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安看了玉妙坐着写字,自己也看了一卷书在看。教了妙姐儿看书,自己上午也可以腾出些时间来看看书。
上午除了王爷的重要事,一般的事情都不来找自己。
讲完了书,玉妙写字背书去,我也可以歇一歇了。
前不久刚办了一件王爷交待下来的大事。徐从安笑笑,自己也是很满意的。
“徐先生,有客来访。”朱喜走了进来:“是您的同窗史敬功幕僚。”
徐从安哦了一声,一般的人还真不敢找到这里来。史敬功是自己推荐给王爷的,虽然不会武,这一次却是尽力尽力的做事情,王爷也很满意。
王爷就不喜欢只会纸上谈兵的酸秀才,读书要明理。这是王爷常说的一句话。
“请他进来。”徐从安自己也走到了门口迎了史敬功进来。不是个得意的幕僚,你想进也进不来。门口一堆门神。
史敬功进来坐下来,这一间房间也分了里外间。房间里香熏扑鼻,暖和得很。看桌上摆了满满的书,又插了一瓶梅花,色如胭脂,数枝横斜,笑了一声道:“从安兄风雅得很哪。”
徐从安看了里间,轻声笑道:“我才不管这花草,是妙姐儿喜欢插这个。”
玉妙插了新鲜花,就会送到书房里,给王爷,也给先生。这一点上徐从安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尊师当然高兴。
史敬功也放低了声音。那锦绣玉织的帘内一定坐的是娇如凤凰的沈姑娘。
过了一会儿,门帘打开了,一个灵秀双目的女孩子走了出来,手里捧了功课,垂首走过来,恭敬地递给徐从安:“先生,我写完了。”
徐从安看一看,又递给了史敬功,史敬功不敢接,只看了一看。徐从安见他眼中也有满意的神色,一笑,妙姐儿现在就是我的体面。
就对玉妙说:“见过史先生,是我的同窗。现在王爷帐下幕僚。”
史敬功随了声音先站了起来,行了三揖,玉妙还了半礼。眼观鼻,鼻观心。礼毕,才笑一笑道:“史先生请坐。”
又对徐先生笑道:“是先生的同窗,中午就请在这里用饭,让他们备酒,下雪了,先生们就在这里吃完了倒暖和。”
徐从安笑道:“不用了,我约了史先生骑驴冲雪去,王爷不在,你回房去吧。”
“是。”玉妙行了礼,又向史敬功颔首。
史敬功见通往门外的门帘打开,进来了三,四个丫头,沈姑娘身上原来是穿了红色锦衣,金线绣了福禄寿喜,银狐的毛围领。
又送上来的也是一件大红色披风,为她裹严实了,帽子戴好。送上手炉给她抱着。丫头们一起给徐从安行了礼。
徐从安又交待了一句:“去吧,路上看着一点。”王爷不在家,我的责任最大。
史敬功轻叹一口气,想想那位自己教的那位苏姑娘,哪有这样的端宁。想想沈姑娘刚才吩咐说让摆酒又泰然。这还没有成亲呢,就象是她自己家。
看了他的一声轻叹,徐从安眼睛里有了笑意,你好好的跑过来,不就是为了看这个的。现在看到了,满意了?
两个人起来,说了骑驴冲雪喝酒去,就有了兴致。史敬功是要好好的请一请徐从安,这个差事全是托了徐从安才有的。
出门看那么大的雪,就有些为刚才的娇弱的沈姑娘担心,因前后无人,就笑道:“你的学生听说住园子里,这么冷的天走回去吃饭去。”
刚出了书房的院门,徐从安往一边示意:“秋天一到就搬回来,就住在那里,离这里最近的一重三进的院子。王爷在家都是中午在书房里吃饭了才回去。近得很。”
史敬功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了。
大雪下得更大了,路上积雪踩下去能漫过了驴蹄子。史敬功也觉得意,去岁京中颇有些不如意之处,不然也不会为了束修去教那位苏姑娘。
今年军功里也有自己,一直听说南平王爷思贤若渴,来了以后竟然与传言一点儿不假。且赏赐丰厚。现在缺的只是一房家眷了。
徐从安正要和他说这件事情,两个人往好看的地方玩了一会儿,才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酒店坐了下来。
“敬功兄,弟还欲逍遥去,不作糟糠之想。不知兄有弱水之思否?”总要先问问他的口风,难道不想成家硬塞过去。
一句话正问到了史敬功的心痒处,笑道:“薪俸足已饱温暖,如有好姻缘,请兄为我玉成。”
徐从安就笑了,对他说:“是沈姑娘的闺友,家里是小生意人,沈姑娘要做媒,人已请了来,就住在沈姑娘房里。王爷托了周怀武老将军的夫人张罗这件事。
昨天军功折子下来了,王爷看了老兄的名字,就问我,你有没有成亲。如果没有成亲的话,可以相看相看。”
史敬功眼睛都亮了,站起来对徐从安就长揖:“请兄在王爷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史敬功来了这半年来一直在外书房幕僚,看了听了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往沈姑娘那里去,都是没有门路的。
真是一拍既合。徐从安倒了酒送过来,呵呵笑道:“男方的媒人非我莫属,我再请了薛名时将军一同为兄作媒。”
然后又告诉他:“女方的媒人除了周老将军的夫人,本来是订了尹勇将军的夫人,可是田夫人让田大人求了王爷,硬要作保山。一文一武就这么订了。”
王爷是不喜欢尹勇的夫人,背地说周亦玉是一个野丫头,尹勇娶了一个疯丫头。穿了小子的衣服出门,弄得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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