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徒二人离开了青田县,购置了一匹骏马,二人双骑一同奔昆仑山而去。俗话说,大将风度,军师风范,这两师徒显都是此类人,天塌不惊,就是当面见了神仙也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方能庙算天下,指点江山。
心中不急,二人一路便是吃喝不误,游玩不辍。要说这些年无迹可寻总是寻了由头下山,走南闯北,也算经历颇多,但往往不是盯着人才,便是瞅着良药,更多的时候注重的却是根本之物,秘籍。也因此,若说对天下绝学,无迹可寻可说见识方面第一人,比之张三丰都要高了几筹,但要讲到山川地理,却不如这刘伯温远矣。
人对所谓天地万物的认知实在有限,若说奇淫技巧之流不断发展,无有尽头,那风水命术,预知之学,随着能力进展,前景也是无比远大,出于好奇之心,抑或为了知己知彼,路上无迹可寻就开始旁敲侧击,看这刘伯温究竟掌握命术几多。
在无迹可寻的询问下,刘伯温不断道出了真相,原来这年方二十的刘基,若说谋略地理,那几乎方今天下不做第二人想,讲到风水术尚可指点激昂,通五行,晓八卦,但这命术之道,实是所知有限。
或许二十年后的刘伯温,能够窥得一些天机,如今的刘基,却只能说是风水谋略无所不精,山川地理尽在胸中。那赖布衣自身虽然对天机可能有所了悟,却跟刘基只有师徒之实,并不承认其人就是自己徒弟,但凡古代高人,多有此等行事,却也不足为怪。
无迹可寻道:“我所言你将来命运,乃是基本无有偏差,只是如此命运,实在也不如何令人期许,而且天命这种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未尝不可逆改,所谓天道人心,人心若是变了,这原本天命自然化为乌有,此点你要谨记。”
刘伯温想了想道:“师傅所言,确实有理,若弟子不思反元,也就不会求官,到时候天地山川,逍遥无碍,天命自然奈何不得我半点,只是若然深看百姓疾苦,自己独善其身,心中总也难免抑郁。”不由对这年轻的师傅更敬重了几分,能够窥到一点天命,恐怕已经是跟赖布衣天师不相上下,而谈笑间将天命化解于无形,更是神仙手段,实在非同凡想。
无迹可寻笑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一个武功高超的刘伯温,总好过一个终日忙于应付暗杀的文弱刘青天,哪个更对天下反元大业有所助益,其实不问自知,为师定当设法令你武艺大成,到时天下大可去得。”
凡人心中都有弱点,这反元大业,就是其时天下众多汉人心中最大的痛,何况这刘伯温在反元上的热心,随便一个现代人都尽数了然,无迹可寻又怎会不知?所谓攻心为上,刘伯温虽强,你给他个希望,一样死心塌地。
果不其然,刘伯温道:“弟子多谢恩师,只是如今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固然胜过读万卷书,却不知跟反元大事有何裨益?”
无迹可寻问道:“方今天下,何人武功最高?”
刘伯温道:“师傅取笑了,弟子虽然之前不是武林中人,也知这天下第一高手,非师祖张真人莫属。”
无迹可寻道:“你既然入我武当门下,我也不需瞒你,这家师张真人,武功虽然多是自创,究其根本,却有三大来源。”
刘伯温眼睛一亮,问道:“不知哪三大来源?”果应了那机密人人爱听的箴言。
无迹可寻道:“其一,就是那少林罗汉拳,这拳招虽然平凡,毕竟也是千锤百炼的武功,自然有些接近武功基础神髓的道理。”
刘伯温道:“师傅所言不差,这天下武功出少林,确实连弟子都有所耳闻,虽然未免夸大,但少林的武功自然有其道理。”
无迹可寻首肯道:“你说得不错,但凡大派武功,多是不讲资质,只要苦练,加上心性符合前辈认同,就能得传更上乘武功,少林武功能遍及天下,也正说明了这武功其实也不如何有威力,毕竟武林之中,能够站在尖端之人,屈指可数。”
看到刘伯温点头受教,无迹可寻又道:“这其二,来自当年终南山,古墓派,神雕大侠杨过黯然销魂掌之中的部分武功,古墓派轻功最为著名,更有几种震惊当世的绝学,若是尚有传人,其实力恐怕不容小视。”
刘伯温摇头道:“此事,弟子不曾听说一点半点。”
无迹可寻道:“无妨,便是你那祖师张真人,所知也都有限,坦率地说,还不如为师所知一半,你本非武林中人,不知道一些隐秘却也平常,只是将来见到古墓传人,千万小心为上。”
刘伯温心下不由又叹服几分,自己没拜错师傅,果能窥测天命,近乎知晓天下大事,真个前知数百年,后知数十年。
却听无迹可寻又道:“这第三,才是我武当派武功最根基的来源,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九阳真经》。当年觉远大师,传授了三派九阳,三派各得皮毛,才有了少林,武当,峨嵋武功大进,一举压倒其他门派,成为武林正派之首。惜乎其时恩师年幼,故而所得不全,今日我们便去找那全本九阳,到时候,定可令你武功突飞猛进,有了天下震惊的武功,才能谈什么反元大业。这也便是那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道理。”
刘伯温心下自然万分感激,想了想又道:“当年又发生了何事,怎得我武当派所得九阳真经竟是不全?”
无迹可寻道:“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一时三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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