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因州,vault-x。
vault-x的核心是一个被称为所罗门大厅的半球形空间,这里就是约柜之所在,美国所有遗物兵器的源头。当然,这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在12个小时之后,这个足以容纳一座城市的巨大地下空洞,已经面目全非。
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雾中。而在那曾经布满复杂的人工建筑与庞大机械的金属地面,已经被一层厚实的灰色粉末所覆盖,使这里看起来倒更像是月面的寂静海*。
空旷,虚无,死寂。而在这死寂的虚无之中,某种巨大的,朦胧的,模糊不清的东西。开始在所罗门大厅的虚无中隐隐浮现。
那是一个巨大的存在,它那幽灵般的朦胧形体是完全透明,仿佛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但它却也仅仅是某个更加巨大的存在身体上的一部分。
带有明显的植物特征,仿佛是由无数扭曲的枝条和抖动的叶片构成,接着,其中的一部分,一个足有的巨大花蕾从世界的彼方伸出,虚无飘渺的幻影中凝为实体。而在它周围,无数生满荆刺的粗大枝条如毒蛇般扭动着,肆无忌惮地向四面八方的虚无中伸展开去。
洁白的花瓣缓缓张开,在馥郁的芬芳中。一位风姿圣洁而威严的白衣女郎端坐在花芯中央。
诸海之白麒麟,第一接触者佛雷卡。
除了巨大的生体戴森球以外,佛雷卡还有很多可能的存在形式。而其中之一就是,一群以叶片、根须和藤蔓笼罩整个太阳系的巨大植物。
非常类似麻生,在这个可能性中,佛雷卡那曾经是太阳系的庞大身躯,是由数以亿亿计的藤蔓和根茎构成。类似常春藤的枝条将仅存的地球和木星团团包裹,而那曾经是太阳的恒星,则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花蕾之中。
白金钥匙的力量将无限可能性联结为一个整体,使她的意识和身体可以随意侵入这个人类依旧存在的平行世界中。
作为佛雷卡的神性之一,她本不必这样做,但这里的情况特殊,有必要予以郑重对待。
无数粗大的枝条从那佛雷卡周围的虚空中探出,它们不停伸展,扭动着穿过那笼罩在薄雾中的朦胧,钻进那被厚实的粉末覆盖的地面,爬满光秃秃的墙壁。
佛雷卡的枝条和根茎开始迅速向整个所罗门大厅蔓延。而在她面前。静静地悬浮着一个黯淡的光源。
那看起来似乎是一团直径约50米,略呈圆形的巨大等离子云团,又像是一团正在熊熊燃烧,却又毫无热量的火焰。它悄无声息地漂浮在离地面大约800米的空中,变幻无定的光芒从它如同太阳一样不停翻腾着的表面下闪现,变幻出无数极其简单,但又无比美丽的几何图案,仿佛某种复杂的,以能量为介质的机械。
而在那团光芒面前,静静悬浮着一个纤小而怪异的形体,仿佛正在准备赴火的飞蛾。
一个身材单薄,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白衣少年。
虽然浑身沾满鲜血,但依然他的容颜秀丽而雅致,带有一种非人间的圣洁与安详。人类曾用“自然之美”来形容那足以令人目盲的美貌,但大自然的手绝对无法雕琢出像少年这样的美。那种美是如此的极端,以至于会让任何看到的人产生出一种发自基因深处的恐惧,对异类的恐惧。
当佛雷卡凝视着少年的面容时,她的心疯狂跳动起来。
即使明明知道对方的敌人身份,一种温柔的爱意还是在她心头泛起。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脸,以及这张脸的主人。
那是,see的脸。
那是,她自己的脸。
see的头发是绚烂的金色,如同温暖的阳光。
佛雷卡的头发是深远的黑色,如同浩淼的宇宙。
see的眼睛温润而柔和,如同液化的蓝宝石。
佛雷卡的眼睛幽沉而清澈,如同漆黑色的夜空。
而不同的是,那少年的头发,却是白金般的纯白。他的眼睛,却是鲜血般的殷红。
少年背对着那个模糊的光晕,面容笼罩在背光的阴影中,只有红宝石般的眼睛在寂静与黑暗中闪闪发光。他是这片混沌中唯一的实在,但却又并非孤独的唯一。他那血迹斑斑的身体笼罩在一片五颜六色,如同肥皂泡般的闪光球体构成的烟雾之中。无数看不见,但却又清晰可辨的实体在他周围,在他背后的光团周围,如幽灵般轻柔地闪现。
虽然没有伤口,但从那少年浑身血迹斑驳,明显地告诉佛雷卡:他刚才似乎与什么人进行过殊死的战斗。
佛雷卡静静地端详着那浑身鲜血的白衣少年,当她看到他身上那些明显是被贯穿,被撕裂,被斩端,被粉碎以及无数更加残忍的方式造成的创伤时,她感到心头一阵本能的酸楚。
毕竟,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孩子身上,承载着与自己几乎完全相同的基因。
即使是敌人,也依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这孩子,也是她的骨肉。
是她身体上分离出去的一部分。
艾利安(elian)。这就是美国人在档案中对他的称呼。
艾利安(elian),异形之子。
被美国作为底牌的最终力量。
但却不服从美国人的命令。
当然,这只是个称呼,一个代号。就像佛雷卡通过联邦调查局和五角大楼的机密文件中了解到的那样,这孩子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维尔伯.瓦特利(eley)。
2094年出生于一个名叫丹维治(danh)的偏僻小镇,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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