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患寡,患不均。正是考虑到这点,他们发棉服时,都是公平公正。却不料就是这样还被人怀疑偏心。
于正说完,那些人还是不为所动。
“怎么,我命令你们都不听了是不是?”
“参将,我们来闹,就是想你们给我们滇军多发一些保暖棉衣,你做为整个军营参军,可不能这么偏心。”
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每日碳火也是有定数,他们这么做也是想多点活命保障而已。
“棉衣被服碳火乃至粮食发放,都是有标准,公平,而且你们说那种棉服已经发放完了,没有了。”
看于正不像是说谎样子,曹志杰无措了,跟来人有些也打退堂鼓了。
“我们不信!”罗正清适时地说了一句。
闻言,君南夕眼睛微眯,这个罗正清,有点问题。不过现不是考虑这个时候。
军中男儿多血性,而且也死认理,只有拿事事实来让他们服了,剩下事就好说了。
他们先前还烦恼着怎么解决两支军队不睦事,这次正好一起解决了。
“你们是觉得我们上面人偏心,慢待了你们这些滇区士兵是吧?”君南夕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他,那些来闹事说了一个是字,却少了那么点理直气壮气势。
“好,李江,带他们去甲区看看,我们上面安排有没有偏心!”君南夕说道。
那个叫李江小士兵答了一个是字,然后睨了这帮闹事人一眼,道,“请跟我来!”
看完十几个帐蓬出来,这些闹事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不少人都是神色复杂样子。事实胜于雄辨,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些帐蓬说实话,有些帐蓬甚至是漏风,还不如他们呢。碳盆里碳也不多,曹志杰注意到有些碳盆是熄了,而整个帐人都做着运动,或者踢腿或者跑步什么,用以热身。
那些穿霖城军身上棉衣他们也看过甚至摸过,一个帐子十五个人,能有两件那种棉衣就算不错了,比例和他们滇军差不多甚至不如。
上头人待他们都是一样,没有偏心谁。如果是一个帐蓬如此还能说是个别,但十几个,个个如此,那就是事实了,况且进哪个帐蓬都是他们自己随意挑,作不了假。
这些人中,又以曹志杰难受。事情都是他挑起,被参观霖城军都用不屑眼神斜睨他们,这滋味不好受哇。
参观完十几个帐蓬,李江把他们又领回原来地方,于正训话开始了,“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棉服,是我们大昌这两年找到种子种下品种。虽然经过两年种植,但收获也不多。这些棉服,连皇上都没留下哪怕一件,全部都送来了。你们不寻思着如何杀敌保住性命,老琢磨着谁东西分得多谁分得少了,有意思吗?想想今日所作所为吧,就算是家中父母得知,也会为你们感到羞愧。”
于正训得这些人一个个低下头。
“棉衣这件事情是我们猜测错了,那晋王妃来到霖城事怎么说?”罗正清站人群中,趁乱嚷了一句。
他语音未落,君南夕犀利目光就扫了过来,金萧柯动作也不慢。
罗正清以为君南夕找不到他,可惜周边人都自觉地远步他一步,他周遭就空出来了,一个人尴尬地站那。
“怎么,晋王妃到哪还需要你点头不成?你是霖城主子吗?”金萧柯讽刺地问。
“我们就是不服,晋王平时吃好用好就罢了,谁让人家是王爷是钦差呢。只不过这个时候都打仗了,还带着晋王妃来,真是不像话!此时是打仗期间,晋王难道不该与我们同甘共苦么?”
“你口中所谓同甘共苦就是和你们一样,吃住都营中,无事不出营么?你们也都这么认为?”君南夕问。
“难道不是吗?”罗正清反问。
其他人有些人点头,有些人摇头,多是迟疑。
“那你待如何?”
“自然是晋王妃回京,做好表率,一个女人家家,别这扰乱军心了。”
“我看扰乱军心人是你才对吧,晋王虽然出营了,但出营也是为了正经事,虽然也确见到了晋王妃,那只是顺便而已。”君南夕身边人忍不住回道。
“你是晋王人,当然帮他说话了。”
“你不觉得你这样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么?你有何权力这样要求?她来了,要你们特殊保护了吗?霖城没有不允许人出入,除去她晋王妃身份,她还是一个大昌子民,别人能来这里,她自然也能来。你们就当她是一个大昌普通百姓就行了。”
“你知道你们烧那些碳是谁给你们弄来吗?还有你们受伤要用到一些草药。远不说,就说咱们大营门外那几十个大夫吧,知道是谁弄来么?”君南夕慢条斯理地反问。
说起大营门外有几十个大夫事,他们整个军营人都知道,而且营中有百分之八十人都去那治过伤医过病。他们都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是晋王妃弄来。
君南夕说这些并不是想替她邀功什么,只是有些事,他不想她委屈。“知道吗?就连你们一直稀罕又轻又暖棉衣,都是她先发现棉花。她来这里,碍着谁了吗?”
确实,人家要来,又不用从他们营中抽人保护,碍着谁了?相反,人家还给他们带来了那么多好处。
“本王知道,你们也是被这恶劣环境所逼,才会产生迁怒。但是,我们敌人,是晋王妃吗,是霖城军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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