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敌人很厉害,你会投降吗?”
“不会,要是你投降了,我会先杀了你。”
“我才不会呢,我刚才只是考验你。”
“可我们去打谁呢?”
“**和越南人。”
那时的中日关系还没有这么紧张。对越战争正在进行时,电影也是解放军打**居多。所以我们的想像力只能停留在此。
没想到我们的对话让老师听到了,她的确是与众不同。蹲下身子,对我俩说:
“你们长大后要学会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你所获取的信息,国共的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中越战争的由来又是怎样,一定要区分明白,为国而战是一个男人的职责,因为国保护的是我们的家,所以你们应当为国而战,但一定要记住,不要为利益集团而战。因为利益集团只会顾及他们自己的家,而不会顾及你们俩和我的家。你们还小,也许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我要你们明白,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
我和小伙伴的确不太明白她的话,但最后一句是能听懂的,是的,每个人都必须要有自己**的思想。
交通的闭塞会导致信息的闭塞,记得有一年,父亲和他的一位朋友各自出了25元、打伙从一农民兄弟手中购买了一头成年山羊。两家人分而食之后,他们把羊皮卖了63元。呜呼,小镇的确好多方面还没有开化。父亲和他的朋友并没有欺骗这位农民兄弟,事前他们也不太明白这羊皮能卖63元。一切都只因闭塞。
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怎么,小时候和我同桌的女孩子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小美女。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初二结束那一年。我后来分析过原因,大约有以下几点吧。一是我读书大约比同龄人早一年,女孩子本来自小要发育得早一些,小时候我应当比那些女同学矮小点。所以老师估计女生们不会和自己小的男生发生些什么。二是我小时候成绩不好也不坏,相对平庸的表现,让班主任们觉得更加安全。三是直到初中毕业前,我基本上都比较腼腆,不太和女孩子们说话,这无疑更给老师吃了定心丸。当然,我小的时候也还算长得清秀,妈妈也总是把我收拾得干干净净——我想班主任们也是有人情味的,如果把小美女们安排和一个鼻涕满面且长得着实难看的男生一桌,他们给我们上课时也不太看得过眼,甚至会影响到他们在讲堂上给我们上课的心情。
我在这个小镇上了四年小学,我说过了,同桌的都是小美女,几十年过去了,那些小美女们我基本早不记得名字了,但有一个我还记得,因为她太特殊。前面我已经说过了,我生活的地方非常闭塞,再强化说明一下,这是陕东南、川东北之交川内一个离城市文明非常遥远的小镇。
大约是三年级那一年,我同桌的小美女换成了具有颠覆性一位。这年重庆这座大城市转学来了一位女同学。好像是她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临时要到我们镇上一个亲戚家帮着代管半年。这个女孩子的确长得漂亮,且和我们穷乡僻壤的小孩比起来,她的衣着、气质自然完全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她会送给我一块橡皮,是那种带动物图案且还带点彩色的,天,是带动物图案的啊,在我们那个小镇,这可算是开了眼界,之前我只用过那种灰色长方块的普通橡皮。我已经记不得我是否送给过她什么东西,当然我大约也没有对她产生什么爱慕的感情,因为我那时候的确还小。半年后,这个小女孩转学了,我又有了新的小美女同桌,当然,只是我们镇上那种类型的小女孩了。我也算见过世面的小男人了,大城市的小美女和我同桌过,现在继续享受镇上小美女同桌的待遇。
直到现在,小学之前和我同过桌的女孩子们我基本记不得名字了,但唯有这位,在我决定写这部小说之时,我努力回忆,记忆深处,终于还是想起了她的名字。各位看官,可能会说,快告诉我们名字啊。我想我没有说她名字的必要,因为,从此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联系。她也不是我小说的主人公。我为什么要提及这件事,是因我隐隐然觉得,这件事,可能有一些心理学上的意义。
在这个小镇,我父母虽然不算达官显贵,但都有自己的工作,父亲是镇上社队企业的会计和业务骨干。妈妈在中学做炊事员的工作。因此也算是双职工子弟。(这或也是老师把小美女同学安排为我同桌的原因。世界很世俗现实,而这种世俗现实就是人们所说的条件,这种条件论也许从你很小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他无处不在,只是那时你没有意识到而矣。)我家的经济条件应当是中上水平。
除了学习,生活于山间河傍的小男孩们闲来不是上山打鸟,便是下河捉鱼。而我的祖辈父辈们都会用各种方式捕鱼。有时候我跟着父亲,或为隔代亲的缘故,更多的时候,我是跟着爷爷去捕鱼。
小镇的生活因为还有一定的人口规模,故既不乏人间烟火味道,又因和山水无限接近,更能和自然亲近。加之彼时的中国,工业化还没有侵略到偏僻的省界之地,故我们那个地儿好似还处在中国几千年农耕文明的末期,若一幅自然俗世的山水画,当然,我为画中之人,亦享受着画中的美好。
有一些事儿,直到今天,人近中年,我依然还记得。
好些日子,快要吃午饭时,妈妈突然感觉桌上没什么菜了,吩咐了父亲几句,父亲便拿着旋网来到美丽的落月溪或星滩河。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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