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冰兰此行十拿九稳,并无凶险,怎么可能出事?不会的!她是名震天下的“冰女战神”!就算遇上意外的变故也能够从容应付的……阿鲁顿哪有本事伤及我亲爱的人儿一根毫毛呀……
我此时已是脸色刹白,向后连退几步,靠在桌沿上才勉强稳住身体,连续深呼吸了几次,才暂时平伏了心神,用怀有炽烈希望的目光注视着达斯汀,颤抖着声音说道:“怎么回事……达斯汀,你给朕详细道来……”
达斯汀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用悲伤的声音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在我出征后不久,冰兰即率领十万“银缨”骑士团与从北部军团调集的二十万将士,从北城门一路北进。由于阿鲁顿的主要兵马都已派去攻克东加蒙特城,国内空虚,合举国兵力也只有不到二十万兵马,根本无力抗拒帝国铁骑的锋芒,也无法进行全线防御,只得退缩到自己的核心城镇。因此,冰兰声威所至,一座座的城池不战而降,帝国大军在阿鲁顿境内长驱直入,步步进逼到阿鲁顿的统治中心——君士卡丁堡。
此时,冰兰仍然坚决执行着最初制定的战略——围魏救赵,弹压敌枢,逼而不攻,三十万帝国大军驻扎于君士卡丁堡城下,与敌兵隔城对峙,如此数月后,冰兰接获东都之围已解的战报,遂开始率军南返。
阿鲁顿认为有机可趁,派出二十万大军从后追击,反而被冰兰用“银缨”轻骑击散,以左右两路大军从两翼包抄,形成合围之势,眼看阿鲁顿军就要被帝国大军所吞没,这时一支人数约十万的蛮族部队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从帝国军的左翼切入——这支由三万犀牛兽人奴隶兵、二万蛮族骑射手、四万蛮族步兵、一万魔兽部队组成的蛮族大军极是强悍,帝国军不敌,左翼溃散。
但是,冰兰迅速将慌乱的帝国士兵重新组织起来,并以“银缨”的机动性来抑制蛮族部队,而蛮族的统帅却出乎意料地高明,并没被轻骑兵扰乱,反而用骑射手牵制“银缨”轻骑,利用兽人与魔兽部队的强锐攻击力来实现中央突破,一下子将帝国军切割成两部分。
然而,帝国军并未因而溃败,反而有序地向左翼会合,然后施施然撤退——冰兰自知先机已失,无法力敌,当蛮族部队进行突破时,命令军队向南北退开让道,主动给出空档,使蛮族部队从帝国中央穿过后,再行会师。此时,蛮族部队已经无法回头攻击帝国军,冰兰于是率军从容地且战且退,逐步退出战场——帝国军吃了一场败仗,却是无伤大雅的小败,而且败得相当漂亮,让敌军得到一场不痛不痕的胜利,胜也胜得毫无成就感。
冰兰率军到达天河东岸进行了一番休整,正当准备回师帝都之际,忽然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冰兰启阅后竟是怔忡了半天没有说话,而“银缨”的将士们则发觉他们主帅的脸色变得很是奇怪,既像是有无尽的悲伤,又像是神游大虚……那天夜里,“冰女战神”就象真的冰封了似的,站在天河岸边的大堤上,遥对北方,在江风中伫立如石像……
第二天清晨,冰兰突然将军队的指军权交给左拉奇,说自己要亲赴一个重要的约会,需要离开几个时辰,但是很快就会回来,然后亲点了三百轻骑,策骑着“蓝牙”北疾而去。左拉奇将军因当时冰兰的表情决然凝重,也不敢细问,待冰兰离开直等到晌午还没归来,才知道事态严重,赶忙带着大队兵马沿着冰兰众骑所走的方向,跟踪人马所留下的足迹直追到一片森林里,但进入森林的空地后,人马的足迹突然消失不见了!左拉奇大惊,不惜分散兵马四处搜索,却未发现冰兰留下的一点蛛丝马迹,也未见任何战斗过的痕迹——他们的主帅像是平空消失了!
最后,左拉奇只好怀着悲痛的心情回到大军的营地,却在冰兰的帅帐内发现她留给我的一封信。之后,左拉奇命令达斯汀率领帝国军主力回帝都覆命,自己则带着十万“银缨”骑士团,继续留在阿鲁顿的领土上四处游弋,寻觅冰兰的踪迹。
听到这里,我已是手足冰冷,相信我此时的脸色肯定铁青得可怕——我双手用力地扶在桌沿上,指头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心神一阵迷乱,最后无力对达斯汀说道:“把那封信……给我!”
达斯汀连忙呈上来,我接过后,用右手将信函一展,一行熟悉且清秀的字迹便落入眼帘——
“亚历……对不起……原谅我……冰兰泣笔……”
字迹中有几处已被泪水化得有点模糊,相信当时冰兰写此信时自忖与我相会无期,不由伤心欲绝,泪水扑簌直下,打落到信纸上……寥寥数语中虽然欲言又止,却充满着决绝的意味,似乎将一去不回,向我诉说着诀别与绝离……
想到这里,我再也禁受不住丧妻的巨大打击,惨然一叫:“冰兰!你为何决然瘁离,舍我而去……你好狠心呀……”
然后眼前一黑,浑身一软,扑倒在地,隐隐听到众将一声凄厉的惊呼:“陛下……”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
我连续三天将自己关在国事厅里,拒绝见任何人——包括薇薇安、琉璃、黛旖丝三女,三天后,我突然得了一场大病,竟是一病不起,意识总在蒙蒙胧胧、半梦半醒之间,偶尔清醒了,却又突然昏迷过去,而且身上的高烧不止,持续的高热仿佛正在吞噬着我的生机……
三女衣不解体地陪侍着我,一下子憔悴了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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