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田威正吹着刀锋上的血。那一滴血在泛着蓝色的刀锋上象一颗珠子一样滚动他的眼里却满是冷冷的嘲讽。
我按着刀道:“田将军请你准备好。”
我心头怒极话语却倒显得平静了。
田威笑道:“好啊为了痛快点我们还是立下生死状吧。”
我喝道:“立就立!”
边上那些人都开始起哄围上了一大批人。路恭行也料不得事态会展到这等地步道:“楚将军你别那么冲动……”
我道:“路统制请你给我做保人吧。”
路恭行脸上也有点怒色了喝道:“楚将军你有点放肆!”
他说话从没那么严厉过我顿住了看了看他。路恭行对田威道:“田将军楚将军无礼请你海涵。”他转身道:“前锋五营百夫长楚休红向田将军致歉。”
他直呼我的官职那是用职位来压我了。尽管心头一千一万个不服我还是走上一步拱手道:“田将军请你原谅我太失礼了。”
我不象浦安礼那么有后台从不敢对长官有什么失礼的。
田威的脸上露出笑意:“楚将军别在意女人么原本只是件玩物别把她们当人看。路统制你们可也要来玩两手?”
路恭行道:“不了。田将军我们来是想问问你们见过一种上半身象人下半身象蛇的怪物没有?”
这本是我们的来意却直到现在才问出来。田威此时倒还客气道:“路统制你们也见过么?”
我们都吃了一惊几乎齐声道:“你们见过?”
田威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昨日曾见有一个要逃出城去我们追了半天追不上。想必是这城里养的什么怪物吧南边人古怪多。”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们却心头沉重之极。
城中的蛇人看来并不是凤毛麟角的少数。那些怪物绝不会那么简单已经会用武器那几乎已是个人了。
离开城西时我心头还有点气恼。路恭行道:“楚将军你还在对我不满吧?”
我道:“路统制你是长官我不敢说什么。只是大帝当年得国时明令不许杀降我们现在不把俘虏当人看又如何能得民心?此次叛乱已被平定日后若再有此等事只怕我们再难令人投降了。”
路恭行叹了口气道:“我也何尝不知。不过武侯也有他的道理现在国中谣言四起如果一味妇人之仁又如何能慑服四方?一时有一时的时势大帝当年下此命令是因为得国未久故要以仁德服众。现在天下承平日久在这个时代便只有强者才能赢得尊敬。楚将军你战阵上勇猛无敌不过说句实话战后你性子不免有点懦弱。”
我半晌无语。路恭行的话和武侯批评我的话可说是如出一辙。也许我的性格里还是懦弱的本质尽管战场上可以舍生忘死但和平时却显露出来了。
也许这也注定了我做不了统军大将吧。事实上6经渔已是前车之鉴。
路恭行道:“你先回去吧我向君侯禀报此事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看了看天道:“还早我陪你一块儿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便是。”
路恭行道:“也好。我总觉得那些蛇人绝不会是些无足轻重的怪物。”
我道:“蛇人虽然厉害可不会掀起什么大波浪吧?你怕共和军是在驯养蛇人么?”
路恭行道:“是啊。城中蛇人不是一条两条而且已会用兵器如果在山外某处共和军驯养了一支蛇人军我真想不出该如何对付。”
我笑道:“就算他们在驯养想必也没什么成果。至少我们攻城时那些蛇人并不曾助战。而且那些蛇人凶悍如此恐怕没人能驯养。”
这时已到武侯营帐外。路恭行跳下马道:“楚将军你等一下吧。”
武侯的军令严厉之极下级军官不得传唤不得进入中军帐内。昨天我一时情急求见武侯武侯也许带着酒意也不曾怪罪我。现在我再为这事进去只怕武侯会着恼的。
过了半天路恭行满面颓唐走了出来。我道:“怎么了?”
路恭行道:“武侯正在饮酒我进去禀报此事他只当笑谈。”
我道:“你说我懦弱我承认我也要说你有点多疑。呵呵。”
路恭行平常没什么架子虽然他是前锋营统制但与我们一起时他一向只将自己看作是个百夫长我们也常和他说笑。此时他却只是叹了口气道:“希望只是我多疑吧。”
我看看天太阳正挂在天心时值正午。从昨晚开始我还不曾休息过。我打了个哈欠道:“我累坏了路将军你不去休息么?”
他也打了个哈欠道:“好吧。昨晚一肚子酒我到现在也没合过眼也该休息了。”
到了营房他道:“我去睡了。你还回你那小屋里?”
我道:“是啊。”
路恭行打了个哈哈道:“你倒能耐得寂寞那小屋里你也住得下?”
我道:“不管你怎么说我我嫌这儿吵。”
把马还给路恭行我一个人回到小屋已是下午。周围有点安静了就算帝**士是铁打的无昏无晓地屠城屠到第三天毕竟还是有很多人累了。现在只能零星听到远处传来一些人的哭喊声断断续续的好象一些有着尖利锋刃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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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只觉肚子饿得要命伸手在干粮袋里摸了几个干饼又把盛水的葫芦拿出来。窗外天色已暗一天又过了。
五日屠城还剩了两天。我第一个想法倒是这个。也许是因为厌恶那种无休止的杀戮了吧我无法阻止屠城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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