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呲啦——”两柄刀刃相互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亮光在寒冷的铁银上闪现。
我死死地盯着南希的一举一动,以求在她疏忽的时候将其一举制服。
“不要玩过火哦,”小裁缝将右眼扯开了一条缝,懒洋洋地说道,“你现在可还是个病人。”
“多嘴!”我向小裁缝投去一记眼刀,“不帮忙就不要害我!”
“那按你这么说……”小裁缝从骨头堆上站起来,嘴角露出一抹狰狞,“我要是帮你就可以害你了?”
“啪!”
南希的金鞭在击中地面后迅速反弹,借着一股后劲直接缠住了我的右手。
“该死!”我暗暗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别人的身体终究不如自己的好用,就算是再怎么磨合也还是没用。
“那你还不快来帮忙!”我气愤到青筋爆出,但也无可奈何,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与南希相抗,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失败来得更慢些。
“叫别人帮忙语气还这么冲,”小裁缝笑吟吟地点上一根纸烟,“不过幸好我可不在乎这种小事,只要你之后遵守约定就行了。”
“这次可是……五倍哦——”
“你还真是有够啰嗦的!”我突然感到从脚底上升的一阵抽搐,身体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开始变得忽轻忽重,但尽管如此,我的口气还是恶狠狠的,“只要你完成协约,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我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到最后无论是生是死我都逃不过命运的魔掌,能够用这副罪孽的身躯换来些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是赚到了。
小裁缝露出阴阴的笑容,激动到连夹着纸烟的手指都在颤抖:“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嗖!”南希用力一扯,顺势将金鞭贴在手腕上缠住,她松开束缚着我的鞭子,却在下一秒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我的两只手臂齐齐捆住。
“裁缝!你可知道包庇刑犯与其同罪?”南希的俏脸上笼罩着一层霜气,“这种邪恶的行为罪该万死,你最好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挑战正义!”
“呵……”小裁缝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冷笑一声,“在我看来,被迫死亡没有正邪之分;同样都是死,那我宁愿在死前干掉几个令我讨厌的人。”
“你要对抗整个神圣联军?”南希说出这话时,惊讶地连整张脸都扭曲了。
神圣联军的征兵法制很强硬:从各地筛选出身体强健于常人的孩子,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进行残酷的训练,与此同时还不断地灌输偏激的所谓的“正义理论”,彻彻底底地从根本上将他们改造成冷血的杀戮机器。
而这些士兵对与是非的理解通常都是一根筋: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而那些与正义相悖的通通都要抹杀。
我冷冷地瞥向南希,因看到她脸上为这区区一句话而浮现出来的震惊而感到悲哀。
“这种事你还要问我吗?”小裁缝的笑意渐渐加深,一股奇异的蓝烟开始弥漫。
南希的黛眉紧紧锁住,在额上拧成一个小小的疙瘩,与此同时,我也清楚得感到了金鞭的一丝放松。
“难道你是……”南希突然尖叫起来,那难听的声音一反初见时的柔媚温润,尖锐得就像是利器掷在地上碎裂的刹那声响,她眼珠子在瞬间就爆得老大,宛若清晨叶片上饱满晶莹的露水。
“叮——”小裁缝斜瞥过眼睛,纯黑的长指甲轻轻地弹了一下那柄提在手里的黑剑,“为什么这种清脆的声音总能让我联想到鲜血呢?我明明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
“疯子疯子!”南希突然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缠着金鞭的另一头到处狂甩,“你们一定要被统统烧死!”
“什么意思?”小裁缝一把就捏住了南希纤细的脖子,寒着脸问。
“她说的是神圣联邦的审判日,到时候所有的邪端分子都会被投入火湖烧死。”我的双腿几乎是在解脱金鞭束缚的同时瞬间跪地,我尽量抬起头,但解释的时候还是有些费力。
“要不要留活口?”小裁缝突然微笑起来,举着南希摇了摇,就像个献宝的孩子。
“把她的勋章、金鞭还有其他的武器都留下来,其他就随你了。”我敷衍道,“反正你又下了毒,那些肢体都不能用了。”
“我有解药,”小裁缝阴阳怪气地说,“还有,你就不想问问你为什么会被列入通缉名单吗?”
“他们通缉我的理由无非是些可笑的笑话,我早就能猜出个大概了,”我自嘲地笑笑,“神圣联军有五十万人参战,而黒役军团只有区区的三千;就算是全军覆没倒还好说,可偏偏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这样的事实不管是谁都会怀疑的吧?更何况是神圣联军那群老家伙。”
“所以我就被冠上了‘叛徒’的名号,通缉令也就随处可见了。”
“可是你就不想知道这消息为什么会传的这么快吗?”小裁缝刚把手松开,南希就像一滩稀泥般软了下去。
我心里一紧,想起了在战场上那个奇怪的对讲机,虽然艾伦已经死了,但他只是被利用的小小蝼蚁而已,想要我死的人绝对不止一人。
“你要是想这么直接问她,那肯定是不行的。”我双手撑地借力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向小裁缝那走去。
“只要有这个,我可以保证她什么都会说出来。”小裁缝掏出一枚晶莹的珠子,捏开南希的下颌就强行塞了进去。
“唔——”几乎是小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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