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破回到花无媚的家,花无媚是个懂事乖巧的女孩,没有一句埋怨、唠叨,眼看唐破一脸的汗水一身的尘土,接过他手里的药包放进药罐里用水浸泡了,然后端了一盆清水出来,让他洗洗!
等唐破洗干净了,花无媚倒了水,然后端上早作好了的饭菜摆上桌,让爷爷和唐破先吃着,她进屋去给爷爷熬药去了!爷爷瘫痪了不能下地走动,让她忧心如焚,如今唐破找来了极为罕见的狗腿莲,她的赶紧熬好让爷爷服下,如果药真的有效,爷爷能够早一点康复最好了!
花秃笔见唐破带药归来,兴致颇高,居然先给唐破倒酒,这让唐破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抢过酒壶,说师父怎么能够让您倒酒呢,还是我来吧!
唐破将带回的杰克丹尼掏出来,给师父满上说您尝尝这个!眼见桌上没什么菜肴,心里有点后悔,先前在吊脚楼吃驴头的时候,怎么没给师父包一些回来?驴头的来历虽然见不得人,但驴头那特殊的香味、十足的韧劲、弹牙的快意都十分适合下酒!其实这事也怪不得唐破,就吃一次驴头,遇上了那么多的事情,最后褚小飞还把桌子都掀了,唐破哪里还想得到带驴头回家孝敬师父?还有一个难处,要是花无媚看见中间有孔的驴头肉,问这是什么,他该怎么回答?
唐破陪花秃笔喝了两杯,吃了三大碗饭,抹了抹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一时却想不起来,到是神笔郎提醒他:“你的儿子呢?怎么不见贝笔?”
唐破笑道:“贝笔不也是你的儿子吗?”
神笔郎奇怪道:“它怎么会是我的儿子?”
唐破嘻嘻一笑,说就凭我一个人,没你那神笔的神奇法力,怎么可能造得出贝笔来?他的话音刚落,突然觉得这话好像有什么不对,这好像是夫妻之间相互调笑的戏谑之言,用在与神笔郎的对话之中显得不太合适。
神笔郎突然着急了,‘啐’了一口,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语音细小、娇羞无限。
唐破这才想起,神笔郎是女笔,虽然人、笔殊途,毕竟性别有异,赶忙转移话题,说狗嘴里长出象牙来,那才叫稀奇呢!
这时花无媚把药罐搁在火炉上,调好了火候,也出来吃饭了,见唐破神色闪烁,便问他怎么啦,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唐破今天进出了两家高级饭店,吃进嘴里的都是高级货,此时再吃花无媚做的家常菜,味道自然差远了,不过拍马屁讨女人欢喜他是无师自通,连忙说好吃好吃,这是他这一生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之二!
花无媚奇怪地问道:“第二?那谁是第一呢?”
唐破皱了皱眉头,故着沉思状,略略停顿一下,说天下的人,大多数都会认为,最好的厨师是妈妈,妈妈做的菜永远排在第一位!
神笔郎悄声骂道:“不要脸!没见过泡妞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花无媚嘻嘻一笑,雪白的脸上泛起一团红晕,说你这人到也有趣,吃我做的饭却想到自己的妈妈,真是长不大的孩子!话语里充满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的慈爱,心里一阵幸福,真希望今后能够给唐破做一辈子的饭!
唐破转头四处看了几眼,问贝笔呢,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这么不见它的影子?它躲在屋里啃骨头吗?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等会打它的屁股!
花无媚听了这话,脸上还没散去的红晕,突然像滴在水面的红墨水一样,荡漾开去,后来甚至连脖子、耳根都红了!
唐破奇怪地问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你和贝笔一起抢过骨头?”花无媚虽然不是十分张扬的女孩,但也不是足不出户只知道穿针绣花遇见陌生人就会脸红的羞涩女子,况且自己也不算是陌生人,她的脸为什么红得如此蹊跷、厉害?
在唐破的疑问之下,花无媚更是连头发都几乎变红了,端起饭碗往屋里逃去,一边逃一边不满地说道:“你才和贝笔抢骨头,你们全家都和贝笔抢骨头!”
唐破茫然看着花秃笔,师父,她这是怎么啦?
花秃笔喝了一口酒,清了清嗓子,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隔壁子的李大婶过来坐了一会儿。唐破瞪大了眼睛,师父今天有点不胜酒力,说话神神叨叨不着天不着地,问道:“然后呢?”
花秃笔再喝了一口,满头白发轻轻飘动,看得唐破一愣一愣的,难道是隔壁的什么李大婶来给花无媚说媒吗?可是,这与贝笔有什么关系?
花秃笔看了唐破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李大婶家养了一条母狗!”
唐破更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师傅到底想说什么,着急地问道:“再然后呢?师傅,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花秃笔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荡开笑容,说你的宝贝狗狗,被李大婶相中了,说是要给她家的母狗结亲,今天把贝笔带回去圆房了!
“你大爷的!”唐破这才吐了一口气,心里轻松下来,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花无媚会羞得不敢说话,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这些事情她如何说得出口?
花秃笔笑道:“贝笔这小子好福气啊!”
这倒也是,儿子的贝笔去相亲圆房寻欢作乐快活似神仙,当爹的却无此艳福,还得冷冷清清地独守空房,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老子明天好好收拾一下这狗东西,抛下孤独寂寞的老子,带着狗头上门入赘飘飘yu仙,你还是一条有责任心有爱心的狗吗?唐破恶狠狠地在肚子痛骂了贝笔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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