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22岁,异学徒,佛家。注:严禁此人进入三法门内,并警告暗羽手们如要联系此人,必须使用远程通讯方式以避免当面接触。
巫夜虽然负责管理三法门的资料,但也没亲眼见过陈陈,档案里没有他的照片和视频存档,就算这个陈陈从面前走过,他也认不出来。至于为什么不能亲见,还是续宁告诉他的,陈陈身上有奇怪的力量,既不是转世,也不是重身或相,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力量——报应。
“喂,陈陈,你下午又要去补习?”
陈陈一个挺身坐起来,“不是补习,是兴趣班。老爹老妈让我去,免费的,还能学到东西,干吗不去?”
“学什么?”
“佛教的一些东西,挺有趣的,就当听故事。”陈陈每次说到这儿都觉得有越描越黑的危险。
“等等,哥们,咱专业是航空航天工程吧?
陈陈就知道会有这种反应,“我奶奶是虔诚的佛教徒,重大日子她都要去庙里烧香,家里还供着菩萨,我嘛只是个不入流的外香生。”
“啥叫外香生?”
糟糕,说多了。陈陈胡乱对付了一句,“就是门外汉,看热闹的。”
陈陈对学堂说不上有感情,但也不可能完全没感情。只当是去长见识,上课时候总是自己一人孤单单坐在角落里,也没参加过秋理的任何比赛,光是这么远远看着,就已经觉得很有趣了,他清楚知道这些人争什么,好笑的是那些人争的理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既不赢钱也不赢地,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拼了命去干?
到了学堂先回寝室拿书,预习一下课程准备晚上的“寻行”。往寝室走的路上心里不住念叨着要小心,贴着边,人越少的地方越好。不过总要路过兵家教场,希望这次别再撞到哪个倒霉鬼。
“喂!小子,帮拣下球。”粗犷的男声从教场内传出来。陈陈抬头望了望,兵家的学生在打棒球,瞅瞅脚底下的球,犹豫了一下——拣还是不拣?算了,还是别拣了。马上低头只当没听见,加快脚步急匆匆往寝室方向逃。
“靠,你他妈找扁啊!”教场里一男生竟然冲了过来,陈陈听他声音越来越近就有点慌神,当机立断停住脚,转身面向那个男生,“你别动,别过来!”
“你小子威胁我?”那男生气势汹汹大步向前,马上就要走到陈陈面前了,“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哪家的?叫什么?老子养夺,你给我听准了!老子今天不揍你就他妈没长出兵家的血性!”
“这跟血性没关系。”陈陈连忙摆手,为什么兵家生屁大点儿火星就能着起来?一个球而已,跟血性还扯得上关系?“你杀过人吧,别太近,小心……”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他离自己远点儿,“小心报应啊。”
“报应?哼。”养夺吐了口唾沫,上前一把揪住陈陈的脖领子,“老子杀过人怎么着儿?今天就让你尝尝啥叫报应!”挥手朝陈陈眼眶就是一拳,“叫你拣个球就他妈少爷脾气,惯的你!”
陈陈举手挡也没挡住,躲也没躲成,闪开了眼眶,一拳落到头上,前后左右晃着脑袋要闪开,毕竟力气跟速度上都差人一大截,跟着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两拳。耳朵嗡嗡直响,脑袋里顿时迷迷糊糊的。陈陈顾不得那么多了,挣扎着要推开养夺,“算我不对,算我不对成了吧。”随后那帮打球的人都陆续围了过来,连拉带拽地扯开养夺,叫他别动那么大的气。
“你们最好马上去找续宁,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没办法。”陈陈整了整衣领,摇摇头,脸上的淤青马上就消失了,张了两下嘴,晃了晃下巴,脸不疼,脑袋也不晕了,完全恢复到了挨打前的状,拍拍身上的灰,“就跟他说你们遇到陈陈了。”
“什么陈陈?”这帮人也很诧异,为什么要找续宁,难道是去告状?其中一人朝陈陈扇扇手,“小子!你还是快走吧,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陈陈知道说了也白说,只当自己晦气,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看那些人还在继续打棒球,叹了口气,给续宁打电话,“续老师啊,我是陈陈。”
“我知道是你,怎么了?”续宁每次看到来电显是陈陈的名字,心里就咯噔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路过兵家教场的时候,遇到一群打棒球的……”陈陈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那个打我的人叫羊多,大概是这么发音,尽量救吧,不过他说他杀过人,实在不行也没辙了。”
“哦,我知道了。”续宁撂下电话深深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马上叫兵家老师到教场把那几个人带到医家圣手那里,做好鬼念的准备。
半夜寻行,陈陈依旧站在远处,续宁看见他礼节性地点点头,随后陈陈收到续宁一条短信,“十五个人,保住三个,残了五个,其他都见祖宗了。”陈陈看着短信无奈地笑了笑,心想那些人何苦呢?
知道有陈陈这一号存在的人,多以为他是单人寝室,毕竟没人敢跟他面对面接触,就算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天地对不起良心的事儿,保不齐上辈子、上上辈子没做过,防得了现世报,谁防得住隔世报呢?但事实上,他的同寝是白雎,因为白雎本就不在轮回之中也就谈不上报应不报应的了。陈陈只在有课的时候回学堂,而他的课程多数都在晚上或半夜,所以俩人虽然同寝室,可一个月也碰不上几次面。
今天赶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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