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女士,这个统治着几乎整个东欧,说一不二的地下女沙皇,皇帝的配偶和代言人,确实是深深地爱恋着皇帝的。
那样的话,至少皇帝应该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东西”了。
皇帝注视着每个人类的灵魂,洞悉臣民一切思想的他自然不需要“晋见”这种凡人权贵才需要的东西。但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不能彰显皇帝的威严了。而对于人类来说,即使真的拥有力量,但却没有力量的外在表现,那也还是等同于没有力量。
于是,新正教努力把一切弄得尽可能地繁复夸张——因为对于大多数人类来说,含蓄是一种很难理解的东西。
穿过无数厅堂,走上无数级台阶,然后又乘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梯,他们终于到达了皇居的顶层,御花园。
和新正教教堂那些满是浮雕,富丽堂皇的大门完全相反,通向御花园的大门简洁得像镜子一样。当它在两人面前徐徐打开时,卡普托斯金深深地吸了口气。
在刚刚踏入御花园的地方的一瞬间,卡普托斯金觉得有些茫然无措。
御花园位于这高达100多公里的巨大建筑的顶层,虽然深入高空,但空气依然浓厚,气温依然温暖,甚至连这样的超高空热层本应具有的强烈气流都没有。它本身就宽阔如平原,以至于卡普托斯金无法从这皇居的顶端眺望整个皇权之城。
但这是个非常奇怪的地方。虽然被称为御花园,但这里既没有树木也没有鲜花,只是一堆堆蠕动着的……“东西”。
他看到了一些很诡异的东西,但却没看清那到底都是些什么。
卡普托斯金对这个名叫御花园的地方的第一印象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好象是一个巨大的大脑,眼前全部都是充斥着像蛆虫一样蠕动着的,白花花的沟回。
几秒钟后,当卡普托斯金终于看清楚那个所谓的“大脑”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后,他无可抑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赤裸的女人!
无数赤裸的女人,像活生生的砖石一样被乱七八糟堆在一起,构成了这御花园的一切。
御花园。整个这个被称为御花园的地方,就是一片由成千上万赤裸裸,活生生的女人堆成的人山肉海。
卡普托斯金站在御花园的大门前,一动不敢动。
美丽的面庞、坚挺的ru房、平坦的小腹、光滑的脊背、饱满的臀部和浑圆修长的双腿,每一张面孔都是国色天香,每一个躯体都充满诱人疯狂的魅力。她们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扭动着,挣扎着,颤抖着,无声地呻吟着。
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地美丽。
每一张面孔上都充满了祈求与渴望。
但不知为什么,看到面前这副景象,看到这成千上万个美丽的女体像这样被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以充满诱惑的姿势扭动,卡普托斯金却突然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眼前的荒唐景象并没有让他心神荡漾,倒让他联想到挂满死猪的屠宰场和塞满蛆虫的伤口。
他突然听见什么东西咯咯直响——原来是他的牙齿在不由自主地互相敲击。
说也奇怪,一个大男人被吓得牙齿打战,而身为女性的索菲娅女士却毫不在乎。她一路践踏着这无数面庞、ru房、小腹、脊背、双臀和肢体,向御花园中央走去。
卡普托斯金只得就这样跟上去。他尽最大努力避开那些女人的脸孔,一边前进,一边在心中不停地道歉。
御花园的中央是一座同样由赤裸的女体所堆成的高山,这御花园中担当“材料”的每个女性都是第一等的人间绝色,但构成这山峰的无数“材料”,却更是美女中的美女。而和御花园的其他“材料”相比,她们的蠕动也更加激烈,无数修长的双腿在半空中乱蹬,无数硕大的ru房疯狂地抖动,无数美丽的面容充满祈求与渴望。
而在这堆美丽的头颅、ru房、胳膊、小腹和大腿的丛林中央,静静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背影。
那人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忽明忽暗的夜空。他背对着他们,能够看到的只是一头瀑布般的绚丽金发,以及一道柔和优美的面部曲线。
在他周围,空间异样而又不易察觉地扭曲着,晃动着,偶而会有一些诡异的球体从虚无中浮现,膨胀,收缩,分裂,融合,然后重新归于虚无,仿佛一堆五颜六色的肥皂泡。
卡普托斯金本能地停住了脚步,僵硬地站在一个平滑柔软的肩胛骨上,一动不敢动。
索菲娅女士走上前去,恭顺地跪在那人身边。她捧起他的手,温柔地亲吻着每一个指尖,然后按在自己的面颊上,爱怜地摩擦起来。
而那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就这样坐在那里,坐在那一堆赤裸的女体中,任凭索菲娅女士的摆布和亲昵,毫无反应。
卡普托斯金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印象:那个被称为人类主宰,全知全在全能的皇帝,只是个有生命的人偶。
如果是按照地球的大气结构,那么这皇居的顶层应该非常接近热层,几乎没有云彩可以遮挡视线。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那夜空中,真的有什么东西正在激战。
一条忽隐忽现的银色细线。
一个朦胧不可辨别的黑点。
他们在遥远天空的彼方盘旋飞舞,时不时地爆发出一片光的飓风,为这夜空带来持续数秒的白昼。
而那个,就是目前皇帝唯一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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