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足以见得杨家的家规之严,比起校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么晚还不回家,简直无法无天。杨舸帆此刻恨不得司机把车开得超过音速,心里直骂对方开得太慢。
由于杨舸帆家里离马路有一段距离,无奈,只得靠最近的路边停了车。刚下车,杨舸帆便如同国民党的逃兵,为了保命不要命的跑,速度几乎可以检验相对论。跑至家楼下,杨舸帆只觉心脏跳动之激烈好似经历过一场搏击,肺已经被揍得不翼而飞。喘着粗气回到家里,只见姐姐和杨母正于沙发上有说有笑地看着电视,气氛之和谐,乃是社会主义优越性最好的诠释。一般来讲,这杨爸就是电脑主机,姐姐和杨母便是那显示屏,杨爸怒否,看杨母便可明了,杨舸帆长嘘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随即面色和缓起来,肺部也重新寻回。正当他认为天下太平之时,姐姐迎面走了过来,面色异常严肃起来,方才和谐的气氛瞬间消失一股杀气趁机扑面而来。姐姐对杨舸帆冷冷道:“你哪儿去了,现在才回家,你知不知道,老爸已经去找你了,你完了。”听到姐姐的话,杨舸帆像是接到皇上御赐的毒酒,怔怔地站在门口不只怎么办,只等药效发作,五脏六腑中此刻只剩个心脏还在毫无规律地跳动其余皆已逃离身体,肺脏更是二次逃跑。还好,药效发作快,不一会儿,一旁的门外传来钥匙入锁的声音,此时杨舸帆的耳朵已经失效,心脏早已代替了耳朵的功能仿佛每一点声音都传到了他的心里,怕惧也随着声音到达极点。
“臭小子,滚哪儿去了,老子他妈找你半天,”杨爸像盟军的喷火坦克,不容杨舸帆解释便pēn_shè而来,只差把儿子烧成骨灰,不过,杨舸帆的恐惧也随之化作灰烬,难怪这人的怕惧都是在事情还未发生以前,一旦发生便无所惧怕,如同那些贪官污吏,伸出魔爪收钱时后战战兢兢,怕人像怕鬼,觉都睡不着,一旦人赃俱获身陷囹圄,随即不再害怕,说的第一句话必是:现在睡得着了。好不滑稽。
“我....我...吃宵..夜去了,一...时..兴奋,忘..了时间”杨舸帆虽不再害怕但畏惧心还在,像摸着电线在回答。
“吃个屁,马上就高考了,现在吃宵夜,到时候我看你吃什么”杨爸接着又射来一串子弹。
“况且,谁知道你是不是吃宵夜去了,万一……”杨爸射了子弹还不罢休开始鞭尸。杨爸留了一手,万一后面没有了后续,这样一来,可怀疑的内容就比内蒙古大草原还要宽广,可以是打架斗殴,可以是打牌赌博,甚至可能是打劫杀人。
杨舸帆为了证明自己的法西斯身份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急忙解释道“真的,不信……不信你问我同学。”
“问个屁,最好只是吃宵夜,不然我有你好看。”杨爸左一个屁右一个屁,好像没有了屁,这话里就没有了味道。
“总之,以此为戒,下不为例,去睡”杨爸警告说。
杨舸帆机械地洗了个脸和脚后去卧室见了周公。
第二天凌晨六点,杨舸帆睁开惺忪的双眼,不得不挣扎着起床,枕头旁好像还睡了个女人,对他撒娇:再陪我睡会儿吧,再睡会儿嘛。杨舸帆不是一个会惯着女人的人,怎么会屈从于她,挣扎着身子去了洗漱间,只留灵魂回到被窝敷衍那女人。
临近高考,各类考试像巴基斯坦的汽车炸弹袭击一件紧接一件,月考的余毒还未散尽第一次诊断性考试又来折麽,接踵而至的还有亟待提高的成绩,杨舸帆显得身心具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拼了命提高成绩。
自下定决心恶补成绩以来,杨舸帆但凡在学习上遭遇瓶颈就向班上第一名求助。这第一名也十分乐于助人,对杨的问题无论大小,不论难易均耐心讲解,杨舸帆感激不尽,经常送点小恩小惠感激也可以说是收买对方。
有这么一群人,白天,他们自甘堕落,以学渣模样示人,一旦入夜,便浪子回头,恨不得淹死在题海里,像极了聊斋里那些白天是人,晚上为妖的怪物。而他们这样做有两点好处,一来,同学见其整日恍惚度日却仍旧高居神坛,纷纷感叹其智商超群,神童转世。二来父母见其挑灯夜战,焚膏继晷,必定疼爱有加,予以精神与物质上的极大满足。杨舸帆称这样的人为“披着羊皮的狼”,其野心之大唯有黑暗才能包裹。
不过,一般人没有这样的能力,其实是没有这样的体力。杨舸帆曾经尝试过,那效果,就像美伊战争时期伊军使用的苏式装备,屁用不起,不光屁用不起,还熟睡不起。原来杨舸帆只看到了表面遂只学会了表皮,白天里,他像吃了兴奋剂,疯玩整天,晚自习后,又借来白天的兴奋剂,不过这兴奋剂毕竟是药,是药便有药效,到晚上早已所余无几,做题的效果像法制栏目里查封的sè_qíng录像,不堪入目。睡眠这东西就像包养的情人,对其稍有怠慢便撒起娇来,直到把人搞垮。第二天,杨舸帆像邱少云一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直至中午。
第一名身为这群“披着羊皮的狼”里的佼佼者,杨舸帆对其既是崇拜又是妒忌。
不过就在昨天,杨舸帆和第一名之间的伪共生性寄生关系被无情打破。原来,昨天晚上,第一名对班上一个同学抱怨:杨舸帆那个臭小子屁都不懂,什么都要问,别看我表面上笑脸相迎,其实烦死了,搞得老子都没法学习了。杨舸帆的同学不愧为值得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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