帐走去。
来到营帐外,却见其内依旧灯火通明,阵阵喧闹之声传来。
“压了,压了!”
“一四六,十一点,从后边开始摸,快点快点。”
“开牌、开牌。”……
听着这一阵阵喧闹声,吴旗总面色变得微红。听着听着,实在有些挂不住面色的吴旗总,急忙掀开帐帘,大喝道:“混蛋,深夜不睡,高声喧哗,都干什么呢?”
只见一群穿着**或外披着外衣,或披着棉被的年轻军卒,正围着一盏油灯照耀下的床铺,翻着牌九。闻声回头望去,却见呵斥之声来自吴旗总,都急忙丢掉手里的牌九,翻起铺盖卷起牌九、赌注,然后一个个起身凸肚,连声回答道:“回大人,没…没干什么?”
可吴旗总根本不听众人解释,几步来到刚才众人围着的床铺前,一把掀开了铺盖,指着里面杂乱期间的牌九、骰子、赌注喝道:“这些是什么?”
接着声嘶力竭道:“尔等,竟然敢违反夜禁,在此公然聚赌!”便要当场发作。
却听身后传来一丝不耐的声音:“吴旗总,千总大人命我带这位刘队总来上任,我看这事情还是交给刘队总处理好了。”
吴旗总闻言尴尬无比,只得面带微笑,强撑着转过身指着我说道:“这位是上头派下来的新队总,叫作刘兴业。”
“是这个名吧”吴旗总有些不敢确定的轻声问我,我忙点头应是。
接着吴旗总指着我继续说道:“从今个夜里起,他就是你们队的新队总了,以后本官专心旗务,一应队中事务找刘队总便是了。”
然后他回头有些突兀的对我说道:“刘队总,你看今个这事怎么处理?嗯!”
我见状只好捧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上前,一脸严肃道:“你等深夜不眠,违了军中夜禁,聚众赌博,本该依着军法当众掳衣去库杖打、插箭示众,然念尔等平日尚算守纪,又是初犯,因此只没收尔等赌具、赌资带回旗中处理,并责令为首者清扫本旗茅厕七日以为惩戒。”
接着我回头对立在一旁的吴旗总笑着请示道:“旗总大人,您看如何?”
吴旗总见有台阶可下,忙点头道:“就照此办理吧!”
接着对众人喝道:“赶紧歇息,莫再闹出什么妖蛾子,否则本大人绝不清饶。”
然后接过旁边军卒递过来,包有赌具、赌资等物的铺盖卷,对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的王庄道:“王兄弟,你看夜深了,事情也忙完了,咱们走吧!”
王庄见状,轻嗯了声,便不耐烦转身离去了,吴旗总见状,赶忙提包跟上。
目视着二人离去,我捧着一堆东西站在帐中,与一班军士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起来。
我实在在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于是率先开口说道:“谁知道我的床铺在哪?”
一名年长的军卒闻声占了出来道:“队总大人请跟我来。”
我对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面朝众人道:“大冬天夜里的,你们就这么站着,不觉得冷吗?不回床铺睡觉,还站着干什么?”
说完我挥手示意老军在前面带路,自己跟在后面走去。
话音刚落,营帐是乎是点着了导火索般,轰的一声,原本静静的站立不动的众人,纷纷扑向自己的床铺裹着棉被瑟瑟发抖。
最惨的便是那被卷走了铺盖的倒霉蛋,哭丧着脸,喊道:“谁还有多的被子不,毯子也成啊!借我一宿吧…”
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我摇着头跟着老卒,穿过帐中一道薄帘,来到帘后。
只见帘后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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