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回到天界大营,步入中军帐。龙池见了天府,拍手笑道:“天府将军出马,定然旗开得胜,不知可有所斩获?”
天府默然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龙池见状,不由将脸一沉,道:“听说与你交战的是破军?难道将军对这叛贼还存着兄弟情谊?抑或听了他的蛊惑,要背叛我这个弑主的贼子?”
天府心想:“原来你躲在云端里都听得清楚、看得明白呢,还来问我作甚?”然他自觉问心无愧,只道:“那破军也非庸手,我拿他不下。”
龙池勃然大怒,喝道:“好你个天府,你显然是手下容情。又与那破军密语半晌,分明阵前通敌,还要狡辩?!来人那,给我推出去斩了!”作势要去拿案前令牌。
天府听得要斩他,不由一惊,往后退得两步,抬起头来,看了龙池一眼,只见龙池一脸怒气,真个火冒三丈,然眼神里却似藏着一丝快意。
天琴此时正坐在龙池身边,忽听得龙池要杀天府,不禁失色,脱口道:“不能斩他!”说话间伸手便去扯龙池拿令牌的手。
龙池眼光斜睨,不自觉间眼中尽是恨意,却又藏着自觉看透他人心思的得色。
天琴见了那眼光,全身一颤,暗想:“他做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帐下众将听得要斩天府,个个惊惧。贪狼越众而出,道:“陛下息怒,天府乃天界柱石,怎能贸然将他斩首?”
太阴亦道:“天府他向来忠心,断无通敌的可能,望陛下明察!”
南天六星君一并下跪求情,天府却只是站着一动不动,他眼看着龙池。只见龙池一手被天琴抓住,另一只手却有意无意的放在天琴的背心。心中想道:“龙池,你想作甚?难道要用天琴的性命胁我?”心头不觉一紧,昂然抬头,双目瞪视着龙池。
龙池见他眼光凌厉,心中冷笑,脸色却已稍霁,缓缓将拿令牌的手放下,左手却依旧不离天琴背心,沉声道:“天府,既有许多将军为你求情,我且不斩你,你依旧前去讨战,若这番不能提得敌将头颅回来,便提着自己的头颅来见我好了。”说到后来,声音中极是肃杀冷峭。
天府呆得一阵,终究还是低下头来,应声:“是!”转身出营。
龙池站起身来道:“各位将军,我们且前去与天府助威!”
众人答应的一声,各率本部军队,直往无明天而去。
天界大军遥遥站在城外,先将一通战鼓敲得响彻云霄,以振军威。天府一人站在阵前,高喝道:“魔界之人听了,哪个不怕死的,速速前来与我一战!”
秦弓见天府去而复返,虽有大军相随,却皆在远远观望,便道:“看来破军大哥的计策生效了,龙池对天府起疑心了呢。”他却不知那龙池正要找天府的茬子,破军不过是给了龙池一个极好的借口罢了。
他朗声一笑道:“天府将军少安毋躁,我秦弓便来会你一会!”说罢腾身而下,半空中已将天狼弓执在手中。
天府见秦弓亲自上阵,暗暗咬得咬牙,上前一步道:“我们又见面了。”
秦弓哈哈一笑道:“能与天府将军一战,实乃平生一大乐事。”
天府略一点头道:“动手吧。”
秦弓却道:“且慢!”
天府一愣:“阵前交战,休要废话。”他心想,“你纵是再劝我百遍,我又怎可降你?你是不能明白我的处境的。”
秦弓微微一笑道:“将军误会了,我只是想提议一下。”
天府一点头,示意让他说下去。
秦弓道:“当日与将军一战,也不曾分什么胜负,如今再按着上次的打法,估计也是一般的结果,未免无趣。不如我们都不用法力,单凭着兵刃拳脚,一决高下,将军意下如何?”
天府不假思索应道:“好!”将手一晃,冰剑铸在手中,问道,“这个可算是法术?”
“不算!但用无妨。”秦弓道:“将军是光明磊落的人,一诺千金,我也不可占了将军的便宜。”
两人一举冰剑,一使天狼弓,相对而立,不再说话。
天府身形一飘,首先发难,手中剑走偏锋,一招三式,刺向秦弓。秦弓天狼弓一晃,也不示弱,迎上前去。
顷刻间两人已过了十数招,果然并不用什么寒冰御火的法术。剑弓偶尔一撞,便激起一溜青红色的火花,两人均是全力施为,不敢放松。这等近身肉搏,稍有不虞,便当血溅五步,尸横就地。场中两人战得多时已逐渐额头见汗,然神色却皆自轻松,倒仿佛是两名故交切磋一般,并不似沙场决杀。
天府心中暗暗称赞:“好个秦弓,武艺弓法也是这般精湛!”
秦弓直接大声称赞道:“将军好剑法!”手上并不放松,天狼弓呼呼挥舞,比之适才又多得几分力量。
天府只觉压力陡重,仿佛场内的空气都被天狼弓扫了出去,形成一团真空仿佛。那种压力,不必被弓打到,便已如同高山压身,几欲粉身碎骨。
天府深吸一口气,一声大喝,手中剑陡然之间快了十数倍,只听得破空之声嗤嗤作响,宛如在这一团真空上顷刻间刺出无数个孔来,场外空气迅速自孔中穿入,宛如利箭射入一般。他所刺的位置极是微妙,利箭似的空气并不能伤到自身,皆朝秦弓飞去。
秦弓回弓一搅,真气激荡间,只听得场中一声爆响,气浪翻滚,直震得大地微微颤动,烟尘滚滚。反射而出的空气,激荡而出的气浪,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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