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很热、我们又住在平房之中,所以睡觉时我们把寝室门开着,正谈得兴起之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而零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我们听不懂的吼叫声。
借着路灯,我们向门外看去,十数个川南族群装束的男子从我们门前跑过,并落荒而逃飞也似穿过了开水房旁那只能容下一人而过的小道。
几秒钟过后,七、八个高原族群装束的男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很显然,校园那道小侧门保卫已经无法阻止这两波逃跑和追击者闯入。
又一两分钟、凭声音我们能判断,大约前面逃跑人群中最后一两位被追赶的人抓住了。拳打脚踢的声音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学校食堂前面坝子上响彻着。
带有民族性质的、几十人的帮会恶斗打进了大学校园,这当然是件大事。我也随着几十位同学起床看起了热闹。学校保卫开始进行了干涉。但他们的干涉只是以好言的劝说为主,明显他们不愿似乎也不太敢趟这一混水。
蓉都大学是正规的大学,学校的保卫系统应当和公安系统有着相当紧密的联系。这种严重扰乱学校治安的事件他们却是如此“不作为”方式。让一些还有点正义感的同学多少有些失望。
在学校保卫的“劝说”下,打人者把被打者边打边拖、向正校门的方向走出。看热闹的同学也都回到了寝室。
19、20岁左右的孩子,没那么容易睡着。经此一事,话题开始从女人转移到了更宏大的场面。民族问题,宗教问题,黑dao白道,都成了大家谈论的方向。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我们也有着不同的文化基础,但每个中国男人好像都是半个政治家,不管他的文化和历史知识是否渊博浅陋,都能谈得头头是道。大约明天全中国进行竞选的公投,寝室的任何一个室友都能具备奥巴马的演讲才能。
蓉大处于闹市,且这闹市还是鱼龙混杂的荷花池市场。带有民族派别性质、几十人的争斗能打进校园内!那在一墙之隔的校外又什么事不能发生呢?!
又一夜,大家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学校院墙外的街道人群骚动声,持续了两三分钟。突然“呯”、“呯”几声枪响的声音,我们准备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但已经很晚了,学校侧门已关闭。人群骚动的声音折腾了一会儿,慢慢停了下来。
第二天,大家都在打听昨夜的枪声是怎么回事,最后听说:几个川南大山民族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在我们寝室外面的那条荷花池街道上贩毒。警察早就吊上了线,抓住了两个,有一个跳入街道旁的臭水河逃跑拒捕,被警察开枪打死了。
白天的荷花池市场人声鼎沸,但因是批发市场,入夜的荷花池却要比一般城区安静得多,加之我们寝室外的那条街道平时也相对僻静,入夜后更是少了人迹,想来是个贩毒交易的好地方。
几个好事的同学去臭水沟看了下,河滩上还残留着一大滩血迹。证明传言或非虚。而那滩血迹离我们寝室的直线距离不超过35米。足见我们学习环境是多么的糟糕透顶。我和方波虽然彼此有点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但还没达到剑拔弩张的地步,经这一事儿,我忍不住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方波,你可是贩过十五公斤的hai洛yin,要是我们去向警察告秘,昨晚打死的可能是你哟?”
“打死我,我身轻如燕。”他捏紧他那两个手指都有问题的拳头,故意夸张的纵身向天空一跳。体型硕大的他离地大约有那么几厘米。
不管你的学习环境有多么的坏,只要你心无旁骛,时光总是会在苦读中飞逝,而且你会觉得非常充实。我只想读书,除了时而打下篮球,我甚至都没有交朋友的打算,和班上同学,室友的关系也就只停留在同学和室友的普通层面之上。
我就像一个世外高人,不入于滚滚红尘,亦以为可以将这红尘中的混沌化为书中的风清云淡。转眼,就已开学了一个半月。有一天,“大事”发生了,他来得那么突然,突然得你无法置身世外。
一夜,我照例在图书馆学习到闭馆,才收拾行头往寝室的方向走去。我一边吹着“沧海一声笑”的口哨,一边回忆着刚才书本上的知识。
穿过开水房旁那只能容下一人通过的过道时,突然听得充满了喊打之声,还有棍棒敲击、玻璃碎地的声音。而这声音似乎发自于我的寝室。
我停止了《笑傲江湖》的口哨,加快了速度。十多个人拿着棍棒、啤酒瓶或赤手空拳气势汹汹,把我们的寝室门堵得水泄不通。
“麻烦,请让一下!”我尽量小心翼翼语气委婉同围堵的人群沟通,我伪装的善意及手上厚厚的几本书让他们放松了敌意。我艰难跨过了寝室门。门内还有一层四五个骂骂咧咧拿着“武器”的人围着。
穿过这一层战地。只见方波被逼到寝室最后角落的一张床上坐着,床前地上和床上都掉了一地碎啤酒瓶玻璃和碎了的水瓶内胆。几个人把他围着,他左手臂上淌着鲜血,短袖右肩处已经破了且也渗出了血。
为首的那个家伙手里拿着半截碎了且前沿滴着血的啤酒瓶,他挥舞着并发表演讲: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很超吗,蓉大的舞厅是你们两个来超社会的,还他妈喝多了来惹事。你们才到蓉大几天,知道蓉大有几个厕所了吗?!跳什么跳,才他妈到蓉大几天,就当作我们面表演什么武术。他妈的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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