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你的秘密好像被我发现啰。”我抹掉了嘴边的血渣子,开口说话时却发出了不属于我的声音,分不出男女,只是一味的让人恐惧,“我亲爱的搭档。”
灰色的天空,忧郁到无法自拔。
“你刚才都是装的吗?”小裁缝回过头,藏在灰发之间的眼睛透着隐约的绿色,就像一只警觉的猫。
“你还真是个无趣的人,都不问问是什么秘密。”这回又变成了稚嫩的童声,刚才那番话听上去竟有些抱怨的嫌疑。
听到这种性质的话,小裁缝眼中的谨慎之色明显少了几分,他扫了我一眼,口气有些不耐烦:“那你说说看。”
我顿了一会儿,故作神秘地说:“原来你的真名叫作克娄巴特拉。”
“你才是真的无趣吧?”小裁缝重新叼起烟杆,又从布袋子里掏出个瓶子抛给我,“吃下去。”
“这又是什么?”
“你现在对我还有用,我暂时不会害你。”小裁缝面无表情地说,“说起来,通过你我才发现腐化细菌原来还有拉低智商的副加作用。”
我用牙齿咬掉瓶塞,将里面的药丸通通都咽了下去:“你已经开始触及我的底线了,要是想活下去就给我识相点。”
小裁缝的绿色瞳仁陡然一颤,森然的微笑重新爬上他那半掩在灰发之下的苍白脸颊:“小俟俟,从你找我帮忙到现在,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的哦。”
“知道就好。”我微笑地拍拍小裁缝的肩膀,“合作愉快,克娄巴特拉。”
“啊?”小裁缝的声音发生了明显的颤抖。
“这真是个好名字啊。”话虽这么说,但我不得不对这个几乎看不清底的男子提高了警惕,对于我来说,他真的是太危险了。
“是因为总能让人联想到背叛吗?”一个慵懒的女声,妖媚入骨。
“唉,小俟俟,你真会给我添麻烦。”小裁缝扶额叹道,“这种难看的老女人我真是怎么看怎么烦啊。”
我从散落一地的刀具中随便挑了几把,别在腰上:“至于吗?人家看样子才不过二十开头点,对于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人来说,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红衣雪肤,一头黑发散在肩头,虽看不清容貌但起码气场十足。
“这明明就是四十多的大妈好不好?心老了再怎么包装也没用。”小裁缝的话语中不掩一丝嫌弃,“这次我就不掺乎了。”
“随你。”我蹲下来翻弄着那具碎得不成样子的血尸,用小刀将那些被紧紧攥在手里的子弹撬出来含在嘴里。
“你就是叛徒万俟?”红衣女子朱唇微启,媚眼如丝,“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小屁孩。”
我暗暗捏紧拳头,脸上却不动声色:“跟你相比,我当然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了。”
“怎么?这回连神圣联军都出动了?”我一开始就注意到,那红衣女子领口处别着跟我以前相似的勋章——被四支翅膀交叉环绕的细身长剑,只不过她所佩戴的却是金质的,比我的更加精美,估计这家伙的阶位比我高上好几个档次。
“不,”红衣女子轻移莲步,一双杏核大眼有着海洋般的蔚蓝,“你虽然犯了大事,但也没有惊动神圣联军高层的必要,这次我来只是为了钱。”
“钱?”我突然觉得十分好笑,“戴金质勋章的神圣联军高层会缺钱?这种话应该是像我们这种战场上的炮灰说说的吧?”
“这种事死人就不用管了,”红衣女子的眼神突然一厉,“我的名字叫作南希,好好记住了,免得连自己死在谁手上都不知道。”
“喝!”话音刚落就是一记飞腿,残影如风,动作快到不可思议。
我勉强向后退了三步,虽然避开了,但南希鞋尖上的钢刺还是抵着我的腹部顺力划了过去,留下一道瞬间撕裂的伤痕。
“噗噗噗!”血液从我的嘴里、身体上陆续迸溅出来,将我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猩红之雾当中,之前那种疲惫的感觉似乎又重新爬到了身体的每一处,骨头软到几乎支持不住我这个人。
“叮——”毫无例外的,我终于在脱力感的围攻下狼狈到双膝下跪,撑着地面的两只手还不停地发颤。嵌在膝盖里的金属支节在重击下被迫向前移动,几乎要直接贯穿我的膝盖,但那阵刺痛却不能使我的嗓子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你变弱了。”南希看我的目光就像是旧相识那样无害,“而且,忘记了很多东西。”
“别用那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大吼道,“我万俟最不需要的就是……”
“啪!”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南溪的手掌已经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清脆的响声以及骤然间的疼痛在瞬间就堵截了我嘴里继续的话。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南希默默地将手抽回,“就在刚刚,我发现你根本不配活着。”
“你也太自信了吧?”我随手抹掉嘴角边的血迹,咧开嘴角……微笑,“虽然早就有人预言过我活不长,但我的大脑告诉我——现在不该死!”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整个人连在一个地方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双脚不断变换位置保持平衡,仿佛刚才的那一脚将我整个人的力气都抽空了。
南希的一口银牙几乎要要碎了,她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重复道:“你、该、死!”
我用舌头将那些含在牙根处的子弹推到牙齿间咬住,借着门牙与下颌骨的力不断摩擦,发出“咔咔”的声音。
她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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