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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很快得知鲜卑人在北山再败于高顺手下的消息。据说要不是步度根警惕,力挽狂澜,鲜卑人损失更重。就这样也损失了上万人。太史慈是自己探测得到的消息,尚未收到高顺派来的侦骑发来的详细战报。他将军情提交众将讨论,众将一致同意傅石在定襄伏击鲜卑人的主张。太史慈也决定要打出自己的威风,不让高顺军专美于前。陈宫同意伏击,但建议一定要小心谨慎,宁肯少些斩获,也不要被鲜卑人反包围。
太史慈本来要亲自带骑兵前往定襄郡,陈宫力谏:“帅不离位,将军应在美稷主持大局,一旦事情有变,也不至于满盘皆输。”许褚等人支持陈宫的意见。太史慈只得命傅石带领一万多骑兵出击,包括傅石带来的方天营,计一千六百骑;杨萧带来的无当军疾风骑,计两千七百三十骑;岳骠带领的虎豹军虎豹骑(营司马张韬在攻打美稷城时负伤,尚未痊愈,所以由副司马岳骠代领),计两千七百三十骑;太史慈带来以及在美稷新征集的并不满编的两营骑兵,夏泽领两千骑,许武领两千骑,共计一万一千零六十骑。
望着山下黑压压的鲜卑大军,傅石心中没有一丝紧张。相反,更多的是莫名的兴奋。斩将夺旗、杀敌立功正在此刻!当年祖上傅介子提三尺剑斩楼兰王,今日傅石率铁骑斩杀鲜卑大汗,辉煌应该是差相仿佛吧。
傅石一举长枪,吼道:“杀!”一万铁骑滚滚驰下,如巨石翻滚,狂潮奔涌,铺天盖地,地动山摇。尚未接战,已是一波箭雨向鲜卑人洒去。鲜卑人只觉头顶上一片乌黑,大雨倾盆,又能往哪儿躲避?惨叫声连成一片,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
太史慈一把抓过傅石派人送来的战报,许褚、陈宫等也伸长脖子,这一战可谓美稷可谓是尽出主力,不由众人不紧张。太史慈便快速读下去:傅石大破鲜卑军,阵前斩鲜卑大人日律推演及大将、豪帅数十人,杀敌近万,俘获战马上千,缴获辎重无数……众将都大喜,互相祝贺。又往下看,太史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住嘴不读。陈宫心中一突,道:“太史将军,难道我军也损失很重么?”太史慈摇摇头,将战报递给他,道:“公台自己看吧。”陈宫看完传给许褚等,望着太史慈的眼睛道:“太史将军,必须速速派人把傅司马追回来!鲜卑人既然已经丢弃辎重,哪有比我军骑兵跑的更慢的道理!如果真如傅司马战报中所言正在追击鲜卑人,则其中必然有诈!”太史慈深以为然,命人持自己的令符速召傅石回转。
傅石指着前面平原上狼奔豸突、队形凌乱的鲜卑骑兵,意气风发、慷慨激昂地向太史慈使者道:“敌人就在眼前,此乃天授,怎可不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请使者归告太史将军,我心中有数!”使者坚持,瞪着傅石道:“我持将军大人令符,大军必须回转,你敢违抗军令?”他是太史慈从兖州带来的亲兵,对傅石孤芳自赏、方天营飞扬跋扈的样子一直很看不惯,所以坚决不肯通融。淳于通怒道:“敌人就在眼前,战机转眼即逝,你胆敢故意阻挠我等立功!?”他也发现鲜卑人队形不整,以为抓住机会追击将能更大限度的扩大战果。使者横了他一眼,将太史慈令符一举,道:“军令如山,别说前面是鲜卑大军,就是前面只鲜卑单于孤身一人,你们也必须退兵!”淳于通乃当朝大臣淳于嘉之子,武功高强,仕途顺利,对上级和同僚还能彬彬有礼,对下级则充满高人一等的感觉,见一个小小的传令兵就敢如此嚣张,顿时勃然大怒,呛啷拔出腰刀,踏步上前,刀架在使者脖子上,森然道:“现在你还坚持要求退兵么?”使者一个不提防被淳于通制住,感觉到颈后锋刃的寒气,虽然心中惊惧,但并不屈服,哈哈大笑道:“违抗军令本是大罪!胁迫使者,二罪归一。我看你如何收场!”淳于通不料使者如此强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疾风骑司马杨萧资历较老,从容劝解道:“大家都是为国为公,不过是误会罢了。淳于兄弟把刀撤了吧。”淳于通就坡下驴,哼了一声撤刀入鞘。使者也给杨萧面子,口气放缓下来道:“不是我故意与各位为难,实在是太史将军严令,我奉命行事,不敢不如此。”傅石环顾众将,岳骠虽然谋略过人,但自知根基浅薄,且又出身于虎豹军,还是两边都不得罪好,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一言不发;许武乃是一个莽汉,眼巴巴地望着越行越远的鲜卑人,一心想杀个痛快,但见气氛微妙,也不敢说话;夏泽在傅石刚才领兵追击时,就曾发表过反对意见,这时挺身而出,道:“鲜卑人虽然败退,但走得不慌不忙,恐怕其中有诈,还是见好就收,听从军令回军的好。”
傅石冷冷望了他一眼,道:“我军侦骑四出,小心查探,衔尾追击,一旦不中,立即飘然远引,鲜卑人能奈我何?夏司马何其怯也!”夏泽顿时脸色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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