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蒙·格沙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中午。他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军士长马克·布莱德正站在他的床前,满脸的惊喜。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这是在那儿?”老哈蒙一连串的问道,他试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挥动了一下胳膊,但显然,他在昏迷的时候得到了很好的照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受的伤已经好了,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中午,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马克·布莱德欣慰的笑着说,“这里是城堡的客房,王子来过很多次,他的牛头人朋友给你做了一些治疗,那种萨满法术真是太奇妙了,我敢说,牧师们的神术都不一定有那么见效呢。”
事实上,现在整个阿拉希找不到一个牧师,当初激流堡陷落的时候,阿拉希唯一一个圣光牧师就和西南区的小教堂一起毁于战火了。虽然阿拉希人也曾经多次向暴风城的圣光大教堂多次求援,但那边却总是推诿,至今没有派人来。无奈的阿拉希人不得不用一些常见的草药来治疗疾病和创伤——这也是牛头人布鲁在阿拉希人中并不被排斥的原因,很多时候,牛头人居住的小木屋前总是排满了前来求医的长龙,他的受欢迎程度甚至连王子都比不上,这让后者嫉妒不已。
“那么我还真应该向那位牛头人致谢,”老哈蒙感激的说。
“对,不能让一个外族人说我们人类不知感恩。”军士长赞同道,他欣喜的看着自己的老友,有点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老哈蒙向四周扫了几眼,但看到桌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转过脸,求助的看着军士长,“能不能帮我弄点吃的?我现在感觉自己能吃的下一头牛。”
军士长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很大的空盆子,笑着向外面走去,“牛没有,但是热腾腾的牛排还是有很多的。”
老兵微笑着看着马克·布莱德消失在房门之外,他能感受到从这位老友身上洋溢出的喜悦,那是发自内心的,最真挚而深沉的情感。他不记得已经多久没有从阿拉希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感觉了。一直被怪物和匪徒包围,时刻都挣扎在生死线上的阿拉希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安全过。激流堡坚固的城墙和厚实的大门给他们带来的是巨大的安全感,既然王子已经兑现了收复激流堡的承诺,那么收复整个阿拉希也不是难事了吧,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收回这片祖先留下来的土地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巨大的喧闹声。老哈蒙有些好奇的离开柔软的天鹅绒床,向对面的窗户走去,三天的卧床并没有使他的肌肉变得萎缩,相反,他的脚步仍然坚定有力,他依然像一棵老橡树一样强硬而可靠。
他在窗前停了下来,镶嵌着水晶的窗扇在他手中应声而开。这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在这个季节少有的阳光和煦的照射进来,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他看到窗外的街道上,各式各样的店铺都已经开张营业了,街上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一直以来笼罩在阿拉希人头顶的那层阴霾已经完全被吹散了,街上的行人兴高采烈,无论是熟人还是陌生人,人们都和善的打着招呼,仿佛每个人身上都在散发出一种喜悦。
商店里的商品并不是十分充足,但保障市民们的最低生活要求却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一些码头工人正在把源源不断的把货物从法迪尔峡湾那边运输过来。王子显然对收复激流堡之后要面临的困难有着充足的准备——早在一个月前,贾维斯·格雷希德船长就已经被安排去打通到米奈希尔和暴风城,甚至更南方的藏宝海湾的航线——无畏号虽然载货量比不上那些鱼腹式商船,但它装载的火炮和训练有素的水兵却能保证货物的安全。
这些从南方来的货物种类繁多,有各种食物,也有亚麻布和精美的丝绸,里面甚至还有一些香醇的烟草,但最受欢迎的却是铁炉堡的矮人们锻造的精良武器。到现在,所有的阿拉希人都已经清楚的知道,和平富足的生活是要靠自己手中的武器来创造的。对那些凶残的敌人,只有用斧子砍断他们的右手,打碎他们的牙齿,才能洗清阿拉希人所受到过的屈辱和磨难。
看着眼前繁华的景象,老哈蒙的眼神不由得一阵恍惚。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兽人还没有入侵,人们过着和平而宁静的生活,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这片土地虽然并不富饶,但却能使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丰衣足食。几乎没人会想到战争会来的那么快,那么残酷,也没有人认真的做过准备。但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先是兽人,后来是巨魔和食人巨怪,那些残忍嗜血的怪物就仿佛从地里冒出来的杂草一般,到处都是。他的朋友和亲人一个接一个悲惨的死在他的面前。但他并没有屈服,而是把手中的镰刀和锄头熔铸成了战斧,和无数英勇的阿拉希人一样,在传奇英雄达纳斯·托尔贝恩①带领下,投入到艰苦卓绝的战斗中。他们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把那些狂暴而野蛮的兽人赶回了他们的老家,保住了自己的家园。
他的眼泪禁不住淌了下来,但他依然努力的睁大了眼睛,骄傲的看着下面的人们,他知道,再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把那些怪物从这片土地上赶走,这一次,他们绝对不允许那些怪物再回到这里来了。
就在这时,街道的尽头,正对着城市大门的那条街道的另一端传来一阵骚动。老哈蒙擦了一把眼里的泪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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