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影看,皇帝并不像是个很强壮的人。事实上,他那被黑袍所覆盖着的身躯似乎比索菲娅女士还要纤细,甚至可以说是带有某种强烈的女性化特征。他呆板地注视着那时不时被化为短暂白昼的夜空,一动不动。长可及腰的金发和漆黑色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飘拂,更加强化了他那种女性般的阴柔气质。
接着,在索菲娅女士的搀扶下,皇帝,那个木偶般的伟大存在缓缓站了起来。当皇帝起身时,这由成千上万的赤裸女体构成的御花园的每一块“材料”齐声发出动人心魄的呻吟。无数双纤细的胳膊伸向皇帝,仿佛在祈求他的宠幸。
皇帝转向卡普托斯金,在看到皇帝面容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那……那……那是……第一接触者佛雷卡的脸?
卡普托斯金仔细回忆了一下佛雷卡的脸,没错,皇帝和第一接触者佛雷卡长得一模一样!
简单地说,皇帝就是一个男性版的佛雷卡。当然,有区别:他的头发是绚烂绮丽的纯金色,而眼睛则如同液化的蓝宝石——而除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之外,他和第一接触者佛雷卡完全地一模一样。
当然,身为男性,皇帝的个子更高,肩膀更宽,但那性别差异非常有限,远比普通人类的男女体格差异要小得多。虽然早就听说皇帝陛下是个白痴,但卡普托斯金此刻却对此充满怀疑:对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呆傻之气。
是的,皇帝的面容上完全没有常识中白痴的愚蠢痴呆,而是一种近乎于婴儿般的纯洁,深蓝色的双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卡普托斯金,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在这强大存在的注视下,俄国总统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等待着。
但是过了良久良久,皇帝始终就这样看着他,一言不发。
沉默。
沉默。
沉默。.
沉默。
几分钟的沉默。
然后皇帝突然转过身去,继续朝着天空发呆。
挽着他胳膊的索菲娅女士赶忙把皇帝重新拉过来,让他面朝卡普托斯金,但和刚才一样,皇帝转过身来,一声不吭地看了卡普托斯金几分钟,然后继续转过身去望着天空发呆。
白痴。
索菲娅女士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她低声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但皇帝充耳不闻,只是盯着天空,把自己的配偶和专程前来晋见的俄国总统当空气。
十足的白痴。
就这样,在尴尬而徒劳地反复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神圣的皇帝始终不肯开口说出哪怕一个字。索菲娅女士终于放弃了。她摇了摇头,对卡普托斯金说:“很抱歉,总统先生,皇帝陛下似乎在思考问题,改天我们再来晋见吧。”
虽然语气恭敬,但是她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虽然接见皇帝程序繁琐,虽然皇帝会对访客做出某种指示,但现在不行。
皇帝这当口没兴趣理你。
卡普托斯金目瞪口呆。
花了几个小时跑来晋见皇帝陛下,结果就这样?
他又看了看那个盯着天空发呆,据说是全知全在全能的皇帝。
伟大的皇帝,人类的主宰,就是这样一个木偶般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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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送走悻悻而归的总统先生后,索菲娅立刻赶回了御花园。一团黑色的旋涡直接出现在御花园中,索菲娅女士快步踏出。作为新正教的统治者和皇帝的配偶,索菲娅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花费几个小时的时间才能来到皇帝面前。
那是当然的。漫长的晋见过程是为了将敬畏植入拜访者的心中,对于皇帝的仆人来说,自然是效率第一。
当她回到皇帝身边时,看到马赛利恩不知何时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马赛利恩坐在皇帝对面的两个高高翘起的屁股上,两个女人的上半身被深深埋在那由美丽的面庞、丰满的ru房、平滑的小腹、修长的肢体构成的地面下,屁股被当成椅子。而在他的大腿上,更横躺着两个不停扭动着的女人。她们呻吟着,喘息着,一次次试图向皇帝爬去,一次次又被马赛利恩拉回来。
马赛利恩嘴里叼着根雪茄,一边心不在焉地随手把玩着怀中女人的ru房,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自己侍奉的神灵。作为新正教中地位仅次于索菲娅的少数几位高级牧师之一,他对人类的主宰,自己的神灵似乎完全没有敬畏之心。
御花园是一个占据了皇居整个顶层的巨大广场,完全是由这无数活生生,赤裸裸的美丽女性堆成的一片人山肉海。
女人?与其说是女人,倒更像是活生生的塑料模特。如果真是人类的话,要这样被乱七八糟像柴火一样堆成山,里面的人早就被压死了。
如果仔细看的话,将会发现在这动人心魄的人山肉海的无数张面孔中,其实充满了重复。很多人都长得一模一样。而她们的面孔、肤色和身材更会时不时地发生变化,如同一滩活生生的橡皮泥。
在马赛利恩对面,新正教所信奉的神,人类的主宰,全知全在全能的皇帝,正坐在一堆不停扭动着的赤裸女体堆成的巨大宝座中。无数美丽的面容充满渴望地注视着他,无数饱满的ru房在他身边晃动,一双双娇嫩的素手温柔地爱抚着他的全身,一条条修长的大腿充满渴求地盘绕着他的腰肢。
而皇帝始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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