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景王与儿子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两人互有胜负。但她知道,其实是景王略占上风。这样人会轻易暴露出破绽来给老四逮着?
君沂钰倒觉得这很正常,别说连他都起过那样心思,老三一向都比他狠,这回比他先下手,没什么奇怪。
淑妃求稳,她是没办法理解皇位对这些皇子吸引力,以及身为皇子,骨子里那种天生对那至高无上权力热爱。虽然她一再相劝,就看君沂钰听不听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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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颐走到宫中,突然从拐角处步走出来一个人,问礼后擦身而过时,速地朝他手心塞了一团纸。
君景颐不动声色地收紧,等到一个人时,他才打开,只见上面写着,爷,鱼儿已经上钩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老四,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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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冬天是寒冷,特别是今年,仿佛冷到了骨子里,呼出热气眨眼间就变成了雾变成了冰。即使是呆军帐中,温度也不比外面高多少。
位于大昌东北部霖城,无数将士扎营于此。
每日,都有少几人被冻死夜里,清晨时候由巡逻人抬出军营,悄悄地埋了。
有时看到同一个帐蓬里战友被抬走,其他人也没有多少表情,脸部麻木而僵硬,因为这样事情经历多了,他们就麻木了。
气氛压抑而沉重,众人情绪似乎随时都有暴发可能。
只是军中人不知道,北蛮来势凶凶,大昌作为被动防御一方,现情况比上一世好太多了。上一世,一晚死十几个人都是少。
“妈了个巴子,老子不干了。”一个四十多岁汉子一把扯过头上帽子扔地上,还不解气地上面踩了几下,“老子得去问问为什么要厚此薄彼,不给老子发暖和棉被!”
另一个叫罗正清汉子也附和道,“对,要去问问。他娘,老子这边关拼死拼活,连件御寒棉衣都没有,那帮狗娘养就成天高床暖被,吃香喝辣,甚至连家中娘们都带来了。没天理了!”
“志哥,你说是咋回事?”这是不明事由人。
曹志杰,也就是那个四十出头汉子,他也是外来军滇军一个小军官。
营账内,有些老兵不为所动,瞟了他一眼,说道,“你喳呼啥,同人不同命!你要是投胎时托生到贵人肚子里,都仗都不用来打。”
“老沈,你这话就不对了,就算咱命不好要来打仗,也得给吃饱穿暖吧?这回咱们一起去问问,该咱们东西可不能被霖城军给昧了。”
军中男儿多血性,有心人煽动下,他们很就沸腾了。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往总营区去了,见到士兵难免会问怎么回事。得到答案人也不愤地跟上去了,一路上,队伍是越来越大。
“金校尉,不好了,那边人闹起来了。”
金萧柯正帐内整理兵器,一个小兵嘴里嚷嚷着话就冲了进来。
金萧柯如今是个昭信校尉了,昭信校尉虽然只是个正六品武官,但相对来说,也算是升得了。要知道半年前金萧柯进军营时可是以白丁身份进来,而且此次战事如果大捷,还会lùn_gōng行赏,职位还要再升,前提是不犯大错。
“怎么回事?”金萧柯忙问。他以为是两边人又打起来了,俗话说得好,有人地方就有斗争。如今霖城,驻扎着两支不同属地军队,一支是金萧柯所原属军,另一支就是从外面调来,叫滇军。两支陌生军队一起作战,一些小摩擦小矛盾是有。小兵口中说那边人,正是滇军人。
小兵把刚打听到消息说了,金萧柯听着就不对了。
这些日子,军营中就一直暗暗流传晋王妃尾随晋王来了霖城一事。话也传得很难听,什么谢家养女不教!晋王妃离不开男人这些混账话他没少听。
金萧柯也是暗暗着急,无缘无故地被提及,准没好事,可是又不能强制勒令他们不许谈论此事,只能静观其变,心中希望只要过一阵子就好了。
“我去看看。”金萧柯说着就走出帐蓬,想了想,直接去了他上级于正于参将那里。
没一会,两人出来了,两人步子走得,正好截他们前面,见到这些人一脸激动样子,于正不由得肃着眉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罗正清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点。
“回于参将、金校尉,我们不干什么,就想心中不愤,讨个说法而已。”曹志杰梗着脖子说道。
于正板着脸,“你们想要什么说法?有那么多闲心瞎整就去校场上练练,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小命!”
曹志杰也是气急了,“我们就想问问晋王和邓大将军,我们知道现有一种棉衣又轻又保暖,为什么不多发一些这样棉衣下来。”
“这些是你们该过问吗?”于正不悦了。
“是,我们是不该过问,可你们也不能太偏心了啊,把好东西都给了原霖城军,我们滇军就合该用差?于参将,你也得想想我们滇军啊。每天一早,就看到那么多兄弟死去,我们看着难受。咱们兄弟不是死敌人手中,而是因缺衣少食而死,你让我们怎么能没有情绪!”
君南夕没想到刚回到营中就遇到一波闹事士兵,身边人正欲上前喝止,被他抬手制止了,一行人就站拐角处听着。
于正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我们都会处理。别忘了你们是军人,军人责任就是打仗!不是朝堂上政客!成天计较这计较那。现立即给我滚回营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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