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烨深陷亢奋之中,即使神智清明,一时也难自控,何况,他可是在本能驱使之下,野性正占据着主导,犹如暴走状态下的eva初号机,别人说的话,哪能听进去。然而,他的力气终究不如大牛、二牛。初时尚且挥动手臂,以求挣脱。挣脱不下,亢奋之心渐弱,野性也便退散,神智和本性就此恢复。
周烨呆视地上的野猪,难以置信是自己所为,而先前的那般疯狂,如今才反噬过来,令他急喘起气,手脚酸麻,没有一丝力气。
大牛见周烨恢复正常,便去查看那头野猪的尸体。二牛嘻嘻一笑,顽皮地用猎叉去戳。却听身后传来谢皓的问话:“二位,死透了吗?”
话音方落,二牛便想回话,却见周薇扑上了周烨,嚎啕大哭。
他呵呵一笑,轻声嘀咕:“什么玩意儿,跟个娘们似的。不,比娘们儿都不如。”
大牛听在耳中,也是不屑一顾,却不想二牛惹麻烦,便高声喊道:“死透了,能抬回去煮汤了。”
谢皓道:“死透了!真的?”
二牛冷哼一声,微愠道:“不信?你过来看看。”
谢皓道:“看?不……不必了。你们有受伤吗?”
周烨恢复些许力气,急忙抢道:“没……没有。多谢关心。”
谢皓道:“应该的,都是自家兄弟。”却是始终未上来。
二牛撇撇嘴,轻声道:“假仁假义,装什么好人。”
周烨被周薇环住脖子,呼吸不畅,却自她的身体中感到一股暖流,不仅温暖了自己的身体,更温暖了自己的心灵,不禁贪恋起这种感觉,非但没挣脱开,还反过来抱住了她。可是,周烨的神智却很清醒,寻思道:“大牛、二牛对谢皓的成见已深,现在肯定不会有好脸色相待。干脆把他们分开,免得再出波折。”
于是,他向谢皓喊道:“元明贤弟,我这里一塌糊涂,实在难看得很。你不如在那儿多呆一会儿,等我这里收拾好了,再来找你。”
谢皓道:“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去添乱了。只是那头畜生,真要抬回去煮了吗?”
周烨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二牛接过话茬,冷冷地道:“这畜生那么重,你扛啊?”
周烨急忙道:“贤弟,我还未尝过野猪肉,不知它的味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想尝尝。”
谢皓道:“不……不必了。我这几日胃口差,吃不了……吃不了这么肥腻的东西。”
周烨道:“哦。那好,我也不尝这个鲜了。”
大牛跨过野猪,蹲在周烨身前,轻声道:“这畜生又大又重,我们是抬不动的。倘若郎君想尝这个鲜,我们倒是可以剜一块肉回去。以前若是碰上这种畜生,也是这般处理。”
二牛也道:“难得有这种好东西,可不能让那怂货白占便宜。咱们偷偷带块肉回去,半夜偷偷煮上一锅水,等熟了放点盐,就能美餐一顿。连爹爹都别告诉,怎么样?”
周烨见他们一本正经,真是哭笑不得,只得道:“反正是你们打杀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做得周密点,别让周管家瞧见。否则,他可不会让你们独享。”
周家庄极重尊长,周全更是如此。凡是打了什么野味,一定先让周全去分。周全总是按照身份地位划分所得,如此一来,内宅总是分得最多,其次便是周烨。大牛、二牛是他儿子,又劳苦功高,本该分得大份,可他却总是将此二人放到最后,让这俩兄弟劳无所得。却也因此,周烨因自己喜好清淡的饮食,而总是将自己的那份偷偷送给大牛、二牛,才歪打正着,博得了这俩兄弟的敬重。
二牛憨憨一笑,道:“晓得了。”便掏出小刀,开始割肉。
大牛亦掏出刀具,从旁帮手。
周烨对分尸没什么兴趣,又觉恢复了力气,便抱起周薇,朝谢皓走去。
此时,周薇早已收起了眼泪,只觉方才失态,显得轻挑,真实羞愧不已,本想着快快脱离周烨,却觉得此种状态,别有一股安全感,一时贪恋享受,竟然打消了分开的念头,便任由自己被周烨抱起。
大牛、二牛见此种状况,对视一笑,继续割肉。他们看着周烨、周薇的感情一天天好,早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周烨、周薇一直没有到那个时候,彼此都未戳破心迹。他二人既是旁观者清,也是旁观者轻,不便说话。如今便不觉奇怪,只觉得这两人真要成其好事,而周家庄也难得要有热闹了。
谢皓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周薇见面,但之前只在内宅之中。此时不及唐朝的开放风气,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尚不能直接面对面,若要见面,需要隔一道帷幕。据说这道不成文习俗的开创者,是数百年前的谢氏才女谢道韫。周氏虽然衰微,但在陈郡谢氏面前,自然不能有半点失礼。因此,前次内宅宴会,谢皓未见得周太夫人、周薇的真容。
谢皓原先只道周烨是周氏的养子,这本不是什么怪事,可见周烨与周薇如此亲密暧昧,便不禁遐想起来,最后,自然就想到了男女之事上。他笑道:“贤兄真是好运气,有此佳人相伴。郎情妾意,让愚弟好生羡慕。”
经过刚才一事,周烨只觉得能与周薇紧紧相依,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何况他也没古代文人那样的迂腐观念,便毫无顾忌,道:“贤弟何必羡慕?愚兄知道贤弟心中可是早有如意佳人。”
谢皓神色一黯,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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