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一直崇拜神灵。
人类崇拜神灵,因为渴望成为神灵。人类想象着神灵的超凡,但那所谓的超凡也不过是凡人概念中的超凡而已。
说到底人类不过是一种动物,他们的神灵自然应该是和他们一样的动物。
当神灵们表现出动物的特征时,这场面可能会显得有些古怪。
毕竟在干那种古老的活动时,再端庄的人也没法显得神圣起来。
人类的主宰,神圣的皇帝,现在正当着自己配偶的面,同时以男性和女性的身份,像发情的动物一样侵犯另一个与之类似的存在。
这真是个暧昧的景象。皇帝的配偶站在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皇帝将一对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年男女压在身下,毫无保留地肆意侵犯。
男性的皇帝修长而强健,虽然并没有突出的块垒,但却丝毫不显得瘦弱或者猥琐。他如同一只正在制服自己猎物的矫健猎豹,毫不费力地压制着身下的少女,爱抚和掠夺对方的整个身躯。
女性的皇帝纤细而饱满,虽然如蛇一般柔韧而纤细,但她那饱满的双峰和浑圆的臀部却比索菲娅更胜一筹。她如一条乳白色的巨蟒般扭动着,将怀中的少年牢牢卷住。她的唇舌努力探索吸吮着少年的全身,仿佛要将他整个吞下。
皇帝是“一个”,但却能同时以“两个”拥有不同性别的独立个体的形式进行着各自的行动,而那被他侵犯,正在奋力挣扎的少年与少女,实际上也是以类似的形式存在的。
同时以男性和女性的形式活动,以男性的身份插入别人,以女性的身份被别人插入,同时享受男性与女性的乐趣——这确实是凡人所无法想象的xìng_ài方式。太前卫了,虽然人类经常想象神灵们的性生活,但人类那贫乏的想象力使他们不能,或者说不能接受那种非凡人可能使用的xìng_ài技巧,因为人类压根就没那种本事。
和皇帝一样,那对少年与少女虽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但实际上是一个名为海默罗尔姆的个体的“两个”不同量子态,就如同硬币的两面。
在微观层面,每个粒子都同时处于多个不同的位置、能级和自旋方向,仅仅是在被观测而受到扰动时才会以某个特定的状态出现,这就是所谓的量子叠加态。在宏观层面,巨大的统计效应使得由无数粒子构成的宏观物体始终保持在一个稳定,并且固定的状态中——一个人要么在这里,要么在那里,要么是男人,要么是女人。
而对于名为安塞罗珀德弥斯的皇帝,以及名为海默罗尔姆的银色存在来说,这种只对凡人才有意义的概念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没有意义的。而人类也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他们的存在形式。
人类想象中的神灵可以抛弃人性,抛弃道德,抛弃善恶,但绝不能抛弃最原始的动物yù_wàng——因为食欲、性欲和权力欲是作为神最重要的东西,是人类的最基本特性,而对于人类来说,抛弃人性,抛弃道德,超然善恶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损害,而抛弃那最原始的动物yù_wàng,却会使其所追求的一切都失去意义——如果不能享受饮食、威福与男女的乐趣,就算得到了整个宇宙又有什么可羡慕的呢?
一个能被人类接受的神灵必须是必须是放大了的凡人,而不是令人觉得陌生的异类。
名为海默罗尔姆的少年和少女身体周围闪动着星辰般的点点银芒,化作无数道银色丝带在空中流转,白瓷般的肌肤不时掠过一片片水银般流动着的光滑镜面。
海默罗尔姆在ròu_tǐ上的力量显然无法与皇帝相比,他们的形体在皇帝身下不时变得朦胧而扭曲,试图以切换空间的方式脱离皇帝的掌控。
但是皇帝压制住了他的能力,虽然皇帝是个白痴,但却是个无比强大的白痴。在他的力量面前,无论是肌肉还是异能,海默罗尔姆都无法脱离其掌控。
银色的丝带如琴弦般颤动,它们突然翻转过来,在皇帝的身上划出无数伤口。
伤口极深,深可见骨,但却几乎在出现的同时就立刻愈合,不留丝毫痕迹。
而另一方面,索菲娅女士也显然感到难以忍受:她站在一旁,毫无办法。因为皇帝此时绝不会听她的——对于皇帝来说,这个身材单薄的少年,这个无胸无臀的少女,这个作为自己最大敌人之一的海默罗尔姆,竟然比自己这个深深爱恋着他,不惜一切将他捧上神坛的女人更有吸引力。
索菲娅不想看到皇帝和海默罗尔姆发生关系还有另一个理由:海默罗尔姆并非首要的敌人,甚至在未来的某些场合,可能成为共同对付佛雷卡的盟友。而如果皇帝不顾他的意愿冒犯了他,那么这种潜在的可能就完全没有了。
以少年和少女的形态,在皇帝身下奋力挣扎的海默罗尔姆突然停顿了一刹那,然后数道银色的丝线突然凭空形成,朝索菲娅袭去。
那攻击的速度看起来非常迟缓,甚至连毫无任何能力的凡人也能躲开。而不知为什么,本身并非凡人的索菲娅女士却一动不动。
就在那些银线即将触及索菲娅的身体时,盘踞在整个御花园上空的那堆奇异球体突然动了一下。
无声,无光,没有任何过程,那些银线瞬间消失了,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海默罗尔姆的两个形体同时爆裂,化为无数微小而奇异的银色碎片,四散飞去。它们笼罩在彩虹色的七色光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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