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龙池一晃间已到秦弓身边。白泽等人想要上前救助,却已不及。
“终于,也让我等到了这一天!”龙池心中狂喜不已,“他,他就要死在我的手中。”
挥刀!这一刀落下,当是他的颈血飞溅的时候吧?那鲜血逆风飞起,磅礴作响,是何等的好看?何等的快意?何等的令人向往?!
秦弓抬眉,望着龙池的脸。那张脸上满是等待了许久后终于得偿所愿的喜悦,满是欲将其斩之而后快的欢愉。仿佛憋在心中的无限怨郁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出口,由此尽数将这所有的一切堆放在脸上,毫不掩饰。
秦弓的眼中闪过一丝隐约的痛楚,仿佛有什么在他心头猛的噬咬了一口一般。
一点绮色忽然在音波线中闪出。弹指间,一点绮色化作万道霓光,自秦弓身周暴射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百十条音波线陡然断开。音波失去了束缚,化作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在秦弓的身周炸开。
气浪翻滚,大地震动。
龙池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浪一推,哪里还能下得了刀去?连忙护住头脸,往后退避。
天色忽然一暗,暗得如同黑夜一般。黑暗中,一道灼目的光华闪出,光华中带着万千魂魄的怒吼,带着千载神魔的恨意,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带着美丽却让人心胆俱裂的色彩,笔直的射向龙池眉心。
一股自内心深处透出的恐惧陡然升起,将先前的喜悦欢愉全然冲得一干二净。
“夜摩天狼箭!”龙池嘶叫一声,宛如濒死时野兽的吼叫。他拼尽所有的气力,将鹰翅刀向前推出。
鹰翅刀化作齑粉,光华竟不稍挫。
龙池将七弦琴一拨,七弦齐发,音波破空激越。
“嘭”七弦琴炸得四分五裂。
那夜色中绮丽的光芒,便是夺魂噬魄的死神,更不容任何东西的阻拦,直奔龙池而来。
霎时间,死亡便在眼前。龙池似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所有的念想,瞬间成灰。
“我……要死了!”龙池将眼一闭,不再抵抗,等待着死神将他的性命攫取。
战火,在城池的四周燃起。原始的本性,在体内熊熊烧着。所有的人,都杀红了双眼,仿佛这般的厮杀,这般的搏命,这般在生死边缘游走,也有说不出的快意,仿佛唯有杀却或者被杀才能止住这心底无限的涌动。
神魔两界所有的战士,都在尽力的砍杀,看着鲜血飞溅,看着尸体倒下。一个灵魂消散,便又有一个鲜活的生灵冲上。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杀!
天同长鞭化作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只管朝七杀乱咬。
七杀飞雹刀一举,碗口大小的雹子如雨点般纷纷而下。雹雨中,长刀化虹,斩向巨蟒七寸。
天同见势不好,收了长鞭,近身来战。七杀大喝一声:“来得好!”举刀相迎。刀势虎虎,寒气森森。天同虽也是一条战将,哪里及得上七杀骁勇?不禁连连败退。七杀奋起神勇,架开长鞭,双手一翻,忽的一刀,便将天同砍落。
太阳与贪狼对阵,贪狼发动寒气,顷刻间身周凝起冰霜无数。太阳眼看势弱,陡然将眼一睁,双眼射出万道金光,宛如烈日。贪狼不虞有此一招,早被刺伤双目,不能视物。太阳乘虚一枪,刺中贪狼小腹。贪狼痛叫一声,往后便退。太阳哪肯容他退却?连忙赶上前去,复一枪正中贪狼咽喉。贪狼的叫声竟自被扼杀在喉间,化作一声低低的悲鸣。
七杀刚杀却天同,远远见贪狼倒下,大喊一声:“三哥!”飞身赶来。太阳抬枪阻住,两人却又战在一处。
破军与坠光明交手。两人一个是使寒气的高手,一个是用金电的能人,却自不分胜负,正自斗得不亦乐乎。
正在战中,破军忽听得七杀那一声喊,心中一颤,暗道:“难道三哥已遭不测?”手中吹雪枪一软,被坠光明觑个正着,金钩一晃,正钩在左肩,顿时扯破衣甲,连皮带肉都撕去一大块。破军痛哼一声,反倒激起斗志来,长枪一展,一杆枪化作百条龙,风声霍霍,朝坠光明罩落。坠光明识得厉害,只管将缭绕电光护住周身,连连后退。
城东方一道白色灼烈的光芒陡然冲上半空,霎时间烈焰四起,城楼的石头都几乎一并熔化。白光中紫电闪动,仿佛要将白光割裂,只在白光四周盘旋曲折。正是亢厚与蓼莪已战至生死关头,亢厚虽处下风,一时却并不得败。
玄豹人如其名,仿佛一只黑色的豹子,全力扑上,宛如拼命一般。瞬流虽高他数分,见他这等模样也觉有些心惊,手中长弧弯刀不敢怠慢,舞得风雨不透。
交手间,瞬流左手刀来架玄豹手中魔刀,右手刀带着迅疾电光,分心便刺。玄豹将身一侧躲开电光,突然探手抓向瞬流左手弯刀,手中魔刀一引,划向瞬流面门。瞬流心中暗喜:“我这刀上白电岂是侥幸?你用手来抓实是找死!”左手刀竟不闪避,反将所有电光尽凝集在刀上,由他来抓;右手刀反撩上来,格挡玄豹魔刀。不料那魔刀原是水做的,却无法格挡,弯刀竟从魔刀中穿过,更不曾挡住他些许。瞬流大惊,连忙将头一侧,堪堪避过刀锋,只觉脸颊上一寒,已然划出一道口子来。便听得玄豹怪叫一声,全身一阵痉挛,倒在地上。却正是手触到瞬流左手弯刀所致。
瞬流哈哈一笑道:“好个蠢人!划伤我脸,却要用命来赔!”
玄豹额头黄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却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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